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想让常朝在侯府出事。那只要踏出侯府,她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侯爷也无话可说了吧!
到时候,她再悄悄地通知那个柳飘絮,两人见面,肯定热闹。最好是她们两败俱伤。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哼,觊觎子严哥哥的人,都别想有好下场!
“郡主,夫人身边的紫荷姐姐来了。”品悟又进来回禀。
“我就说嘛,姑妈定是惦记着表嫂的。你看,知道你身子不适,立刻派了身边最得力的丫鬟过来了。”齐诗诗一脸你多幸福的表情,拉着常朝的手,语带羡慕地说。
常朝差点儿让她恶心得把刚吃下去的补血丹给吐出来,不过,她脸上表情依旧平和,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一脸歉意地说:“姐姐的手腕疼地很,暂时不宜多活动。”
齐诗诗忙撒开了手,也是一脸歉意,诚心诚意地样子:“是我疏忽了。表嫂,你没事吧?”
她们说话间,紫荷带着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态度恭敬地将托盘中一套华丽的衣服和几个首饰盒捧到了常朝面前。
“少夫人,夫人听说你受了委屈,还差点儿……夫人很是难受,狠狠说了世子一顿,又让奴婢赶制了最好的衣服和首饰,给您压压惊。她让奴婢告诉您,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跟她说,她来给您做主。千万别再做傻事。”紫荷态度恭敬,语重心长地说着。仿佛,她现在就是夫人附体一样。
常朝挑眉看着她。这丫鬟的演技,绝对是超一流的啊。
看她这神态、语气、体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名校表演班的科班出身呢!
常朝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品悟立刻上前,将东西收了。又包了两个荷包,塞给了紫荷和同来的那个小丫鬟。
齐诗诗见常朝那蔫蔫的样子,也不好多待,只得起身告辞,带着紫荷她们离开了。
常朝等她们一走,立刻坐起身来,招手让品悟将那衣服和首饰拿了过去。
“咦,这簪子,不是飞羽簪吗?”青莲提着一大包吃的回来,一眼看到常朝手里把玩的簪子,惊讶出声。
“这簪子,还有故事?”常朝举着簪子,皱眉问道。
“这是飞羽公子为心上人设计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侯府。这也太奇怪了。”青莲快言快语地说,“江湖上爱慕飞羽公子的高手不计其数,要是这簪子被主子戴着出去,非得被她们给围殴了不可。”
常朝勾唇。看来,这侯府,跟江湖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
不过,这簪子既然是夫人送的。总不能侯府夫人是那个什么飞羽公子的心上人吧?
这样万人迷一样的人,总不至于是个中年大叔吧?
如果不是夫人的,那,这件事岂不是越来越热闹了。
徐大夫走进来,笑容满面地跟常朝汇报:“郡主,于氏已经醒了,想见郡主。”
“好。我这就去。”常朝起身。
既然是原主的奶娘,她还是多关心一下。
徐大夫轻轻动了动鼻子,皱起了眉头:“郡主,你这屋子里,怎么会有不干净的味道?”
常朝顿住脚步,招手让品悟将紫荷刚刚送来的衣服和首饰全都拿过来。
徐大夫闻了闻,立刻掏出一粒丸药扔进了嘴里。
“怎么了?又有毒?”常朝嘴角微弯,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徐大夫凝重地点头:“不是常见的毒。遇水之后,才会变成强烈的……让人会情不自禁地那个,的毒。”
让他一个男子,在好几个女人面前,说出这种毒的名字,还真是挺难为情的。
“能激发出交……配本能的毒?”常朝连委婉一下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问。
三个丫头全都低下了头。徐大夫脸色也不是很自然,咳嗽了一声之后,才努力维持着平静脸色,点了点头。
但他的心里却在狂吼:这个郡主,说话怎么这么生猛?难道成过亲的人,都这么不在乎这种话题吗?
常朝也不是不想做个委婉的淑女,她只是想明确知道毒的具体作用。当然,她也刻意避讳过了,毕竟,她斟酌之后,选了个动物之间才会用的词。
她哪里没想到,这么一用,会给人更加生猛的印象。
常朝咬牙。
她这个名义上的婆婆,对她还真是,好极了!
“在下必须得跟郡主提前说清楚,这毒,除了那一种解法,可是没有任何解药的。郡主打算怎么处置?”徐大夫为了避免更加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遇水会激发,说明这衣服不能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法子去掉这衣服上的毒?”常朝可不懂处置毒药。只得求助徐大夫。
“可以,喂虫子。”徐大夫说着,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袋。
“这里面是我养的毒虫,喜欢以各种各样的毒物为食。郡主若是同意,我就放出它们,绝对一会儿就能给你吃个干干净净。”徐大夫极力推荐。主要是,他在侯府耽误时间太长,他的虫子也饿了。
常朝冷着脸点头。
对于虫子什么的,她虽然没有特别害怕,可也没什么好感。
无数的红蜘蛛从那个锦袋中,源源不断地爬出来,顷刻间就让那衣服变成了红艳艳的颜色。小红蜘蛛在快速地移动抢食,远远看上去,就像刺目的鲜红在蠕动着……
品悟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呕!”常朝也忍不住捂着嘴,吐了起来。
她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这虫子的样子,也太恶心了。
只有青莲和碧荷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还能稳稳地站着,面不改色心不跳。
“郡主还是先离开吧。”徐大夫看着常朝的样子,语气更加轻快了。看到钢铁一般的郡主露出这样平凡女子的正常反应,还真是一种挺舒服的感觉。
常朝赶紧跑出去,去看望原主的奶娘去了。
青莲第一次出去给常朝准备吃的的时候,就已经顺便走了一趟晋阳侯府,跟萧亦然汇报了常朝的情况。
萧亦然听了,挑了挑眉,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摆了摆手,让青莲回去了。
可是,青莲走后,他却接连三日没有睡好,反反复复地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里到处都是火光,地面上是流淌的血,鲜红刺目……
此刻,他正坐在书房里,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面容沉肃,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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