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造孽啊,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收留了这么个药罐子?”
那孩子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根治,林念姝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带着这么个累赘,将来能不能找到婆家还是个问题。
心里寻思着,他不由又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
那是林念姝带来的药方。
药方上有血有泪,显然拿到药方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怎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林保来的时候说,这个药方是孩子身上带的,他看了看,确实对症。
但是这样的药方定然不是出自平庸之辈的手,这个世上,他知道能开出这样的药方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
难道那个孩子的来历有什么特别?
“让开,让开!”
正在沉思的时候,忽然有一群官兵从门前走过,为首的手里拿着一幅画像,上面是个年轻男子,长相颇为英俊。
“见过这个人吗?”
路人摇摇头。
“你,见过他吗?”
“没有。”
“此人是什么人?”有个胆子大的问。
“离王连睿,朝廷正在重金悬赏,若有见过此人知情不报者,定当重罚!“
说着,那个官差一个鞭花甩出去,周围的百姓吓得立即散开。
离王连睿……
林念姝离开镇子的时候,迎面忽然飞来了一张画像。
她愣了愣,俯身捡了起来。
画像上的人有些面熟,但是她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报,报!”
就在这时,一个背上插着羽毛的小兵骑着马飞驰而来。
马带起的疾风卷起了林念姝手里的画像,那画像瞬间飞上了天,飘飘摇摇了几下,落进了街道边的水沟里。
墨迹散开,一张好看的脸很快模糊不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念姝如此想着,便疾步向家里走去。
回到村口的时候,林念姝忽地又想到了王大夫的话,不觉悲从中来,看见前面有一棵柳树,便靠了过去。
她想着父亲的嘱托,想着可怜的余睿,越想越难过,干脆抱头痛哭。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哭得双膝湿透,她才缓缓抬起头来。
天色渐渐完了,她想到余睿的药还没吃,起身刚想回去,却听树上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你哭够了没有?要哭到别的地方哭去,别在这里耽误了本大爷睡觉。”
林念姝一愣,抬着朦胧的睡眼往上瞧。
她本来想离开的,突然被吼了一声,反而不想离开了。
人嘛总有点儿叛逆心理的,何况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这里难道是你的家吗?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哭?“
她哭得两只眼睛跟桃子一样,沙哑着嗓子对着树上”吼“。
其实那根本不算吼,因为树上的人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半天才勉强分清楚她模模糊糊的声音。
“这里不是我家,但是,我是先来的。先来后到你总知道吧?“
树干晃动了几下,一个穿着青色短衫的年轻人从上面跳下来,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林念姝,然后抬手摘掉了自己头上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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