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怎么看都看不够,觉得那张小脸可爱极了,粉嘟嘟的人儿睁着一双像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他娘,像要把娘亲记在心里似的。
她给儿子取了小名叫小石头,希望他长得结结实实健健康康。
小凤端着两个荷包蛋进来递给春花,“快趁热吃吧。”
她接过小婴儿抱着,仔细打量着那张小脸,也忍不住被萌化了,眉眼里都带着笑意,“瞧我们这小人儿长得多俊啊,这五官周正,前庭饱满,一看就有官相。
你真是命大躲过一劫,将来一定是个有福之人,到时可要好好孝敬你娘啊。”
春花听得心里欢喜,这个家里,只有二嫂真心对她和孩子,其他那几个人,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咒骂他们母子呢。
“小凤,死哪去了?”周氏扯着嗓子在院里喊着,“田里的草都长荒了,你眼瞎了吗?”
春花当然明白,周氏这是见不得二嫂照顾自己,她可不想二嫂因为自己而被那个泼妇婆婆和混蛋丈夫打骂,连忙对她说,“二嫂,你去忙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注意保暖,月子里可不能受了风寒。”小风一再嘱咐着,“尿布什么的留到我回来再洗。”
春花点着头,二嫂刚一走,她就下了炕收拾了一些旧床单给孩子裁成尿布,好在这些都是她之前洗得干干净净的,裁了就直接能用。
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些洗干净的布头和棉花,一针一线地给孩子缝着抱被和衣服。
本想着孩子还有一个月才能出生,她就没有着急准备小衣服,谁知出了这场意外,她得赶紧赶制出来,自己大人倒好说,饿了冷了也能忍一忍,可绝不能苦了这个小心肝。
小婴儿尿多,才一上午功夫就换了一堆尿布,春花收进篮子里,准备拿到小河边洗干净,然后回来将火烘干,要不然晚上就没得用了。
看着孩子睡得香甜,她就带上门出去了。
来到河边,她落水那天踩断的那根独木桥已经被村民换上了新的,那根断了的木头被水冲到了河床边。
春花心里纳闷,大海碗粗的木头,又没有腐朽,为什么好好的忽然断了呢?
她蹲下来仔细地查看着,发现那断口处居然有齐刷刷的锯子锯过的痕迹,而且看起来时间不长。春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到底是谁干的?他存着什么心?
她心里忽然一阵不安。
想着孩子人一个人在家里,她匆匆忙忙在河边洗了尿布就急忙往回走。
一辆马车从对面驶过来,在春花身边忽然停下,从车上跳下来几个汉子,带着一脸狞笑冲了过来。
春花暗叫不好,立刻扔下篮子就跑,可还没跑几步,一顶大麻袋迎头罩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她拼命挣扎着。
对方可是好几个人,力量悬殊,春花当下就被抬上马车,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此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春花被那几个壮汉抬下马车,直接抬进一座颇为体面的宅院里。
“张员外,人弄回来了。”那大汉对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报告着。
“干得好,待会儿去领赏钱。”麻袋里的春花听得出这个老男人十分高兴。
紧接着,她就被抬进一间屋子,这几个男人放下她就走了。
春花被塞进麻袋里,而且还捆着手脚,觉得浑身都要麻木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些人把她弄到这儿干什么?
劫财,她可是穷光蛋一个,劫色,她可是著名的又胖又丑,他们图什么呢?
正在心里猜测着,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那嗵嗵的脚步声震得地都有些发颤,春花判断此人定是个男人。
那人解开了麻袋,四目相对之间,春花不仅愣住了,原来是个女人,而且这人跟她半斤八两,都是大吨位的胖妇,长得又黑又难看,只不过她看起来要年长许多,大约有四十岁左右。
那胖妇绕着她走了一圈,眼里的敌视呼之欲出。
“这是哪?那些人把我抓来干什么?”春花追问着这个女人,“你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
“哼,那老东西把你抓来当五姨太。”胖妇上下打量着春花,冷哼着说,“老家伙重口味,娶的太太和姨太太全都是胖子,而且清一色是丑妇。”
她忽然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对,立刻补充了一句,“当然,我除外。想当年,我可是人称一枝花的赛牡丹。”
春花觉得好笑,就这样的长相还赛牡丹,黑牛粪还差不多。
她连忙带上笑脸,“赛牡丹姐姐,我不想当什么五姨太,你把我放了吧。”
她本来是想叫婶婶来着,但立刻改口叫她赛牡丹姐姐,想着看能不能把她哄高兴了,就把自己放了。
果然,黑胖妇人听到她这一声称呼很受用,脸上的态度也稍微和蔼了一些,“你可是老家伙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我若把你放了,他可是要追究的。”
紧接着又走进来一个女人,春花再一次被惊到了。
这个女人更胖,脸上的肉把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一双小眼睛从那条缝里发出亮亮的光。皮肤还算白,所以那张胖脸像极了一个硕大的发面包子。
“哟,二姨太也来瞧热闹了。”
春花算是瞧明白了,第一个进来的黑胖妇是大太太,现在这个白胖妇是二姨太,看来还有三姨太和四姨太,绝对个个都是胖子。
从她们俩的穿着来看,这户人家可是有钱的,毕竟在双河村方圆几十里的村子,还没有谁家的女人能穿得起这样的丝绸衣裙。
只不过这样亮闪闪的丝绸衣裙穿在这两位身上,那一身绿和一身紫将肥硕的身材裹得紧紧的,像极了一只胖冬瓜和一只肥紫薯。
“夫人,你真的甘心老爷娶这个丑八怪?”肥紫薯看着胖冬瓜,“你可是大太太,不能这么好说话。”
胖冬瓜瞥了一眼肥紫薯,明白她这是故意在激她,明明她自己也不甘心,却想让她出面跟老爷作对,落得老头子心烦。
“我说二姨太,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当时老爷纳你这个二姨太的时候,我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可是结果呢,你还不是进门了?所以,这件事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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