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公在心中冷哼一声,想着,一般学礼仪七日就完了,反正眼前这位娘娘禁足了一个月,怎么着时间也够了。还不若就且先放着,免得自己来又被戏弄。
“娘娘既然凤体抱恙,今日便不适在上课练习了。娘娘可快休息!奴才先告退了。”说完袁公公便要走,这荣熙宫,他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诶,袁公公,那你明日还来吗?”战美琪追问。
“自然是娘娘什么时候好,奴才就什么时候来。”袁公公十分恭敬地回道。
“那再好不过了,多谢袁公公。”
说着,袁公公便赶紧离了去。人一走,战美琪便乐的哈哈大笑。
“夕霞,快快快,找把剑给我,我要练剑。”
“练剑?”夕霞又一次被弄懵。
“刚刚那三大碗莲子,差点没把我撑死!我可要赶紧消化一下,不然啊,我可真的是要衣带渐宽了!不过可是那个宽!”
夕霞很快便找了一柄剑,拿来给了战美琪。战美琪看到剑就好像见到了亲兄弟一般,拿着仔细端详了许久,遣散了众人,只留着一个夕霞在院落中,就练起剑来。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之际。战美琪身着一身白衣素裙,在夕阳余晖下,灿然发光,仿若神仙妃子一般。她将长剑举起,剑尖一挑,便翻身舞动,她身姿旋转,矫若游龙,只见在落日之下,剑气森森,银光熠熠,剑影闪过,人影变幻莫测,随着一招剑指青天,战美琪又现出她窈窕的身姿,一个弯身扭转,又落到地上。突然,她停了下来,极目远方……
战美琪,本是京城人,三岁便前往西疆,在西疆生长。京城对于她,不过是降生之地,而非故乡。她的故乡,在那千里之外的金戈铁马之中。
三个月前,西疆。
也正是这么个夕阳西下的时候,不过西北风光,可比这皇宫大内壮丽许多。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号角声声,极目远望,暗黄色的沙丘高低起伏,延绵不绝。
这时,只听马蹄声声,一骑烟尘由远及近,离主营稍近之处,可以看见打头的是个一袭白衣的少女。她身后跟着二十个身着军甲的战士,一路扬尘而来。她挥鞭策马,一身白裙在一片黄沙中分外耀眼,她高举着右手,上面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身后的将士们看上去人人都十分振奋,喊声大作。
很快,一行人面来到了主营,哨卡的士兵迅速地放了行,主营地里早聚了一拨人,正等着少女回来。
“参加父帅!儿臣回来晚了。”少女一下马,便单膝跪地,献上木盒。
那将军满是欣慰的笑容,叫人接了木盒,将少女轻轻扶起。
“美琪,这趟可还顺利?”问话的这位将军,正是战美琪身为一品大将军的父亲,战无双。
“伏苍人狡诈,儿臣险些上了当,还好他们露了些端倪,被儿臣发现,这趟不辱使命!”战美琪字字铿锵。
说话时,周围的将士们都欣喜不已。
要知道,战美琪手中的木盒,可是伏苍国仇将军的帅印。十天前,战无双和仇将军打了个赌,若是在十日之内,华夏能偷走帅印,便休战两年,再不来犯。得知消息后,战美琪迅速领了命,一去十日,完成了这艰巨的任务。
帅印到了后,军中将士们都松了口气,想到两年内可再不打仗,都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众人便赶紧拉战美琪进入营中,一起大快朵颐。
战美琪进了账内,才发现帐中早就备好了酒食,可真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啊!战美琪有些气恼。
“爹爹,你怎么一早就备下了那么多酒菜!你就不怕我回不来吗?这提前就准备好庆祝了,你可真是一点也不担心我啊!”过了回禀任务这样重要的场合,进入帐内,战美琪一秒钟变回父亲娇蛮可爱的小女儿,不再拿父帅儿臣这样的称呼说话,还亲昵地挽住了战无双的手。
“你又不是去杀人,只是去偷东西,能出什么事。大不了就是没偷到,直接回来呗。那也该庆祝,我女儿在外面辛苦了十天,成不成回来都得吃好的。”说着战无双便入了主座。
战美琪对父亲这样的解释甚是满意,点了点头,也入了座。
“美琪啊,以后这种危险的任务,你还是少去,将军心里还是担心的。”一旁的何将军说道。这位虽也是将军,可品级上却只是四品将军,跟战无双这种一品将军还是不能比的。
“我知道爹爹担心,也知道何叔叔心疼我。不过真不是我吹牛,这军中大营那么多人,能去一趟伏苍还偷得帅印而归,怕是非我莫属了。爹爹说了,有些事我们之所以去做,可不是因为想,是因为只有我们能。”战美琪说着饮下一杯酒。
“好!是我的好女儿!”战无双看战美琪一身勇猛,十分开心。
“那你不嫁人了?”何将军继续说道。
“我才不嫁,现在谁能娶我?谁敢娶我啊!我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爹爹可是一品将军,朝堂上那些大臣啊,可不敢轻易跟我们求亲。对的上的人家,可没几个适龄男子,我才不担心呢。”战美琪说着,便大口吃肉。
不过这话,可让战无双不得不细细思索了一番。这可不,女儿都要十八了。这在现今,可不算年轻了,好多十八岁的姑娘,娃娃都能下地走路了。
“美琪啊,你别说别人,你就说你自己,你可有什么心仪的人?别人不敢来找我们,我们可以找别人,几品的官都行,爹可不势力,不管官大官小,只要你喜欢,爹就去提亲!”战无双一手撑着大腿,跟战美琪说道。
“哎呀爹爹!我哪有什么心仪的人?每日我不都在军中。”战美琪自顾自地吃着。席上几位年轻的将军们听到这话,都低下了头。不难看出他们都很喜欢战美琪,只是苦于没被看上,又不敢唐突。
战无双扫了扫众位将士,自然能看出一二。
“行,那你无心与此,我也不非在此刻逼你。只是你要自己想着点,虽说我战家无子,却也不能因为战事误了女儿一辈子的大事。”
“哎呀,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我就算三十岁,也一样有人要我。爹爹您可喝您的酒吧!”战美琪实在不想聊这个话题。
“报!”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帐外响起,由远及近,听这声音都可以感觉到这报信的人跑得很快。
“报!”那人果然很快掀开了帷帐,单膝跪在了战无双跟前。
“何事?”战无双一说到军务,便又恢复了威严的神情。
“启禀将军,来了位京城特使,说来宣读圣旨,现在五里外,马上就要到营前了。”那将士虽跑得急,回起话来却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并不慌急,可见战无双治军严谨。
“快,众位随我接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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