虞舒微庆幸自己拿了蒙汉巾。
那个丫鬟走到一个房门前弓身对虞舒微说着:“小姐请进,夫人在里面等您。”
虞舒微虽然疑惑但还是进了房门。
“疏微啊,我这个侄子为人老实本分,没见过大世面。这几日他在府里住着,我也不能时时照看着他,还需你劳心费神,多提点着些,莫让他在府里闯下祸事。”
林婉瑶放下茶盏,面带笑意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虞疏微。
“母亲言重了,林表兄做事礼数周全,怎么会闯祸呢?”虞疏微浅浅一笑,似是无意般扬扬手,拂散了馥郁的檀香香气。丞相府里常年都燃着檀香,只是今日的香气更为浓郁,与往日相比似乎有所不同。
“疏微果然会夸人。”林婉瑶给林大壮使了个眼色,“大壮,还不赶紧向疏微行礼。”
林大壮慌忙收回落在虞疏微身上的目光,起身有模有样的朝虞疏微一拱手,“小生见过疏微小姐。”
虞疏微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尊卑有别,自是不用行同样的大礼。她微微颔首以示还礼,“林表兄,有礼了。”
若是不知林婉瑶到底是什么脾气秉性,恐怕虞疏微还真会把这当成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见面。只不过依着林婉瑶的手段和城府,这个林大壮应该只是他投下的一枚棋子而已,想到这里,虞疏微面上的笑容愈发冷淡起来。
而自打进了屋子以来,林大壮的目光就一直在虞疏微的身上打转。虞疏微本就生的极好,刚刚朝他浅笑,更是眉眼间都显得愈发脱尘。更何况,若是能娶到丞相的女儿,他林大壮这一生岂不是吃穿不愁。
林婉瑶瞥了一眼林大壮,见林大壮的心思都在虞疏微的身上便知事成了大半。她佯装头痛,指尖搭上太阳穴轻轻按揉,“我这几日晚间总是睡不好,白日里也总是头疼。”
林婉瑶话里话外藏了什么意思,虞疏微心里十分清楚,于是便顺着林婉瑶的话往下说,“既然母亲身体抱恙,那母亲还是先回房歇着吧。”
“好。”林婉瑶被侍立身侧的婢女扶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大壮,你留在这儿陪疏微好好聊聊。”
林婉瑶刻意在聊字上加重了语气,林大壮笑道,“侄儿明白。”
虞疏微看着林婉瑶迈出房门,随后又将房门掩好。林婉瑶看了一眼去掩门的婢女,又看了看刚刚掩好的房门。婢女心领神会,按照林婉瑶之前的吩咐在房门上落了锁。
尽管婢女已经放轻了动作,但锁合上的声音依旧传到了虞疏微的耳朵里。
她不动声色地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新茶,只是她的指尖触上盏壁以后,便似是烫到了一般向后一缩。刚刚悬空的茶盏也从手中脱落,微烫的茶水洒到了虞疏微的衣袖上。
林大壮连忙从袖中掏出绢帕,“疏微小姐,快拿帕子擦一擦吧。”
“多谢林表兄,疏微失态,让林表兄见笑了。”
此时屋内的檀香香气已经越来越浓,林大壮的脸上隐隐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看向虞疏微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迷离。趁着虞疏微伸手接过绢帕的机会,林大壮竟一把抓住虞疏微的手。
“疏微小姐,你人长得可真美,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人一样。”
“林表兄,”虞疏微扬起唇角,微微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你过奖了。”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人。”林大壮的呼吸声变得略有些急促起来,虞疏微亦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亏得虞疏微早有准备,她垂首掩面,似是被林大壮这一番话说的害羞了。实则却是她用被茶水沾湿的衣袖掩住了口鼻,把掺了东西的香气阻隔在外。
林大壮不知详情,只觉得虞疏微这一刻看上去更加动人。他本就包藏祸心,此刻药物更加促使他恶向胆边生。林大壮站起身,绕过桌子,一步一步走到虞疏微的面前,撕裂了伪装的彬彬有礼的文人面目,露出了他作为男人本来的欲望。
“像你这样的美人,不如就从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虞疏微偷偷拿出了前些日子的亲手所制的手帕,她暗自庆幸自己加了蒙汗药在这上面,否则今日怕是难逃一劫。抓住林大壮想要撕扯她衣裳的手,虞疏微猛地站起身来,抬手将带有蒙汗药的手帕死死地捂在林大壮的口鼻上。
蒙汗药的药力发作很快,刚开始还想扼住虞疏微手的林大壮渐渐没了力气,脚步虚浮地向后倒去。虞疏微这才松了口气,忙又用打湿的衣袖掩住了口鼻。
如她所料不假,林婉瑶把这催情的药加进香炉可不仅仅是为了如此。按照林婉瑶的算计,前戏都已演完,她这个相府夫人也该登场把她精心安排的后半段戏演好。
虞疏微挑开香炉的炉盖,顺手执起残茶,向香炉里倒了些许。香炉中蒸腾的雾气更加浓郁,整个屋子里都飘散着檀香的气味。
虞疏微侧目看了看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林大壮,既然要演,她就不妨把这戏台拉得再大一些,让林婉瑶成为这场戏真正的主角。
房门已被锁上,虞疏微只好在房内寻找地方躲藏起来,静静等待林婉瑶的到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婉瑶根本就没有回房,而是在前院找了十几个家丁,浩浩荡荡直奔虞疏微的房间而来。跟在林婉瑶身边的婢女先行一步,偷偷把锁打开后就一直守在门边。
林婉瑶站在门前,假意上前询问那个婢女,“大壮还没有出来吗?”
“回夫人,林公子和大小姐尚在房内。”
“混账!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相府的脸面往哪里摆?”李婉瑶转身面向身后的家丁,“你们还不快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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