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胖次——パンツ或pants【nei ku】
买卖不成仁义在啊,为什么要告状?
言小言死死地盯着前桌同学的抽屉,她犯案的罪证就在那里面,可她现在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开学第一天的第一场考试作弊就被抓住,一定会被要求叫家长。
“这次死定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言小言做出自戳双目的动作,“我的零花钱,再见了。购物车里的宝贝们,再见了。”
注意到有学生举手的张颖慢慢向他在所在的方位走去,言小言绝望地靠在椅子上等待惩罚的降临。
但不等张颖开口,前桌男同学便将手中的试卷交到了他手里。
得知学生要交卷,张颖什么也没说只轻轻点了点头。
试卷易手的那一刻,言小言清楚地看到姓名栏上填了“零治”两个字,那用水笔勾勒出的楷体,很工整很漂亮。
原来不是告状!
虚惊一场的言小言长舒一口气,但同时困惑也跟着浮上了心头,他们国家居然还有姓零的?
不过这个疑问没有人为她解答,因为张颖接过试卷就返回讲台了,提前交卷的零治也跟在张颖后面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言小言发觉零治只比张颖矮那么一点点,他走路的姿态极好,肩绷得很直,腰背也非常挺拔有力,要是将一身土到掉渣的运动校服换成西装,想必定不会逊色于T台的模特。
“哎哟喂,我居然对三次元的少年产生了兴趣,好可怕。”目睹零治走出教室后,回神的言小言用力地摇了摇头,现在可还在考试当中,她得赶紧想办法把手中那张该死的试卷填满!
前面的位置空了,言小言周围只剩左边的同学,考虑到之前的失败,她放弃了继续求助的想法。
“算了,自己瞎写吧。”言小言提笔凭着感觉胡乱地写完了选择题,可做到短文改错和作文时,她彻底没辙了,因为作文题目和段落中的单词她就没几个认识的。
“哎……”言小言咬着笔头对着卷子发呆,作文和改错就不写了,要是老师问起,就说时间不够,至于前面的题目,倘若运气好,应该能拿个三四十分,这成绩回家也算能交代了。
铃——铃——铃——
妄想间,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自觉搁笔交卷,言小言也选了个不前不后的时机把试卷递了上去。
收好卷子的张颖带着课堂讲义走出教室,经历了连堂考试的同学们紧接着蜂拥出门,三两下的功夫,先前还坐得满满当当的教室空得只剩下三两个人。
从讲台下来的言小言没有回自己座位而是拉开了零治的椅子,她记得他把纸团丢进了抽屉里,此时四周无人乃寻回罪证的绝佳时机。
言小言坐在零治的椅子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双手伸到他抽屉里一阵乱摸。
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连摸了几个来回愣是没摸到纸团的影子。
“咦,怎么不见了?”找不到的言小言索性抽出了零治的书包,抽屉里却空空如也,“难道纸团被他吃了?”
“啧!”作弊不成,罪证又无缘无故不见,心中顿生烦躁的言小言研究起了零治的书包。
刚拿出来时,言小言并没太注意,只觉得书包的皮质手感很好,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高档货。
“HERZ家的手工双肩包,还是不常见的黑色款。”言小言来回翻看着手中的书包,怪不得不理她,原来是有钱人。
书包没有多余的口袋,言小言想纸团应该不在里面,所以放了它一马。
“那家伙不会把纸团带走再偷偷交给老师吧?”坐回自己位置的言小言越想越觉得不爽,于是她撕下那张缺了角的演算纸,先用红色的水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乌龟,接着又用黑色的水笔在龟背上写下了“胆小”一词。
“你让我郁闷,我也要让你不好过。”言小言把演算纸反面贴满双面胶,再将整张纸黏在零治课桌正当中的位置上。
“呵,痛快!”瞅着自己的杰作,言小言心情大好,“哈……欠……”而这情绪一放松,瞌睡也跟着上来了,毕竟彻夜排队抢购是个极耗体力的活,因此她决定趴在桌上小眯一会儿。
谁知,这一眯竟眯过了两节课,叮铃铃的铃声与全班同学陆续离开教室的吵杂声相继传来,她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高中与初中不同,午休时间从两小时缩短到一小时,绝大部分同学们只能选择在学校吃饭。
提前报道时,言如玉曾不止一次地说过,这所学校食堂的饭菜不仅种类多,味道也特别好。
看到同学都走光了,言小言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吃早饭。
“先去饱餐一顿再说。”言小言扭着脖子起身,“啊嘞,乌龟呢?”当她路过零治桌子时,她猛然发现自己贴在他桌上的演算纸不见了。
“去哪了?”言小言本能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背却什么都没发现,“贴了那么多双面胶怎么可能轻易就撕得下来!”不解的她又伸手摸了一把零治的桌子,演算纸不见了不说,桌面上也没留下半点双面胶的痕迹。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疑惑的言小言随即扫了一眼零治的抽屉,“我去,书包也不见了,这附近好像没什么住宅区,只有一小时,开跑车来回吗?”
