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遥下班回来,一进门嘴角就扬着得意的笑容,看到李希研时,还挑了下眉。
一看就知道,今天他在公司里的战况不错。
刘夏也对她闭眼点头,意思太明显了。
“洗手吃饭。”李希研没急着将从福婶处听到的事告诉他们,还是先消停的吃完饭再说吧。
吃完晚饭,季遥上楼换了套衣服去了书房,李希研切了些水果,端了进去,没一会儿,刘夏也来了。
两人将今天在公司的事,与李希研做了个详细的汇报。
刘夏最后总结着:“看的出,季家小叔对于当这个副总的职务很不满意。”
季遥冷哼一声:“这就不错了,再高的位置他也没资格。”
这个过程中,李希研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没插,此时见两人总结完毕,她才长呼了口气。
“季广平有没有资格暂且不论,但他是有那个实力的,这个副总不算低,而且是重回公司的旧人,没有什么大的表现给他升职也不好看,明天要透话给他,就看看接下来,他为公司的发展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了,估计他不会让你失望。”
“不见得,他的目的可不在此。”季遥不看好的摇头。
李希研斜扬了下嘴角:“他要的是钱,可是如果季氏的收益多,发展好,他得到的也会越多,现在如果季氏是身价过十亿的话,那么在他的努力下,身价涨到一百亿,他会要哪个?”
刘夏赞赏的笑着点头:“这话对,他可不傻。”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豹姐也在,帮我分析下。”李希研的表情突然就淡然了,目光却极冷,这种情况一向都是在她极为气愤的情况下,才会有的。
刘夏立即皱眉:“你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季遥也紧张的看着她,这丫头的表情都刷新了他的认知了,以前从来没发现,这丫头会有这么阴寒的一面,她一向都是朝气满满的样子,见谁都是面带笑意的,可自从事情发生后,她原本的样子已经越来越少见到了。
李希研微点了下头将下午与福婶的对话,眼他们学了一遍,再看向两人:“能分析一下吗?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季遥已经惊呆了,大脑完全停摆,瞪大了的眼睛,没了焦点。
刘夏就冷静多了,她沉思了一下,才抬头看着李希研:“八成这个人已经没了,想找到他来指证季广平的可能性不大。”
“下午我去调了下监控,当时出门时,确实是奎叔开的车,可事发的报告却说,是因为爸爸酒驾而造成的交通事故,那么奎叔的失踪就有待查证,就算只有两成的机率,也要查一查。”李希研淡淡的开口。
“不如此事交给小狼,他不是在外围吗?”刘夏马上决定。
李希研没反对:“可以。”
刘夏再看了眼还发愣的季遥,无奈的暗自叹气,这个大男人的抗打压能力也太差了,都不如小狐狸一半,弱暴了。
李希研再深吸了口气:“这件事,在没得到证实之前,谁也不要外漏,全当我们没想起有奎叔这个人,季遥,你听到了没有。”
季遥身上一颤的回过神来,脸上苍白,放在桌上的手,正在发抖:“不能放过他,如果这是真的,不能放过他……”
“谁也没说要放过,可你现在的样子,已经让自己乱了阵脚,同时让希研也卷进了危险之中,她之前所做的部署就全都白费,别当扶不起来的阿斗!”刘夏不客气的呛着他。
季遥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用力的做着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目光从原本的慌乱,渐渐的坚定了下来。
“还有,今天对于季广平的情绪,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表现出来,他可不是个善主儿,敏锐着呢,要是让他看出了破绽,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希研的安全更没保障。”刘夏再道,一点都不客气。
她是真生气,如果这是个坚强一些的人,希研一定不会这么累,这丫头虽然主意多,也坚强,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二十岁的生日还没过呢,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这丫头到目前为止,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与否,处处都在为眼前的这个“阿斗”着想,她是真看不惯一个大男人如此脆弱,听到点消息就能失神到这个地步,窝囊!
