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家法伺候

“夫人，我……我……”小希的泪珠儿潸然而下，这时她已抑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了，任凭那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那般滴滴垂落。

“我再问你一次，你肚里的孩儿是谁的？”王氏真的动怒了，她挥手摔破李嬷嬷手中的茶杯，只见碎片儿撒满一地，而软细的茶叶也泼到地上。

众人见状，栗栗危惧，面面相觑，都很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可跪着的人儿却是紧抿嘴唇，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她虽看起来模样柔弱，性格却迥然不同，刚硬得很。

听到这话，站在边上的小鱼更为惊诧。夫人怎么会知道此事？是谁将这个事儿泄露出去的？

“夫人，奴婢不知。”半响之后，小希咬着嘴唇，哽哽咽咽地低泣着回话。

“不知？你胆儿挺大的，做出这等丑事，竟还想隐瞒，看来，不让你受点处罚，你是不会说的。来人呐，家法伺候。”王氏淡漠的神情，因为被轻视而忿怒着。

“夫人，饶命啊，求求你饶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小希悲悲切切的哭泣声传入到小鱼双耳里，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袭她心脏那处狠狠刺去。

“夫人，我知错了，饶命啊，求求你了……”任凭小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惨哭喊道，尽管她那难以掩饰的妆容早已狼藉不堪，那又深又黑的眼窝，早被吓到双目无神，愣是站在前面的王氏根本不在乎跪地求饶的人儿。

“你这不懂事的丫头，到了此时此刻，还不说出真相。夫人让你回话，你就乖乖地说便好，哪知你……”

李嬷嬷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希，她怎就这么嘴硬呢？硬是要惹夫人生气，哎，这丫头！

但是，李嬷嬷收住了下半句话，因为夫人那不耐烦的表情落入到她的眼底，李嬷嬷毕竟是服侍王氏多年，对于主子的一言一行，乃至一个眼神，她还是摸得底透的。

看着两名壮士男仆拿着棍杖走过来，小鱼紧张得手里捏了一把汗，她很担心小希，几次想向前去求情，可空气中流动的那股紧张的压迫感，使她那颗心狂跳不止，越是跳得剧烈，她那双脚便是被什么系缚住那般，动弹不得。

夫人正气头上，就连夫人的陪嫁近身李嬷嬷都无法劝说她，更遑论是其他人了。一想到这里，小鱼心中又焦急了几分。

这样下去，小希连同她肚中的孩儿，将会性命不保。虽然是婢女，可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孩子是谁的？说不说？”王氏向使过来的家仆挥挥手，示意他们先退到一旁，等候发令。

“你还不速速回夫人的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嬷嬷看到王氏愈发阴沉不悦的神情，又冒死劝说一句。

可小希就是咬着红唇，跪在地上，身子颤颤发抖着，她紧紧握着沙绿色绸衣裙，握得紧紧的，小脸上残留的泪痕，看得出心里头已是恐慌至极了。

看到小希这副神情，小鱼内心惴惴不安，她内心总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