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中,一股莫名的力道将她猛地从黑暗中拉扯回来,全身骨头犹如散架了一般的疼痛袭满全身。抬起沉重的眼皮,房顶、稻草、土墙,完全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这是什么地方?
缓缓的起身环顾四周,残破的桌椅,一条破破烂烂连乞丐都嫌弃的被褥被随意的搭在身上。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粗布麻衣也全是密密麻麻的补丁。
这里究竟是有多穷,连一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她不过是出了车祸,刚才还在漆黑的空间里不断下沉,怎会醒来后竟然在这种地方?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使劲摇晃着眩晕的头,脑子竟然一时间的空白。
屋外一个妇人的哭泣声音传来:“孩子他爹,你说我们妹儿是做的什么孽啊,这事全村人都听说了,以后她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还嫁什么人!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们倪家的脸都被她丢完了。”一个愤怒的男子低吼斥责着妇人:“你看看村里人是怎么说她的?勾搭人家周家小子,担心寻不到夫家,就专门祸害别人家的儿子……人家说她就是个祸害。”
“你别胡说,我们妹儿不是这样的人。”妇人低语啜泣,声音里满是数不尽的委屈。
她没有动,只是听着外面的响动。
“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现在你说该怎么办?”男子朝着妇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却见妇人一直哭,不由的恼怒:“哭,就知道哭!我倒是要看看你哭了又有何用!”
“哎呀,爹,妹儿这事已成定局,现如今只能嫁给周家那小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孩子走了过来,无奈的脸上勉强的扯着一抹笑容,满满的不甘:“虽说我们妹儿与贺家定下了婚事,可是我们倪家也没有收过他们贺家任何东西,这婚事退了也罢,周家虽然比不上贺家,但是这聘礼钱咱们不能少要,否则妹儿日后嫁过去定会受了人的欺负。”
屋内一动不动的女子脑中瞬间闪过了诸多的记忆,一个个片段匆匆闪过后慢慢的拼凑取来:她就是屋外大家嘴里说的倪妹,那个恼羞成怒的男人是她爹倪卫,倪家家主,刚才要彩礼说话的女子便是她的大嫂田玉兰。昨日倪妹被同村的好友林芊芊约去了村外一个偏僻无人的院子,她按照约定好时间和地点,久等都不见林芊芊出现,刚准备回家迎头就撞见了周家的二儿子周海,周海看见她就如同一个洪水野兽,力道生猛,瞬间就将倪妹扑倒在地,“咚”的一个闷响,倪妹头重重的着地后便晕死过去,再醒来她就出现在这里。
倪妹?你妹?这名字是来搞笑的吗?怎么听都觉得是被别人占了便宜,这么难听又不吉利的名字都想的出来……内心一阵吐槽后却也开始心疼起这姑娘,被人设计陷害失了清白不说,还遭受众人的嘲笑,现在居然还被大嫂打上主意赚取周家的彩礼,自己却只能默默承受。
“唉……”真想为自己的“正主”一声叹息。她伸手不经意摸了摸脑后包扎好的伤口,轻轻一碰疼痛无法形容。
“这周家不过是个猎户,怎能和贺家相提并论!”倪卫震怒,朝着田玉兰吼了过去:“这定下的婚事怎能说退就退!”
“爹,贺家听说了这事,早就让刘村长带话过来,说要退了这门亲事。如今我们倪家和贺家没了关系,若是妹儿不嫁给周海,想必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田玉兰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原本打算倪妹嫁到贺家可以多要一些聘礼,没成想竟然发生了这事,如果现在再不想些办法从倪妹身上拿一些钱,以后就没机会咯!
“什么?”倪卫没有想到贺家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刚才刘村长在院子外面告诉我的。”田玉兰咬咬牙,将怀中的孩子放了下来:“爹,明日我就去探探周家的口风,若是这门亲事成了,对咱倪妹也算是件好事。”
这个田玉兰,成天就知道算计她,既然她代替倪妹活了过来,定不能继续受这样的委屈。
倪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手撑着破旧的土墙,一步一步的挪过向门口,突然,一个反光的东西一晃“镜子!”她一阵惊讶,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东西。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现在正好可以看看自己的真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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