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恳求

“那……我还是等他回来再来。”那女人正要转身离开，她又停住了，似乎犹豫了好久，又转过身来，支支吾吾地道：“你……你……会看病么？”

啊？看病？小鱼惊呆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个还是等张总管回来再说。我只是负责抓药和煮药，看病这个事，不太会。”

“哦，那算了。我走了。”她转身，没走几步，又返回来。

正在磨药粉的小鱼见状，也感到好奇，停下手中的活儿，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蒋小鱼本来就是个直率之人，又见到这少女愁眉不展的模样，更是担心。生在这个乱世，谁都不容易啊。

“嗯。你会抓药吗？多多少少会一点吧？”少女忍不住问道。

“一般的话还可以。怎么了？”

“我……我……”少女吞吞吐吐了大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什么你就说吧，我不会多嘴的。”蒋小鱼看透了少女的担忧，安慰她一句。

“你……会抓打胎的药吗？”少女一说完，视线低垂而下，两手紧握放前面，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没有说话。

“打胎药？”蒋小鱼吃惊一说，一想到她刚才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语，顿时心中也明了几分。

可是，这样打掉一个小生命，似乎……太残酷了吧！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非得要打掉肚中的小生命吗？

“是你……要吃吗？”蒋小鱼用手指了指少女的腹部，少女羞愧地把头埋得更低了，就在门口站了片刻，少女突然说话：“我叫小希，是……是服侍大公子的婢女。”

大公子？不会吧？那这肚里的孩子不会是……

“你会抓打胎药吗？”小希又再一次用恳求地目光望着小鱼。

这让小鱼感到很为难，她不想做这事儿，毕竟这是条活生生的小生命。

“其实，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直到见到小希微微的点了点头，小鱼这才说道：“你为什么不把他生下来？这个不是大公子的骨肉吗？”

小鱼的话语刚落，小希马上捂住她的嘴唇，神情看上去异常紧张，随即脸上又变成煞白，她焦急喊出声来：“你别……胡说，不是这样的，是……不是的。”

听到小希的话，小鱼更疑惑了，难道自己猜错了？那她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总不能是二公子的吧？

“难道是二公子的？”小鱼继续发问，这话一出，只见小希的脸色涨的铁青，她一脸急切地否认，“你别乱说，再乱说可是要砍头的。”

小鱼听了，马上住嘴。这么严重？问一下都会被砍头？

“总之你别问，即使问了，我也不会说的。你就给个痛快，给不给我抓打胎药？”

“呃，这个事情，颇为严重，我……要不，你等张总管回来再来问过。”

听完小鱼这话，小希那双带著顾盼的双眸里显得有些失落。

“不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她像失了魂似的低喃着，转过身，走了几步后，猛然停了下来，又转身走到小鱼面前，声音里带著少许哀恳的调子：“刚才那个事儿，你可以替我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