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七月底的项目,我查到余家也牵涉其中,这是我拟定好的文案,你过目下。”
时钰荣接过文件,边浏览着,边朝书房走去。
“余家是想争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三成的资金是政府出的,时氏拿下这项目也早就公告下来了,余家插手的事情不过鸡毛蒜皮,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想,应该和余家和时家的婚事有关。”
意思即指,余家想要借着这事提醒时钰荣,余氏在帝都的地位尚可,两家联姻,只有好处。
“我知道了。”时钰荣说着,打开了书房的门,随即吩咐道,“对了,谷七七那边你看着点,那女人狡猾得很,你要时刻盯紧了,再让人跑了,你就去阿拉斯加历练几年再回来当我的特助。”
卫哲:“……”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他不过就是一个特助,特助!以为他是万能的啊?
于是乎,这下,就成了卫哲和谷七七大眼瞪小眼了。
这女人三番两次的逃跑,这次,卫哲可是不敢再出丁点的差错了,他敢笃定,时钰荣说的那话,绝对不是唬他的。
不过,谷七七此刻趴在床上,腰疼得打紧,忙着哀嚎着,倒是安分了不少。
却不过片刻的功夫,只听谷七七颐指气使地说道:“我头发好痒,你给我饶饶。”
这次还真不是她装的,头发是真的痒。
不是前几个小时才洗的头吗?该不是,时钰荣那家伙,给她用的洗发露是劣质品吧?
思及至此,谷七七气得牙痒痒,奈何现在她动一下就痛,不然,她早就自己好好饶一翻了。
卫哲只以为她又在玩着把戏,冷笑道:“谷小姐,你要清楚你现在阶下囚的身份。要是嫌太软了,不合你的心意,我可以叫人帮你搬到地上来趴着。”
“哼,小气。”谷七七委屈地嘟唇,痒得抖着头,牵动了伤口又哀嚎了好几声,可是,头上就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同时爬着,痒得她只想撞墙。
“喂,我头真的痒啊,你给我饶饶的。”
“我有名字,卫哲。”
“卫哲,你给我饶饶,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不好。”
“卫哲你个混蛋,你和时钰荣一样,毫无人性……”
“谷小姐省着点口水,待会渴了又囔着要喝水就不好了。”
“算你狠!卫、哲,我记住你了!”
“好痒啊,啊啊啊啊啊啊——痒~~~”
谷七七气得几乎要暴走,可是,这边动,那边疼,此刻,她连撞墙的勇气都没有,只留得莹亮双眸泪花连连。
而她漆黑的发此时像是雨后春笋般,倏然长长,就像电影里的贞子般,看得卫哲冷汗涔涔。
卫哲喉结动了动,惊骇得声音都干哑:“你这是怎么了?”
“痒~”谷七七难受的竟低低啜泣了起来。
卫哲追问道:“你头发怎么忽然长这么长了?”
“头发?对了!今天是十五?”谷七七如梦初醒,扭头看了眼,果然见本来才到肩头的长发此时已然及腰。
“跟十五有什么关系?”卫哲皱眉,只觉得这事愈发的诡异。
谷七七尖叫道:“说了你也不懂,快拿剪刀来,帮忙剪头发啊!”
每到十五,月亮最圆,最亮的时候,她的头发就会长长,还无法用法术抑制住。这事也惹得过闲话,只是,因为她是最受宠的公主,没人敢当面说她。
在十五这日,她便知趣地半步不离皇宫,又有几个贴身丫鬟给她剪着长发,倒没闹出过什么事来。
每次停止的时间也没个准数。
而这时候,要是再任由这头发长下去,怕是她真的要被当做妖精被抓去研究或者处死了。
“哦,哦,好……”卫哲似梦初觉,环顾了下四周,不见剪子,便大步朝外边赶了去。
才刚开了门,就被迎面急急走来的仆人给拦住了:“卫少,等等。”
卫哲停住脚步,面有不悦:“怎么了?”
“少爷急着叫你过去。”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不过听语气,似乎很着急,少爷也不让我进去,我从来就没见过少爷这般失态的模样。”
卫哲看了眼里屋,神色凝重:“好了,我知道了,你拿一把剪子,帮她把长头发剪了,记住,只要你一个人,不要声张。”
仆人顺着卫哲的目光往里屋瞧去,被吓得连连后退,跌坐于地:“这……卫少,这人不会是妖精吧?”
卫哲喝道:“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还想不想在时家干了?”
仆人哆哆嗦嗦地应了声“是”,就一步一踉跄地去拿剪子了。
待卫哲赶到书房后,看到的一幕更是叫他下巴差点掉了。
只见,此时,时钰荣像是个山顶洞人般,被黑长垂落于地的头发给包围着,俊俏的脸唯露出一双黑曜般的狭眸,昂贵肃杀的手工西服套在他身上,犹如马戏团中穿着戏服表演的黑猩猩那般滑稽可笑。
“噗嗤——”
卫哲霎时没忍住,在对上时钰荣冷若寒潭,几欲杀人的目光时,卫哲忙止住了笑,面容扭曲着说道:“老大,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找剪刀去。”
拿了剪子,卫哲朝守在门口的保镖吩咐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给我守着,谁来了都不许打扰,一切都等我出来了再说。”
一个小时后,头发长势终于停住了。
卫哲喘着粗气,简单地将时钰荣的头发修剪了番,将满屋子的头发收拾到黑袋子中,才堪堪吐出了口浊气。
此时,联想起谷七七同样的症状,卫哲只觉得细思恐极。
卫哲说道:“老大,一个小时前,谷七七也有相同的症状,会不会是她在搞鬼?”
“又是她?”
时钰荣剑眉紧蹙,指腹触及额间的包,浅浅的疼痛诉说着这一切的真实性,他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抹危险之意。
两人刚出了书房,就见刚才那仆人涕泗横流地扑了过来,跪到在两人的面前,似被吓得不轻,连连磕头:“卫少,你可算出来了啊。”
卫哲皱眉,喝道:“不是叫你陪着谷小姐吗?怎么在这?”
“卫少,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我……我现在……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啊……”
“好好洗个澡休息下,要是叫我知道这件事传了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卫哲和时钰荣对视一眼,也不敢耽搁,朝关押谷七七的屋子大步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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