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闾原名张柏渊,家境殷实,他从小父母双亡,爹娘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他能高中状元,光宗耀祖,他那一次也是为了进京赶考,特地想要提早过去熟悉环境,路途中适逢经过这里,然后就在这里停了下来。”红衣说。
言君怡有点稀奇:“进京赶考的书生,竟然还会逛青楼?”
红衣摇了摇头:“据他所说,他是被朋友强拉过来的,本非自愿,只是不好拂了朋友的面子。”
“虚伪,这些男人就是虚伪!”
白衍泽在旁边听得尴尬,忍不住叫了一声:“言姑娘……”
言君怡瞪了他一眼:“怎么?”
白衍泽顿时不说话了。
红衣继续讲述:“张君闾他被友人拉了过来,那天正好妈妈让我出来接客,我的名气大,他的那些友人说是给他见见世面,就点了我,要我去伺候他。”
张柏渊的那些好友都是风月老手,一掷千金给张柏渊点了头牌,自己也找了姑娘来作陪,酒过半巡,很快就各自抱着姑娘亲热去了,只留他们两个干坐着。
红衣出来接客这么久,倒是难得见到这么不主动的客人,正巧她最近读了一本书,有些不懂的地方,而眼前的这个人一看打扮就是书生,她也就把自己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
张柏渊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把她的问题解答了出来,并且侃侃而谈引申到了很多地方,大概是提到了自己擅长的东西,他一改之前的沉默,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桌上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自己也说得口干舌燥,倒是旁边的姑娘却还一直听着。
红衣见他停了下来,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公子继续说。”
她的这句话给了张柏渊勇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又拉着红衣讲了起来,两人一夜未眠,从国家大事讲到田埂趣事,从渊长历史畅谈未来设想,从诗词歌赋讲到人生哲学,张柏渊说得兴起,红衣也听得如痴如醉。
等到一起来的好友们醒了过来时,两人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转眼已经天亮了。
张柏渊和好友们一起走了,倒是把红衣留了下来。
红衣对读书人佩服得很,尤其是这样见识非凡的人,不但不像以前见到的那些读书人一样满身酸儒气,说的话也浅显易懂让红衣能听明白,没有过分卖弄自己的学识,也没有故意夸大自己的能力。
总而言之,红衣对张柏渊十分满意,甚至……十分倾慕。
“看起来,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这是自然,只看别的不论,张君闾的才华着实让人倾慕,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就连后来进京赶考,也高中状元,足以证实他的优秀。”
红衣咬牙道:“只可惜,我被他表现的才华所迷惑,那时一门心思全放在他的才华上,竟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欺骗,最后落得了这个下场。”
眼看着红衣周身的怨气涌动厉害,又有暴走的趋势,言君怡连忙劝住了她。
“你先别急着生气,倒是把事情和我们说清楚,我们也好帮你。”
红衣被言君怡劝住,又冷静了下来,继续给言君怡她们讲她的故事。
在和友人离开之后没过几天,张柏渊又来了,这一次他指名道姓的点了红衣来作陪。
红衣见到他时心中的惊喜如何不提,反而是张柏渊,递了一本书给红衣。
“我和红衣姑娘上一次相谈甚欢,之前提到过宋先生的著作,红衣姑娘说想要了解,这一次我特地带过来给红衣姑娘看看。”张柏渊目光温柔。
红衣收了礼物,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心中难得有了娇羞之意:“奴家……奴家看完之后,便找人送还给公子。”
“不必着急,红衣姑娘暂且看着,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很乐意替红衣姑娘解答。”张柏渊说:“小生和友人在牡丹巷子里租了一间屋子,打算暂居在这里,红衣姑娘如果有事,只需要派人送一张纸条过去,待张某看到了,自然为红衣姑娘效劳。”
“张公子……张公子是要考科举的人,奴家,不敢麻烦。”
“这哪是麻烦?”
张柏渊温柔道:“能为红衣姑娘效劳,是小生的荣幸。”
无端听到这么一番露骨的话,红衣红了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只说要去看书了,匆匆避开了他。
张柏渊之后便会时常过来,等红衣看完一本书时,又会给她带来新的一本,每一次也只是说话,从来不对红衣动手动脚,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几次,矜持地守着读书人的本分。
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红衣满是好奇,直到有一天,她就问了出来。
“红衣姑娘有所不知,我在见到红衣姑娘的第一眼时,就被红衣姑娘深深的迷住了。”张柏渊说:“我只想离得红衣姑娘再近一点,别的,我就不敢再奢求了。”
言君怡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这读书人好生不要脸。”
“这不是不要脸,这是坦率。”红衣说:“当时我是这么觉得,才会以为张君闾是个好人,一门心思都落到了他的身上,现在才发觉当初错的离谱。”
“怎么说你也看过了这么多的人,什么甜言蜜语没有听过,竟然就被这么一句话打动了?”
红衣自嘲道:“张君闾时常来找我,却什么也没有做,我就猜测着他是不是对我有别的心思,而他又是我十分中意的读书人,我心中早已对他有了爱慕之情,当时听他这么一说,自然喜不自胜,哪里还顾得辨什么真假。”
“然后呢?你答应了?”
“突然听他这么一说,我自然没有答应,只是从那天之后,张君闾来得更勤快了,看我的眼神也越发的饱含情意,他依旧什么也没有做,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提出来,说要替我赎身。”
“赎身?你的身价……”
“我当时成了楼里的头牌,身价自然不菲。那个时候我和他已经有了情意,听到他这么说,自然兴奋不已,然而我也知道,他虽然家境殷实,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自然无法筹够替我赎身的银两,那时我感动不已,安慰了他,也趁机和他表明了心意,虽然我们楼里楼外,但私底下已经互通了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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