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怡提起长剑就往画中的红衣女子刺去,剑身从红衣女子身上穿过去,却仿佛刺中了一团空气。
言君怡登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红衣女子什么感觉也没有,毫发无伤地走到了书生的身边,旁若无人的靠了上去。
白衍泽已经追了上来,连忙拉住了言君怡的手:“言姑娘,你不要冲动,现在我们还
不知道陆闻在哪里,仅凭面前这个姑娘的相貌,也无法推断出什么来,还不如……言姑娘?”
见言君怡呆愣在原地,白衍泽又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了神来。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言君怡嫩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借着收剑的动作将手收回。
“言姑娘?你没事吧?刚才是怎么了?”
因为角度问题,白衍泽并没有见到言君怡将剑刺入红女子的身体之中。
可言君怡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红衣女子什么事也没有,那把剑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不但没有一滴血,红衣女子的样子……似乎更像是碰不到这把剑。
言君怡随即反手一划,剑尖在旁边的石柱上划过,发出‘嗞啦’一声刺耳的声音,待言君怡放下剑仔细看去,石柱上明显多了一道白色的划痕。
言君怡又伸手朝着红衣女子抓了过去。
这一次白衍泽和言君怡都看得清清楚楚,言君怡的手碰到红衣女子时没有阻碍,直接从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就像之前进入画像时那样,仿佛眼前的红衣女子也是个空气。
而且面前的红衣女子和那名男子,居然视言君怡和白衍泽如无物,依然背对着他们俩在卿卿我我。
白衍泽一脸惊讶,看了看言君怡,又转头去看了看那红衣女子,似乎也十分想尝试一下,但到底没有伸出手去。
剑尖划过石柱的触感仿佛还在手中,凉亭是可以触碰到的,可言君怡的手却穿过了红衣女子,言君怡碰不到她,她也毫无感觉。
言君怡拉住了白衍泽,准备看看下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那红衣女子靠在书生的肩膀上,两人亲密无间的说着话,走得近了,才听见书生称呼女子为“衣衣”,而红衣女子称呼书生为“君闾”。
“是那副画像。”白衍泽皱着眉说。
言君怡点了点头。
他们进来的那副画像,上面的题字正是写了“赠爱妻衣衣,夫君闾”的字,红衣女子就是画像中的那个貌美女子,而这个书生,大概就是她的丈夫了。
“衣衣,我明日便要启程进京,此去一程路途遥远艰辛,为夫舍不得你陪我一起吃苦,你就留在这园中等我归来罢。”言君怡听见那个书生如是说道。
靠在书生肩膀上的红衣女子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可是君闾,去京城的路如此遥远,你又一去这么多天,我虽然还留在家中,可是却更加担心你。”
书生长叹一声,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只怕临考之前我便要忙着挑灯夜读,到时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又该如何护你周全?”
“可是……”
“京城是天子脚下,我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敌不过他们一根小指头。我们在京城无权无势又没有亲戚,为夫不担心别的,只害怕有歹人会伤害于你。”
书生深情款款道:“衣衣,我也想一直待在牡丹园里,和你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可我读书多年,便是为了这一次的金榜题名。明日便是最后的时刻了,我再不动身就要来不及了,真是没有办法在拖下去。”
红衣女子含着泪点了点头。
“衣衣,你只需在这牡丹园里等我归来,待我高中之后,便风风光光的将你接到京城,让所有人都知道,衣衣是我的夫人,让那些以往瞧不起你的人,再也不敢说出那样的话。”
红衣女子伏在书生的怀中,乖巧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自是一番郎情妾意,言君怡和白衍泽在旁边却看得浑身不适。
白衍泽是江湖人士,这种场面多少经历过一些。
可言君怡从小跟在师父后面学灵师的本事,除此以外就是待在家中,只有偶尔娘和爹在她面前秀秀恩爱,可相好的男子……却是一个也没有过的,更别说还和眼前两人一样亲密无间。
言君怡悄悄地看了一眼白衍泽,却发现这位翩翩少年表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耳朵却几乎红的滴血,显然是在害羞了。
不管他们怎么暗自羞臊,那边的两人依旧搂在一起,亲密地说着话,看上去还有越来越亲密的趋向,言君怡连忙扯过旁边呆住了的白衍泽往外跑去。
直到跑出了凉亭,远远看去凉亭就只能看到一个尖顶,再也看不到那亲密的两人时,言君怡才拉着白衍泽停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四周,此时她们正好停在了牡丹花丛中央。
“言姑娘,这,那两人刚才是……”白衍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言姑娘方才为什么要拉着我跑呢?”
言君怡立刻竖起眉毛瞪他:“这是别人家的园子,别人爱在家中干什么事就干什么事,你擅闯了别人家,跑都来不及,竟然还想着继续看?!”
白衍泽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剑眉一竖,好看的脸庞苦着说:“那红衣姑娘说不定知道陆闻在哪里,这是我们知道的唯一线索了。现在离开了那红衣姑娘,我们又该去哪里找陆闻呢?”
这倒是把言君怡难住了。
要言君怡说,那红衣女子就是红衣厉鬼,可他们又碰不到她,拿剑刺她也没有什么用,仿佛这红衣女子不存在一般。
而且不但言君怡碰不到她,她也碰不到言君怡,和那书生旁若无人的说着话,说不定连有有其他人在旁边都看不到。
那女子是画像中的女子,那书生也是画像中的书生,画像中的书生长着陆闻的脸,可刚才那个书生的脸言君怡也看到了,不是陆闻,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大概那个“君闾”就是长这个样子吧,而刚才红衣女子和书生的对话,也是当初他们经历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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