“哎,不对,我干嘛老关注他呀!”言小言掏出手机分散注意力,但在刷淘宝网页去往食堂的路上,她心里仍会止不住去惦记一些事。
比如纸团去哪了,比如双面胶是怎么被清除的,比如大家都留校吃饭唯独他选择回家,比如明明被骚扰了他却一声不吭,比如他住哪开什么车来回又是哪家有钱人的少爷……
那家伙,好像全身都是谜。
大家都说好奇害死猫,所以言小言就算吃饭玩手机,脑海中的某些想法也好似潜藏在火山深处的烟雾一般,就算不喷发,它们也会一缕一缕地偷偷往外渗透。
而缕缕分散的细烟一旦凝成一股,它们又会在潜移默化中慢慢质变为一种无形的执念。
“下午再找个机会捉弄捉弄他。”享受完午餐的言小言第一个回到教室,但具体该整点什么恶作剧,想不到的她便用起了百度搜索,而随便输入关键词后,作为吃瓜观众的她却看八卦看得停不下来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上课的点,被捉弄的对象却直到老师走上讲台也没有出现。
“嘁,原来也和我一样啊。”言小言的脚搁到前面空着的椅子上,她觉得上午自己对零治好像产生了什么误会。
提前交卷就一定是学霸吗?
乱写速度也很快,他一定是和她差不多程度的学渣,言小言想。
“真没劲。”等了两节课,零治的座位还是空的,百无聊赖的言小言只好去找周公相会了。
浑浑噩噩度过了一下午,言小言仍觉得没睡饱,放学回到家,她又投入了松软舒服的席梦思的怀抱。
没有杂音,没有人吵,言小言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起床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晚饭没吃的言小言觉得肚子饿,披头散发的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就出了房门。
言小言所住的公寓是一套三百平的复式楼,分上下两层。
一楼三室一厅一卫一琴房,言如玉的卧室衣帽化妆间全在这层。
二楼三室一卫,面积最大的卧室被言小言占据,剩下两面积一样大的房间一间作为客房一间成了杂物房。
下楼期间,言小言听到客厅的古董钟整整敲了十下。
“都已经十点了啊。”一楼客厅亮着灯却不见言如玉的身影,“是去工作了吗?怎么都不跟我打一声招呼?”来到厨房的言小言一边拉开冰箱找食物一边心中腹诽。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言小言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牛奶和一个超大的罗宋包,“等会吃完给玉姐打个电话吧。”站在冰箱前的她一口酸牛奶一口面包吃得不亦乐乎。
咔——哒——
面包吃到三分之一时,言小言好像听到了开门声。
以为是言如玉回来的她端着酸牛奶盒啃着面包兴冲冲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吧嗒!
玄关的LED吸顶灯亮起的一瞬,言小言正好走到客厅,但立在还未闭合的大门前的人却不是言如玉,而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
那少年,穿着一身黑,宽松的黑T恤、宽松的黑运动裤将他瘦高的身材衬得宛若行动的衣架子。
那一头黑发,半干半湿的以偏分的姿态凌乱地耷拉在额角两边将他的皮肤映得分外光洁与白皙。
那埋在光影当中的脸,轮廓立体漂亮,给人一种犀利的感觉,但他的五官却毫无侵略性,一双下垂眼以及右眼眼尾处的泪痣看似平淡,却又能于无形中勾起人心底最柔软的遐想与邪念。
那是谁?
言小言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前的少年,那张脸,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你好。”沉默少顷,少年面露尴尬地向言小言打招呼。
“你……好……”还处在懵懂状态的言小言也学着少年的口气回以问候。
声音消隐,二人再度陷入无言当中。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室内安静得能听到古董钟时针摆动的滴答声。
滋啦滋啦,言小言无意识地将手中装着罗宋面包的塑料袋捏出了细碎的声响。
率先反应过来的少年马上转身去关门。
看到少年行动,言小言也鬼使神差地往厨房里走。
但走了一两步,二人便又急急回身,然后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
“原来是你!”
“我去,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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