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这其中的渊源……”
时新建拉着谷七七在木凳上坐定,回忆似打开了水闸,喷涌而出……
这玉佩,是时家祖先留下的,随着玉佩和画卷留下的,还有一个嘱托,那就是,遇见手持另一半玉佩的人时,必须善待她,世世代代都要如此,否则就会遭受到诅咒。
虽然,时新建是不信诅咒这种事情的,但是,祖先的遗愿他会遵从,并且,这玉佩被时家世世代代当做了福气的象征。
几代下来,也流传了几个关于玉佩的故事,简言意骇,就是因为有了玉佩,而死里逃生的故事。
虽然,这些事的真实性无从考证,但是,远的不提,就拿时新建自己来说。
从小,时新建的身体就很羸弱,可以说,五岁前,他是泡着药罐子长大的。
后来,家里人想到了这枚玉佩,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让时新建时刻戴着玉佩,结果,惊喜的,时新建的身体逐渐的好转,最后,更是比寻常孩子更健朗了。
于是,时新建对玉佩等祖先所留之物的信仰更大,在见到谷七七拿着另一半玉佩后,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也不奇怪了。
“丫头,以后,你就带着这玉佩吧,到底也是你的祖先的物品,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时新建笑着帮着谷七七合上了手,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后,要是钰荣有欺负你的地方,你尽管和爷爷说,有爷爷给你做主。”
说着,时新建努力的朝时钰荣挤了挤眉眼,示意他说几句。
时钰荣又哪里看不出时新建这是想撮合两人,只装作没看见的别开了眼,并不打算理会时新建的老不正经。
而谷七七的注意力却丝毫不在时新建随后说的话上。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就算是个人类,也该是个盖世英雄,也该是有着巨大建树的伟大的人,可能,他还找到了修仙证道的办法,无限期的延长了寿命,不像寻常人类般,百来岁就死去了。
可是,现在,惨烈的现实摆在她的眼前。
她错了,错得大错特错,错得简直离谱。
她的父亲就是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凡人了,明明,母后那么一个机智华贵的女狐狸,怎么就看中了普普通通的凡人了呢?
……
各种类似的想法轰炸着谷七七脆弱的大脑,鼻头一酸,晶莹的泪珠不争气的在谷七七的眼眶中打着转转。
时新建只以为是谷七七不满意时钰荣,劈头盖脸就给时钰荣一阵数落。
可是,谷七七不但没有止住哭声,反倒是哭得宛若滔滔江水,更凶了。
时新建唏嘘不已,自己的孙子,也不至于这么差劲吧?想要爬上自己孙子的床的各种类型的女人那十只手都数不过来呢,怎么的,他撮合两人,倒是叫丫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呢?
“丫头呀,钰荣也不差劲啊不是?”时新建讨好的说着。
可是,谷七七这时候一股脑想的都是自己的父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实,哪里还有心思听时新建的话?
看着时新建,脑袋中幻想着父亲的类似的老态徐徐的模样,谷七七哇的一声再次放大了分贝。
终于,时新建放弃了。
这辈子,他还没有这么耐心哄过谁,谷七七是第一个,可是,哪知道,谷七七并不领情呢?
时新建挥了挥手,示意时钰荣将谷七七给带走的。
在时钰荣公主抱着谷七七离开后,时新建的脑袋中回荡的都是谷七七响亮的嚎叫声,时新建哎哟了几声,捂着脑袋,好久,才缓过劲来了。
老了,真的是老了,都受不住小姑娘这样的攻势了。
回到了房间,时钰荣将谷七七放在床上。
谷七七拿过枕头,将头埋进去,呜咽的哭着,似要将全身的水都给哭出。
时钰荣试着哄了几句,可是,却和时钰荣一般,碰了一鼻子的灰,无奈之下,时钰荣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等着她哭累。
谷七七真的很会哭,足足一个小时,谷七七才哭够了。
哭得虚脱了,谷七七靠在床头,还残留着抽噎声。
“哭够了?”时钰荣问道。
谷七七憋屈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时钰荣问道:“说说你哭的理由。”
虽然,谷七七爱哭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一直以来,谷七七也不会毫无理由的哭闹的,只是,思来想去,时钰荣都未明白刚才那真相究竟哪里打击到谷七七了。
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从谷七七口中套话了。
看着时钰荣没大没小的和自己说话时神气的模样,谷七七也来了脾气,低声说道:“还好你长得还算帅气,要不然,我真想把你给掐死了。”
时钰荣:“……”
谷七七冷不丁冒出的这话说得时钰荣无语了,他这是哪里又得罪了她了?
纠结了一个小时,谷七七算是想明白了,虽然,她心目中伟岸的父亲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虽然,在她看来,父亲除了长着一个好皮囊,就没有其余可以看得过去的地方,但是,好在他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两个大宝贝不是?
大宝贝,指的自然是时新建和时钰荣两人了。
按照辈分,这两大宝贝都得叫她曾曾曾曾外祖母……虽然,要是以人界的年龄算的话,她的年纪还没时钰荣大,但是,她知道,人界都是以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算辈分的,所以,她是两人的曾曾曾曾外祖母这件事,一点都不假。
看着谷七七忽得心情好的笑了,时钰荣彻底有些崩溃了。
他觉得,要是自己再和谷七七讲下去,怕是他也要被传染,变得神经质了。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时钰荣说道。
能够让谷七七安分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叫她睡觉。
“躺好,曾曾曾……咳咳……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谷七七招呼着时钰荣在身侧躺下,虽然,她对自己的这个曾曾曾曾外孙不太感冒,但是,血缘关系摆在这,她还是有责任心的,哄孩子睡觉的事情她虽是不熟练却也会。
时钰荣越发觉得,谷七七摸她的动作像是在摸狗。
他强忍了一分钟,终于,在谷七七的爪子再度落到他的头发上时,他一个转身,将谷七七给压到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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