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着我的手腕,带着我一路狂奔到海边。我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图,就看见我眼前的大海再一次变成了血红色!天空的云也是血红色的!一道光亮从天空中央照射到海里,一只巨大的鲨鱼从海里跳跃而起。可顷刻间,鲨鱼不见了。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刚才在酒店扶起的那个怪异女子。
“上官玫?”我惊叫出来。
“武邵游?”上官玫的嘴一闭一合地问着这句,我盯着她那双美丽又含着幽怨的眼睛。我的头痛得仿佛就要炸裂一样,上官玫的影像也在我眼前逐渐模糊:鲨鱼、玫瑰、上官玫……我看到了三种影像的重叠。
此刻,上官玫张开嘴,露出了坚硬的可怕的鲨鱼的牙齿,她的头发也变成了绿色的藤条,一直不停延伸,蔓延,越来越长,藤条上还开满了紫色的玫瑰花!
“武邵游!”上官玫张开巨大的嘴巴向我咬了过来!
她咬过来的刹那,我看到了一个古代打扮的年轻男人正在念一首诗: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我也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上官玫已经咬到我肩膀的瞬间,她突然停住了。
她用她冰冷的身体紧紧抱住我,我听到了她哭泣的声音,还有她落在我肩膀的眼泪。
一阵狂风巨浪卷来,我的眼前一片黑雾,抱着我的那个冰冷的身体消失了。碧海蓝天再一次出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你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海边那男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楼下坠下的人……难道是被上官玫咬死的?她怎么象是一条鲨鱼。”我简直有点歇斯底里了,我一遍遍问眼前的男人:“她是鲨鱼?”
“只有你,才能看到她的组成。”男人转换了话题:“警察就要来了。作为目击证人,你要配合调查。”
我和男人并排走回酒店,我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彭梓幽,是度假酒店的老板。我仔细打量他:身材修长,线条优美,灰色的短发,白皙清秀的脸上还带着一副无边的眼镜。
我和彭梓幽回到了酒店。很快,日本的警方到场。一个法医正在就初步尸检。法医的样子很抢眼:他相貌英俊,鼻梁高挺,尤其是侧脸的线条,很迷人。他的头发是纯白色的!他的面色也比一般人白很多。
“死者的肢体,是被人类的牙齿撕咬的,因为在死者的伤口里,我发现了半颗碎掉的牙齿。至于骨头,应该是被力气巨大的人用双手折断的。”法医说着他的结论。
“你确定,这人是被人类杀死的?”我问他。
“具体结论,还要解剖之后才能知道。”法医站起身来,用他那锐利的蓝色眼珠盯着我看了一眼:冰冷,而又不带任何情绪。
“这男人居然是蓝眼珠!”我禁不住又上下打量他。虽然样子实在奇怪,但也算得上一个美男。
我没有告诉警方,我曾经扶过一个女人,后来又看到她在海边变成了怪物。我想,日本的警方会把我当成疯子。
齐州岛,已经变成了我的恐怖记忆,我真是没有多停留一分钟的念头。
订了最快的机票,坐上回国的飞机,我的心才安定一些。窝在座位上,我闭上眼睛,想要舒缓紧绷的神经,有两个人坐在了我的身旁。
“惨案还没有结论,你就打算逃走了?”
“不想知道,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一左一右的耳边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是你们?”我看到彭梓幽和法医。
法医递给我一张素描画,画上面是一条巨型的鲨鱼。
“对这条鱼,你是不是很熟悉?”法医那双冰冷的蓝眼睛依然让人感到畏惧。
“这是纪晓合画的素描。从两年前就开始,她做调查研究了:关于一种诡异的生物。”彭梓幽又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
“那个动物园……”我不安得看着照片。
“纪晓合惨死的地方,我们下了飞机就去。”法医冰冷的蓝眼睛盯着我看,他不是和我商量,而是发出命令。
“不!我不去。”我感到害怕。
“不去的话,你永远也摆脱不了‘女鬼缠身’的状况。”法医诡异一笑。
下了飞机,我们三个人去了那个荒废的动物园。我几乎是被他们胁迫着来到这里。
动物园依然荒凉,阴森,在月光下就像一座魔鬼城堡。一走进去,我的耳朵就开始响起各种恐怖的声音。进入“儿童游乐城堡”,法医按了电梯,我们上了七楼。
七楼只有一个大厅,灯火通明,到处蔓延着药水的味道,里面挂满了动物的尸体:斑马、羚羊、大象、长颈鹿、长臂猿、树懒……几乎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各种动物。大大小小,挂满了墙壁。奇怪的是,那些动物就象是“制作”过了一样:干净,整洁,没有异味,皮毛漂亮。
“这装饰物也太……?”我想要挤出一个微笑,但笑容却僵硬在我脸上。
“怕了?”法医竟然笑了。他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只绿色的孔雀前面:“你仔细看看这孔雀。”
我盯着那绿色的,睁着眼睛的,一动不动的孔雀,霎时间,我的头痛得仿佛要炸裂一样,我眼前的孔雀开始模糊起来,我看到的几种影像重叠在一起:一个全身溃烂的男人,他的脸上还爬满了一种红色的虫子。那恐怖的孔雀突然张口尖尖的嘴,向我的眼睛叨过来!我吓得大叫一声,跳开了。
“它们究竟是什么?”我胆战心惊地盯着那只挂在墙上,一动不动的孔雀。它还原了那种犹如标本一样的存在状态了。
“它们是‘组灵生物’。”法医说着,他又按动了一个按钮,所有的挂在墙上的生物就被‘移动墙壁’遮挡住了。
法医带我来到玻璃隔离的办公室,门打开之后,我跟着他走进去。这里是个解剖室,在解剖台上,还躺着一只红色的狐狸。
“这狐狸,是我的‘病人’,明天它就会皮开肉绽。”法医露出了狡黠的笑。
“你不是法医吗?”我问他。
“我的确是个医生,但我能处理的范围,可不只有人类的尸体。还有,请叫我‘夏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我的脑子为什么能扫描那些动物!”我有点抓狂了。
“这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找出纪晓合的死因,你需要一个团队和一个工作的地方。”彭梓幽灰色的嘴唇在灯光下十分显眼。“你应该去纪晓合的房子看看。”他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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