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边说话,那边干站着的张宇豪就忍不住了。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站了这么就,北驿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给他。可是这个女人一出现,北驿就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他可是被重金聘回的海归博士啊,谁在他面前不是毕恭毕敬。就连这个院长,当初也是许下了一连串承诺才将他请回来。这个北驿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赚点钱的老板吗?满脑子都是铜臭味,有什么了不起。
至于这个女人更无足轻重。
张浩宇轻蔑的扫了苏安槿一眼,她浑身行头加起来恐怕一百块钱都不到,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质疑他的医术。
“这位小姐是谁?是从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恕我眼拙,我在维尔姆斯医学院没看到过你。”他以自己的学校为荣,就像一条名犬总是以自己的血统为荣一样。
苏安槿听出了他话中的嘲弄,淡淡的道:“我没在维尔姆斯医学院待过,你当然不认识我。”
苏安槿不在意,并不代表北驿不在意,他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轻忽苏安槿。
刚想起来,苏安槿轻轻按住了他。
我能应付。她的眼神如此说。
北驿重新躺了回去,看着苏安槿的眼神充满宠溺。
既然安谨想玩,那就让她玩个够。反正这种小虫子,他伸出一个小指头就能碾死,等安谨玩够了,他再收拾他。
“哦,那请问苏小姐是在哪里毕业的?既然一张口就敢质疑我,想必医术一定很高超吧!”张浩宇故意道。
“高超不敢当。”苏安槿神色平静,“只是略有钻研而已。至于在哪家医学院毕业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张浩宇露出一副很想知道的模样,笑了,“我从来没有就读过医学院,我的医术都是自学的。”
张浩宇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个答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苏安槿道:“院长,您听到了吗?这个女人竟然连医学院都没进去过,一个野路子竟然敢大放厥词。院长,我们还是赶紧安排北先生动手术吧,别让这个女人耽误了病情。”
张浩宇刚回来,所以不知道苏安槿和北驿的关系。但是院长知道啊!他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看人是最准的。他清楚的看到苏安槿一进来,北驿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就算是傻瓜,也知道苏安槿在北驿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
更何况急诊医生已经将救护车上的一幕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医术绝不止她说得这么简单。
张浩宇见院长不说话,以为他怕了北驿。催促道:“院长,正因为北驿先生是我们医院的贵宾,我们更应该对他的病情重视起来,如果任由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延误了病情,那不是砸了我们医院的招牌么?”
砸了招牌不要紧,触怒了北驿就要紧了。
院长此时再次后悔自己怎么请了张浩宇这个愣头青回来,医术固然重要,但如果跟人情世故比起来,医术反而要往后面靠一点了。
苏安槿是北驿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她就算说出来的话是狗屎,只要北驿觉得香,他们这些外人也要昧着良心说是香的,你这个家伙插什么嘴。
张浩宇急了,“院长?”
院长想了想,打破冷场,对苏安槿道:“苏小姐,您刚才说我们这个治疗方案有重大失误,请你指出来,到底是哪里失误。”
苏安槿冷笑一声,拿过文件夹,在一处地方上划了个红圈。“你们难道不知道北驿对这种药物过敏么?一旦用了这种药物,北驿就会血流加快,怎么样都止不住。一旦在手术中使用这种药物,动脉破裂,鲜血喷涌而出,这么可怕的后果你们能承担得起么?”
管家一听,脸色就变了,立刻拿过文件夹迅速浏览一遍。他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后啪的一下把文件夹摔在地上。“我们家少爷身份贵重,他跺一跺脚,世界金融圈就会震三震,更不用说你们这个小小的三甲医院了。”
甘墨毕业于英国管家学院,这也是世界上唯一一所专门培养管家的学校。每年从里面毕业出来的人有一万余人,他们只为贵族和世界顶级富豪服务。但就算如此,也仍然供不应求。现在顶级富豪们攀比的资本,除了豪宅名车的数量,又多了一样,那就是你的管家,是不是从英国管家学院中毕业出来的。
而北驿的管家,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端正自持,行事作风如同上个世纪的英国贵族。不到一年功夫,他就把北府中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罕见的当着众人的面把文件夹摔到了地上。
甘墨努力平复剧烈的情感,躬身道:“北先生,请原谅我的失态,我只是太气愤了。”
“无妨。”北驿向来护短,何况甘墨的失态是因为忧心他的安全。
甘墨再直起身子时,脸上已经完全换了一副表情。他的恭敬只对北驿,他的柔顺也只对北驿。对旁人他向来冷若冰霜,何况面前的这两个人还差点害死了北驿。
“作为一个主治医生了,居然对病人的身体状况毫不了解。”他目光一转,落在了院长脸上,“作为一个院长,您就是这么对待你们医院的贵宾的么?”吩咐左右,“阿明,立刻打电话给市长,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用多说一个字,实话实说即刻。”
“是。”阿明刚拿起手机,院长就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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