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到了张柏渊的样子之后,言君怡就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可是按照红衣的说法,他两年前就去了京城,这两年里,言君怡在京城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又是在哪里看到他的呢?
言君怡突然想起了一个魂魄来。
在几日前,言君怡听闻了这座小镇上的传闻,便赶来这边收鬼,在路上,言君怡经过不远处的岐山脚下,却意外的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虚弱的魂魄。
那魂魄神志不清濒临消散,口中一直念着衣……什么的东西,言君怡当时急着赶路,问也问不清楚,就把他收到了她用来保存灵和鬼的葫芦里。
现在想起来,言君怡在岐山脚下捡到的魂魄,长得和在画像幻境中见到的张柏渊十分相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言君怡在岐山脚下捡到那个魂魄时,根本没有想太多别的东西,当时正是白天,大太阳赤裸裸地悬在天空上方,而那个魂魄却大大咧咧的在路上被太阳晒着。
眼看着在太阳的侵蚀之下,那个魂魄就要消散,他却连避都不避,依旧往这个小镇的方向走着,言君怡当时想反正是同路,救鬼一命顺路也带他一程,就将他收到了葫芦里。
后来路上发生了点事情,言君怡就将这个路上捡到的魂魄忘掉了。
要不是现在听到红衣提起张柏渊,言君怡是一点也想不起来的,即使这个魂魄和张柏渊长得再像,言君怡也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毕竟张柏渊可是抛弃了红衣,一个人在京城风流快活的做了状元郎,还娶了尚书女儿。
言君怡本来是决计不会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的,可是一想到那个魂魄的长相,又犹豫了一下。
言君怡问红衣:“你确定张柏渊参加的是两年前那场科举?他还娶了尚书女儿?”
“当然,那难道还有假吗?”红衣恨恨道:“我什么都忘了,也不会忘记张柏渊对我做的一切,他千真万确是两年前参加的科举,一举博得头筹,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然后被尚书女儿看中,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言君怡沉默了下来,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点所在。
言君怡遇到那个魂魄时,那个魂魄口中还喊着“衣……”,现在想来,应该叫的就是“衣衣”。
口中叫着“衣衣”,又和张柏渊长得十分像,除了张柏渊本人,言君怡实在想不出别的人了。
可既然张柏渊是在京城里,那言君怡遇到的这个魂魄又是谁呢……
见言君怡一言不发,白衍泽忍不住道:“言姑娘,怎么了?”
言君怡回过了神来。
见他们俩都看着她,言君怡也索性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几日前,我在岐山脚下遇到了一个鬼,那个鬼的魂魄很虚弱,而且濒临消散,神智也不清楚了,连自己是谁都叫不出来。”
“鬼?”
“是啊,当时我急着赶路,就将他收到我的葫芦里了,现在想起来,我发觉他的长相和张柏渊几乎一模一样,恐怕是同一个人了。”
“张柏渊?!”
白衍泽惊讶道:“可是张柏渊不是在京城里吗,怎么会变成鬼呢?”
“所以我才想不明白。”
“那个鬼可被言姑娘随身带着?”
“就在我随身的葫芦里。”
白衍泽爽快道:“既然这样,言姑娘不如将那个鬼魂放出来,让红衣姑娘认一认,自然就知道是不是红衣姑娘想找张柏渊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
言君怡看向红衣,想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想法。
红衣冷笑道:“你尽管放出来,那张柏渊此时还在京城里,怎么可能变成鬼魂?还这么巧的被你碰到?”
装着那个魂魄的葫芦一直被言君怡随身带着,她从腰间拿了出来,在他们一人一鬼的注视之下,打开了葫芦盖子,轻轻拍了一下葫芦的底部,里面收着的魂魄就出来了。
言君怡只在里面放了一只鬼,自然就是那个长的和张柏渊十分相像的鬼。
言君怡将那个魂魄收到葫芦里时,他就呆呆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就连问他问题也回答不出来,问他是谁,更不清楚,口中只会反复的念叨“衣衣”。
不知道这段时间里他在葫芦里是怎么过的,等言君怡现在将他放出来了,这个魂魄还在念叨着“衣衣”。
言君怡正打算问问红衣,她认不认识这个鬼,然而还没等言君怡问出口,就听到红衣那边猛地爆发出一声大喝。
“张柏渊!”
言君怡连忙看去,红衣双目赤红,头发被怨气吹起四散,她的指甲蓦地变长,然后在符阵的压制之下又缩了回去,如此反复数次,怨气在符阵之下涌动着,发出噼里啪啦地爆裂声。
好久,红衣才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言君怡心有余悸地看了她头顶的符阵一眼,还好这段时间里一直听她讲过去的事情,没有撤掉这个符阵,不然红衣要是失去理智后暴走,言君怡可不一定能拦得住她。
不过听红衣刚才叫的名字,难不成这个魂魄真的是张柏渊不成?
言君怡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当然是!”红衣咬牙切齿的说:“他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他就是张柏渊,不会错的!”
言君怡:“可按照红衣姑娘刚才所说,张柏渊他现在在京城当官,怎么会变成了一只鬼呢?”
红衣一时噎住,也回答不出来。
“但我不会认错的,他就是张柏渊,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不定是做了太多恶事,有了报应?”
红衣仰头哈哈大笑:“张柏渊啊张柏渊,你的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当初你抛弃我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
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感觉,言君怡直觉这件事的真相和红衣了解的有点出入。
还没等言君怡思考出来,被她放出来的魂魄也有了动静。
可能是言君怡他们一直在提到他的名字,张柏渊的魂魄停止了念叨,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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