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郴被五花大绑送了上来。这个被绑的方郴,是真正的方郴。这就是萧尘雪所说的,需要他帮忙。苦肉计,当然还是他本人上场。
看到这么凄惨的方郴,第一个跳出来的人,是跟着方寒子一起来的方玲玲。她杏目圆睁,又气又急,指着璇玑斥责道:“你!你这个死女人,不保护自己的夫君,还将他……绑来了?你真是蛇蝎心肠、忘恩负义、贪生怕死……”
方玲玲气得语无伦次,她恨不得穷尽毕生所学,把所有的贬义词都用上。没错,她关心方郴,也替他感到不值,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呢?
璇玑浑然不在意,优雅一笑:“为了守护自己的妻子、弟兄而献身,是忠义之举,你看不出来我在成全他?”
方玲玲张口结舌:“你……你强词夺理!”
这两人的嘴炮功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璇玑不理她,笑意宛然地对着方寒子:“方郴已经交出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方前辈可要说话算话,就此放过千绝门。您女儿在旁边听着呢!作为一个父亲,可不能出尔反尔。”
“哼!算你识相!且看我将方郴收押,再同你理论。”方寒子一挥手,他的几个心腹弟子就朝前,想要抓过方郴。
璇玑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方郴忽然大叫:“玲玲,救我!他们会杀了我的!救我!我不要跟你爹走,他又要打我了,呜呜……”
方郴再不济,跟方玲玲那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他料定,她不会看着他被方寒子毒害的。
于是,硝烟就瞬间飘到了方玲玲面前,然而她却狠下心不管:“我既然是来‘清理门户’的,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爱恨分明,好,好,好!”方寒子畅快地捋着胡须,一脸欣慰地看着方玲玲。
就在方郴即将落入敌手的时候。
一个翩翩少年郎打马而来,戴着一个朴实无华的面具:“且慢。”
璇玑嘴角微扬,笑意更深了。他,来了。白月,来了。
没有易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了。
方寒子目色一寒:“你是何人?藏头藏尾,莫不是鸡鸣狗盗之辈?”
白月淡淡道:“我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方郴接口,为他证明身份:“他是前几日刚入门的弟子,排行最末,我和他投缘,就收了他当徒弟!”
噗!
倒是方玲玲笑出了声,方郴自己都是个渣,能教出什么像样的徒弟?
方寒子的警觉也顿时全消,化成了一脸的不屑:“小子赶紧退下,不然我废了你。”
白月孤身超前,横在了方寒子和方郴之间。他临危不惧,姿态淡然:“我自小对阵法着迷,久闻千绝门的阵法出神入化,其中护山千绝阵更是威名远扬,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防守奇阵,就算是半仙闯入,都未必生还。可是,我却觉得,这分明是吹牛!”
方寒子一脸嘚瑟:“哈哈!小子,你见识浅薄!所谓千绝阵,一环扣一环,风割、火燎、水湮、土屯、雷摄、金切、鬼缠、日灼……即便是上千名化仙期高手齐心协力地闯阵,都会饮恨而去,才有了‘千绝’之名。”
“哦,那千绝阵这般厉害,你觉得你能闯入千绝门,抓走门主吗?”
方寒子一扬眉,瞟了璇玑一眼:“这可是你们门主夫人主动交人出来的。”
白月也不着痕迹地看了璇玑一眼,转而对着方寒子说道:“夫人是顾全大局,为了大家着想。但是就这样断送门主的活路,我等不服。我代表门中弟子,前来讨教一番。要是我输了,我倒也心服口服,让你将门主带走。”
“哈哈!”方寒子大笑出声。蚍蜉撼大树,可笑不可笑?
白月激将道:“怎么,难道不敢?方寒子,你昔日是千绝门护法长老,修为更是举世震惊,难道还不敢和我一个小小后辈比试吗?”
方寒子压下了笑意:“比就比,只怕你输不起。”
“既然是比武切磋、生死较量,自然死伤无怨。即便战死,也不允许旁人报仇。这点胆量,我还是有的。”白月的声音变得有点不屑和挑衅了,“你推三阻四,难道是怕败在我手里,丢了一世英名吗?”
哼!
方寒子透出一丝阴笑:“无知小儿!今日我就让你瞧瞧厉害,让你死个明白!能死在我手下,你也足以自傲了。来吧,我让你三招,别说我欺负后辈!”
“等等!”
硬碰硬是傻子。鸡蛋能跟石头碰吗?
白月紧接着又道:“我们还没说好,到底比什么呢!”
方寒子狐疑地盯着他:“你想比什么?你想玩什么花样?”
白月在面具下勾起了高深的笑意:“当然是……比阵法。既然你说千绝阵非常了得,你便步下此阵,我要是一炷香时间走不出来,算我输。我也会步一个阵法,你要是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我二话不说,伸出头来给你杀。”
哈哈!
又把方寒子逗乐了:“口气倒是不小!那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千绝阵,仅有护山千绝阵千分之一威力的小小千绝阵!你也把你的全部本事拿出来,让我看看你凭什么困住我!”
“废话少说,开始吧!”
两人都开始摆开阵势,其他人只敢退开一旁围观。
白月往乾坤袋一拍,他身前突然出现八块奇石。
方寒子一边布阵,一边打量对手。他眼里有觊觎之光划过,白月竟然有乾坤袋这般宝贝,可收纳万物。而且还有这种汇聚了天地灵气的奇石,要是在这石头里修炼,恐怕修行能一日千里。
这个面具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不管什么来头。只要这人一死,他的乾坤袋和奇石,都能落入他手、为他所用!
方寒子很快就将千绝阵布好了,催促道:“小子,你还不快点?难道是想拖延时间吗?”
白月置若罔闻,踩着奇怪的步伐,在奇石里跳上跳下。在方寒子极度不耐烦的时候,白月才淡淡地跳出:“阵起。”
轰隆隆!
随着最后一块石头的就位,一座不丁不八的奇石阵,就立于方寒子十丈开外。石头的位置确实有些玄妙,叫人捉摸不透。阵法周围竟然还有丝丝白雾流转,白雾也越来越浓。
方寒子蹙眉思索着:“你这是什么阵?”
“太古八卦阵。”
这种失传的上古绝阵就凭这种黄口小儿捣鼓两下就能摆出来?蝼蚁终是蝼蚁,方寒子断然不信,嗤之以鼻:“小子,你莫非死到临头了还想戏耍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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