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一大早,原礼儿便驾了马车来等林念姝姐弟倆,等他们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她的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林念姝稍微打扮一下出水芙蓉一样自然不必说,只是这余睿,为什么越打扮越难看?甚至还不如当初在裁缝店里穿着那身布衣。
但是细细一看这孩子,脸上干干净净,身上干干净净,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就是……当时那种气场不见了。
她本想着再看看帅哥,这下便有些郁闷,见东方渐渐亮了,便催促两人赶紧将材料都装上车。
准备好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刚想跟余睿说要不你换回那天那身衣服吧,却被林念姝拉了一下胳膊,提醒道:
“礼儿,时候不早,我们赶紧出发吧,晚了你那朋友占着个空位子也不好!”
原礼儿这才放弃了方才那个念头,道:“念姝,你们上车坐好,我来赶车。”
她经常一个人赶着车去镇上去城里,这赶车的技术早已炉火纯青,林念姝自然不会跟她抢。
上了车,原礼儿又看了余睿几眼,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疼痛。
这种疼痛,就像看了明珠蒙尘一般,明明是掷果盈车的美貌,却偏偏灰头土脸的。
算了,这是朋友的弟弟,又这么小,再怎么好看,自己也只有饱饱眼福的份儿,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驾!”
一鞭子甩开,那马撒开蹄子便跑了起来。
凌晨的清河村,大部分村民还在睡觉,马车走在路上,声音格外响亮,出了村子,原礼儿将马车赶得几乎飞了起来。马车掠过,树上的鸟儿被惊飞,眨眼间天边已经亮起了朝霞。林念姝见余睿昏昏欲睡,便在车里给他腾了个位置,又铺了被褥,道:“余睿,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余睿昨天半夜跑到小树林里里偷偷跟余钧会面,到了三更天才回来,这会儿哪里受得了,躺下便睡着了。
睡梦中,他又看到了那个十分让人膈应的流浪汉,那人抬着手,流着口水想摸林念姝的脸。
他气急了,想去给那个家伙一脚,谁知低头却见双脚被锁链锁住。他很着急,极力地挣扎着,挣扎了半天他才想起来,那个家伙早被余钧教训了一顿,赶出清河县了。当初他不过是收了赵十八的几个钱,故意来蹲点儿等着为难林念姝,余钧说他若是再敢踏入清河县一步,他就让他的脑袋搬家。那个家伙爱惜脑袋,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他翻了个身,感觉有只手轻轻地覆上他的后背,温柔地抚摸着。
而后,他又模模糊糊地听到:“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有姐姐在呢。”
接着那只手从他的背上滑下来,替他掖了掖被角。
一股暖意在心里化开,他勾了勾唇角,枕着双手睡着了。
等到了县城,天已经大亮,林念姝和原礼儿好不容易找到朋友给自己占的摊位,匆匆忙忙卸了货,便开始忙活起来。
“姐姐,我去找个地方寄一下马车。”
余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扫了一眼,眉头忽然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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