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得被一记闷雷由上至下贯穿,更有的女的受不了刺激,当场晕厥。
“啧啧,这也,也太劲爆了些吧?”
……
这女人在外边干嘛呢!
会议室百褶窗的视角恰能看清此刻外边的场景,时钰荣在谷七七来时就没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过。
这时,卫哲将整理好的账目拿进,时钰荣接过文件,语气寒凉:“把那女人带回办公室,派人守着她,别叫她到处跑。”
“女人”二字由时钰荣口中传出,终股东皆骇然,顺着时钰荣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个豆蔻年华的女子。
见股东们探究的目光中流露出垂涎,没来由的,时钰荣只觉得心中发堵,他的余光再度瞥向那处时,谷七七已经被卫哲给带走,
时钰荣自己都未察觉的是,他竟松了口气。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此刻,心中在意的也不过只是这件事和他们扯不扯得上利益关系。
面上不由得五味陈杂,精彩了许多。
虽然,刚才那群人,谷七七不是很喜欢,但是,至少和她们说话她不会无聊,时间悄然于指缝流逝。
此刻,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了谷七七一人。
百无聊赖之际,她忽得想起早晨那只狐狸。
要是父皇真的拍派人寻她了,她回去认个错,也好比被困在这里来得强,到时候,叫父皇帮她恢复了法术,从狐族出逃到底是比这里容易的。
“小狐狸,你在吗?你在哪里啊?小狐狸?”
谷七七拉长了鼻子,扶着窗框处嗅了好半天,又半跪着将办公室的各个角落都给嗅了一遍。
嗅到门把手处时,“咔哒”一声,门开了。
“嗷——”
“疼——”
门开了,两行鼻血同时从时钰荣和谷七七的鼻孔处滑落。
一股铁青霎时从时钰荣的脖颈处蔓延至额角,额角的青筋不满地搏动着。
这女人,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拿了纸巾擦去鼻血,时钰荣将抽纸丢给谷七七,怒问道:“你在干嘛?”
“我在,我在……”谷七七委屈地擦着鼻子,是他开门害得自己,怎么又是她的错啊?
谷七七正思考着说辞,目光闪躲间,竟瞧见裙摆处沾满鲜红色的血渍,血渍一直从落地窗处眼神到门口,触目惊心!
“啊——”
“我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啊?呜呜……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呜呜呜……七七不想死,七七还要去找父亲,呜呜呜……”
她才五百岁啊,才刚刚成年啊,怎么就要英年早逝了呢?
“红颜薄命,呜呜呜……一定是老天爷嫉妒我的美貌,才着急着要我死,可……可是,我才成年啊……呜呜呜……我还有好多美食没吃过呢,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时钰荣:“……”
时钰荣幽黑的深眸紧锁,声音冷冽中难掩关心:“这是怎么了?”
谷七七哭得岔了气i,一直摇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时钰荣沉声将那两个字给挤了出来。
“你例假来了?”
“钰荣,我要死了~~钰荣~~我好怕啊~~我要回家,钰荣,你送我回家~~呜呜……”
“别嚎了,死不了!”
时钰荣揪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谷七七的领子,将她丢到了松软的沙发上,有洁癖的他此时竟也不在意谷七七的血污染了沙发垫,只摁住了她的肩膀,说道:“我说你不会死你就不会死!再哭的话我就把你从窗户丢下去!听懂了吗?”
谷七七猛得捂住了嘴巴,停住了哭声,却难掩抽噎,可怜兮兮的似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咪,晶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时钰荣叹气道:“听懂的话就眨下眼睛。”
见谷七七总算安定了下来,时钰荣拿起内线电话:“上来!”
随即,生怕在短时间内再惹怒时钰荣的卫哲三步并作两步地来了。
在看到满地的血污后,卫哲倒吸了口凉气。
这是……枪杀案现场吗?
“老大,这是……”
时钰荣无视卫哲的表情,说道:“去买女生用的东西。”
卫哲饶了绕头,一时有些没明白。
“女生用的东西?老大,我没明白,你说详细点。”
时钰荣指腹将钢笔捏紧了,迟迟吐出:“就是……就是女的每个月都要用到的东西!”
“每个月都要用到?化妆品吗?”
老大忽然要这东西做什么?
时钰荣:“……”
这这这……
女的每个月都要用到的东西那么多,到底是什么啊?!
眼瞧着时钰荣的面色阵红阵白,狭长的凤眸充斥着危险之意,卫哲简直是叫苦不迭,他到底是得罪了哪门子的神仙啊?
这三天来,他就像坐着过山车,过去整整一年加起来都没这三天来得刺激啊!
以前的时钰荣是难伺候,现在简直就是善变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心,海底针啊!
“老大,你再描述地清楚一点点……”
不明白这边战况的谷七七指着自己的裙摆,提醒道:“卫哲,是,是我流血了,就是这里流血了……”
“咳咳咳咳……”
卫哲呛得差点背过气去,他这要是还不明白,就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干饭了。
例假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意思竟从时钰荣的口中说出!
卫哲想,第三次世界大战来,怕是自己都没有这般震惊!
越咳越呛,卫哲涨红着脸,几乎要排空肺中气体。
谷七七担忧地小跑过去,要替卫哲顺背。
“卫哲,你这是怎么了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花花长老和七七说过的,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好好吃药,不要在外边乱跑病才容易好的。”
“他没事!”时钰荣拉住谷七七,朝卫哲喝道,“还不快去?”
“我……我这就去……”
一步一踉跄,卫哲连滚带爬地逃命似地出去了。
被这么一吓,卫哲竟也忘了找个女同事帮忙买下,一股脑地跑去了公司旁的超市,在拿着卫生棉到了柜台算钱,被收营员投以难以言说的目光时,卫哲才深切地感觉出了自己的愚蠢。
难不成,蠢这种病也会传染?
脑海中飘出谷七七傻里傻气的一言一行后,卫哲恶寒地甩了甩头,随即,接过收营员贴心的黑袋子后,大步原路折回。
“老大,东西买好了。”
卫哲来到总裁办公室时,地板上的血渍已被拖把处理过了。
见时钰荣接过黑袋子,卫哲提醒道:“要不,我找个女同事来给谷小姐处理下?”
闻言,谷七七委屈地先一步抱紧了时钰荣,撒娇道:“钰荣,我不要!我不喜欢那些女的,七七说话,她们都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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