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是丽人

张子兴说着，带他出了南海子公园。刚走出公园，张九宗就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房子有那么高？”

张子兴一回头说：“我去，这算什么啊，你失忆也不能不记得这个吧，咱这儿是五环外，这都是低楼。要是在四环里……”还没说完，张九宗又大声说：“那些女子怎么不穿衣服？露着大腿不说，怎么还露着莽莽？”这一声引起路上几个女子回头怒视，吓得张子兴赶紧拉起他跑到一边。

“大哥，你乱说什么啊？你不怕人家打咱啊？人那不是穿着短裤的吗？什么是莽莽？”

“甚？女子还敢打人？这儿的官府不管吗？”

“官府怎么管？是你说了人家，人家打咱也是白打？官府？什么官府？”张子兴说着说着反过来劲儿了，心想怎么还有官府？

“这种有伤风化的女子，难道不应该去抓去冲当营妓吗？”张九宗说完，吓得张子兴忙说：“大哥，你可别说了，再让人听见，我们还有命吗？”

“甚？她们还会杀我们？我看她们虽然有伤风化，可是并无杀气啊。”

“我的妈呀，大哥，你别说话了行吗？”

“好吧，只要能回到汉中，我不说话了。”

“诶？你刚才说的莽莽是什么？”张子兴问。

“莽莽？就是女子胸口的肉。”张九宗说着就在胸前比划。张子兴看到笑着说：“大哥，人家又没有漏什么点，只不过有条沟，这有什么啊？”

“漏什么点？甚意思？”

“就是，就是，嗐，就是那个莽莽上的一点，只要不漏，就不算犯法！”

“啊？此处还有这等法律？真是奇怪！”

“行了，大哥，你失忆了，还是少说话，这样不惹事。”

“中，我听你的。”

张子兴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要是被刚才那几个女的听见，非大耳刮扇过来不可。刚走到路口，张子兴停下等绿灯，却不知张九宗没停下脚步，径直走了过去，吓得张子兴赶紧拉住他，说：“你干嘛？没看到红灯吗？”

“甚是红灯？”张九宗问。

张子兴仰头一叹说：“这吴邪可真不容易，这简直就是个白痴。”说完，指着对面的红灯说：“看，就是那个红色的灯，红灯就是不能过的意思。等变成绿色就可以过马路了。”

“你们这儿还有这怪规矩。”刚说完，张九宗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蚕蛹飞快的从路上冲过来，吓的张九宗拔出三五斩邪剑就要往上冲，张子兴见状，赶紧拉住，大喊：“大哥，你这是要干啥？”

“干甚？你没看到蚕蛹成精吗？我得去收了它。”张九宗说着就要挣脱抓他手的张子兴。

“大哥，你等等，那不是蚕蛹，那是汽车。你冷静，你听我说。”正说着，张九宗就看着蚕蛹从眼前嗖的跑远，这个蚕蛹刚过，后边又是七七八八的大小蚕蛹冲了过来。

张子兴紧紧抓着张九宗的手，生怕他拿着剑冲过去拦住汽车，这可会被认为是持刀抢劫啊。“你放手啊，你们这儿为甚这么多妖邪。”张子兴听了他的话，哪里肯放，心中想着怎么跟他解释，灵机一动，赶紧说：“大哥，你放心，没事的，这些妖邪虽然多，但是他们只会在这路上，不会下来的。”

张九宗听完，不再挣脱，后退两步说：“妖邪亦有道，只要不出其道，也可宽恕。”

“对对对，这就对了，你把剑收起来，别让别人看见报了警，现在对这个当街拿刀剑的抓的可严了。”张九宗听完，把剑插入背上剑鞘。张子兴看他收了剑，正要过马路，又变成红灯了。只好回头跟他说：“大哥，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为了少惹麻烦，你还是别说话了。”

“中。”

又过了几秒，张子兴回身说了句：“走。”张九宗跟着他过了马路，一路上东张西望，看着到处都是从来没见过的环境。广告牌上的山山水水，大厦高楼是那么的逼真，他们那里的画师再怎么也不会画的这么好。

转个弯，来到了荣京西街，张九宗看着一个个的蚕蛹飞逝而去，路中间的树木花草把一条大路整齐的分成几道，蚕蛹在其中穿梭却也井然有序。

再走一会儿，人变得多了，却都是像眼前人一样着奇装异服，男人大多长裤短衫，女人虽是裙装，却奇短，露着大腿，一个个各式短衫露着胳膊，更有甚者，在张九宗看来是坦着莽莽。经过一排整齐的房子，房子上各式颜色，有些字，张九宗想这应该是店铺，买卖东西的。

张九宗认识的不多，西北认识，却不知道后边是什么意思，刚才他不让多说，还是别问了。正想着，西北名小吃旁边的索菲亚名品服饰广场上的大显示屏出来一个绝色美女，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一件白衫，黑色短裤，伴随着音乐，居然把短裤拉开，正要脱下，突然变了，开始解开胸前的扣子，两只手突然向外一拉，嗯！莽莽，好深的一条莽莽沟。张九宗大喝一声：“妖女！”

张子兴扭头一看，他正要拔剑，一把跑过去抱住他说：“大哥，这不是妖女，这是女神林志玲。”

“神？大庭广众下坦胸露乳，搔首弄姿，迷惑他人，明明就是妖女，看我收了她。”张九宗气愤的说。

“大哥，别，我最喜欢她了。”

张九宗闻言说：“你也被迷惑了。”说完手一抬，就把张子兴掀翻在地。张子兴在地上刚翻过身，就看到他拔出剑要冲过去，急的他大喊：“你去吧，把你抓起来，看你怎么回汉中。”

张九宗听了这话，停下不动。子兴见状，赶紧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大哥，林志玲又没错，就是拍个广告，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快把剑收起来，这儿人多别让人报了警。”

张九宗缓缓把剑收起来，说：“像这等妖女，你们官府也不管吗？”

“管？怎么管？凭什么管？人家怎么了？”

“大庭广众，搔首弄姿，迷惑众人还不是罪？”

“林志玲这样做是她的事，如果你看了她，心里想那啥那啥的，你说是谁的事？”

张九宗听完，想到道家讲究“道法自然”，要自然，释然，当然，怡然。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的境界好高啊，这是我们道家才有的境界，你们和尚也学吗？你们这里的人不会被迷惑吗？”

“去你一边的和尚，你看看这大街上这么多人，谁被她迷惑了？她想表达的就是那个内衣怎么这么好，没别的意思。”张子兴说。

“内衣是什么？”

张子兴一摸头，叹口气说：“就是包那个莽莽的布。还有，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拔剑，会被抓起来的。”

“中，我知道了。”

“还有，你不要大惊小怪，你要是闯出祸来，就再也回不了家了。”张子兴知道他回家的重要性，特地加重了声音。

“这里到底是甚地？为甚跟我们那里不一样。”

“这是首都北京，能和你们那个市一样吗？”

“那离汉中有多远？”

“大概两千多里地吧。”

“两千多里？怪不得，真是一地一风俗。只是此地真美，和仙境无二。”

“仙境？呵呵，你还真说对了，要是到了冬天，到处都是雾霾，真的像生活在云里一样。”

“真的吗？真是太神奇了。怪不得看你们这儿的人大多笑容满面。”

“哎，算了，那是你不知道这里边的苦，在外边笑着的，回去都想哭。”

“为甚要哭？”

“压力大啊，算了，跟你说不明白，赶紧走吧，还有两里地才到饭店。”

“中。”

“你可得控制自己啊。”

“中，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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