李希研没阻止她训斥季遥,有些话她是真的不方便说,但有刘夏在,确实是好多了,季遥虽然不算弱,可相对来说,他以前的生活过于安逸了,根本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
最重要的是,季遥没有象她一样有死后重生的经历,自然不会明白这一切发生的是多么的残酷和惨烈。
她再闭了下眼,暗呼了口气道:“哥,听豹姐的话,她现在是你的保镖,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就算在公共场合上厕所,都要清场,她们在门口等你,万不能一个人出入,这不是麻烦或是别的事,不为了别人,为了我,你也要听话。”
季遥点了点头,缓过神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思维能力:“关于奎叔的事,先查一下吧,就算活着,他也不会回老家这种让人能找到的地方,一定在哪里隐姓埋名的藏着,他不怕我们,也会怕有人找到他灭口。”
刘夏对于他的这种转变很意外,同时赞赏的挑了下眉:“确实,除非我们散布出去,凶手被绳之以法的消息,不然,他不会主动露面。”
“也不一定,他手中握了别人的把柄,能为别人出卖主子,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与原主子有仇,借机报复;另一种就是为了钱,只要是第二种,就有露面的机会。”李希研目光一阴,嘴角再次斜扬了起来,看着都瘆人。
“那他会找谁?这里,还是那里?”刘夏认可她的分析,这丫头是真聪明,这脑子可真没白长。
“第一次当然是那里,他还不想自首,要知道,一旦被我们抓到他,别说钱了,一定会坐牢,而他抓的是那里的把柄,谈个交换条件还是可以,不过这个交换的筹码是什么?就只是个证人?”李希研眉头紧紧的锁着,眼睛左右的转动着。
季遥轻拍了下手:“我想起来,车里少了一样东西,当时交管所的人说过那么一句,我没当回事……”
“什么?”李希研和刘夏同时问道。
“行车记录仪!”季遥道。
李希研一听,闭了下眼:“就是它!”
“这个人不傻嘛,还知道拿这个当要挟人的筹码?咦……不对呀,就算是当时他拿走,也不过是他开车,而非伯父开的车的画面……难道……他是事后拿走的,那上面记录下了别的东西?”刘夏惊讶的看着他们。
季遥点头:“一定是!”
李希研也点了下头,随即又摇头:“如果是事后拿走的,证明当时他应该就在附近,看到了事发的全过程,或是也发现了苗头不对,才会又冒险回去拿走了记录仪,如果这样说来,那他活着的机率就大了。”
“对,对方一定是没想到他会胆子这么大,拿走这个记录仪,待到他们想起来时,这东西已经不见了,估计也是在猜测,这东西是原本就没有放在那里,还是过后被拿走的,而且这个叫奎叔的人,一开始从对方的手中一定是得了好处的,所以才会这么安分的不露头,但对方要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一定不会放过他。”刘夏笃定的分析着。
季遥眨了眨眼:“他会藏在哪?我们要快一步的比他们先找到他才行,不然,我们看到的,不过就是一具尸体罢了。”
李希研闭着眼用力的想着,要怎么能快一些的找到这个人,这个可以揭开真相的人。
刘夏看了两人一眼:“从他的家人入手,能冒这么大的险来干这种事的人,要么有家眷,要么是个亡命徒,当然季伯伯不会请个亡命徒在家中当差,所以只能是第一种。”
“家中有人需要他的钱,而且数目不会太少,所以他才会冒险的做这种事,家里的司机有三个,能找到他,一定是被抓到了软肋。”季遥马上接话,分析的十分客观。
“从他的社会关系入手。”李希研的眼中有了些许的笑意。
“给小狼打电话,马上查。”刘夏对她挑了下眉。
李希研拿出电话打给了刘冬,说明后,将电话挂上,回头看了眼还坐在那里的两人。
上前拍了下季遥:“工作一天了,你也要早点休息,身体可是我们以后奋斗的本钱,别累坏了,我可都指望你了。”
季遥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出了书房,看他那疲惫的背影,李希研轻叹了口气。
“这人太弱。”刘夏走过来,靠在她耳边道。
李希研摇头:“任谁经历了一夜之间父母突然死亡,在葬礼完毕那天,又得知这是一场谋杀,而嫌疑人是自己一向敬重的小叔,都不会那么淡定面对,他从小过的就顺,生母是在他五岁那年生病死的,当时印象不深,可这次不一样,而且他身上的担子一点不轻。”
“你到是理解他,那你呢?你身上的担子就轻了,我看你也快扛不动了。”刘夏没好气的呛她。
“暂时还扛得住,以后……就不知道了。”李希研闭了闭眼,她也累,也慌乱,也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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