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床边坐了一会,感觉有些渴,起身走到房中间的桌子,倒壶中的酒到杯子一饮而尽。酒杯还没放下来,门被打开。烈王顿时眯起双眼,两手停在推开的两扇门,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那个贱人是来耻辱他的!?拜堂之时擅自扯下喜帕,洞房内没等他回来也扯下来,还喝了交杯酒,不过没想着跟她喝。
米修一步步走近她,高大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婚礼上拿下喜帕时只是看了一下他的脸,现在看清了他整个人。他古装的打扮很好看,长长的头发垂到胸前,同样艳红的长袍倾泻而下,一种雄浑又尊贵的气魄。
“米修。”
她的声音还是不大,烈王只隐约听到“修”字。没在乎她说什么,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
“把你一身刺眼的衣服脱了。”
艾晓晴羞涩地侧过脸,上了脂粉的脸多了一圈嫣红。很快意识过来,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应该这样羞涩,也不是第一次了。回过脸看着他,轻细的声音:
“你想那样?”
烈王没有应声,她双手放上衣襟,红艳的长衣徐徐落地,一件若隐若现的金色纱衣在他眼前。眼里发恨,这个贱人心里算计着什么?被迫成为了他的女人就来讨好他?
“哼…”
一声蔑视,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挑起她的脸,久久不放下。门外传来一个侍女慌张的声音:
“王爷,奴婢该死,这么晚来打扰王爷。可是艳王妃身子突感不适,还请王爷摆架樱艳阁。”
艳王妃是谁?外面的人叫的王爷是米修吗?新婚之夜,她故意来闹洞房的?
“叫她过来。”
烈王对着门外呵斥一声,手还捏在她下巴。
“是。”
侍女匆匆离去,烈王放下手,挺身而坐。
“为什么要叫那个人过来?她是谁?”
烈王冷笑,捉起酒壶仰头喝酒,可是只倒出来一两滴。一怒,酒壶狠狠砸下桌面,“砰”的一声,如爆破般振碎,碎片飞溅起来,打在她身上。艾晓晴吓了一跳,向后倒退一步。他生气了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是的,桌面有两个杯子,而壶中的酒是他们的交杯酒,她却自己一个人喝了。
“对不起……”
眼眶莫名地湿了,平常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流泪。他没应声,心里有些失落,看着他宽厚的背退到床边坐下。沉默着,似乎他应该跟她道歉,他不应该那样暴怒。
过了一会,艳王妃不经询问就推门进来,娇媚地走到烈王身边。
“王爷,臣妾身子不舒服,你却要臣妾过来。不过臣妾一见到王爷就没事了。今晚让臣妾服侍王爷好吗?”
艳王妃的声音甜如甘蜜,未经同意手就放在烈王身上。烈王站起身,手绕过她的腰间用力扳向自己。
“爱妃,如你所愿。”
在她耳边邪魅地扬起嘴角……
乱了,一切都乱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艾晓晴脑部仿佛被轰炸一般,冲上去扯下烈王搂在那个女人腰间的手,不可置信地逼问他:
“你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
烈王脸一怒,反捉起她的手,捏紧她的手腕穴。这个女人竟然敢破坏他刚兴起的兴致。
“你以为你还是圣国受万人宠爱的公主?现在你只不过是本王的一个贱妾!”
手腕穴被捏得很痛,艾晓晴的脸很快就没了血色。心更痛,不知道他说在些什么。
“你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
豆颗大的泪珠滑落脸颊,打湿了衣襟。
这个贱人在假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吗?联姻的路上三番四次想要逃走,跟别的男人私奔!竟然在盘问他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要不是父王的逼迫,绝不会迎娶她,更不会退兵。
“你给本王听着,终有一天,本王会拖你上战场,在你的眼皮底下灭了圣国。你只配做本王的亡国奴!”
以王的气势宣告他的算谋,手再发力猛地推开艾晓晴,她的腹部重重地撞在桌子上,一下子难以忍受的痛,脸色更加苍白。
双手吃力地撑着桌子回过头,他已抱起那个女人,大步走向属于他们的婚床。不可以这样!忍住腹部的巨痛又冲上去,跨到他面前用力推打他怀中的女人,一心要轰走她,不让她在米修的怀里,米修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王爷,啊!……”
艳王妃受了惊吓,双手搂紧烈王,脸贴在他胸膛。以为王爷也会搂紧她,没想到被他直接放到地上,撞到背部疼痛地叫。
烈王怒看艾晓晴,先是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再一手捉住她胸前的纱衣揪起她。她脚离地,霎时一阵晕眩,看不清那一张脸。
“吱……”刺耳的声音,纱衣在烈王手中裂开。
“贱人!”
重重的两个字,刺透了她的心。他又将她狠狠地扔向墙边的妆台,额头刚好撞到凸出来的角,顿时破了一个洞,血如喷泉般涌出来。
“哼!”
冷哼一声转身抱起地上的艳王妃。
“王爷,你摔痛臣妾了。”
声音可怜兮兮,胜似哭泣。
“本王会让你好起来。”
一把将她抱起,往婚床走去。
艾晓晴无力地趴在地上,额头血流不止。她还有着半分清醒,使力撑起自己却看到两个人在床上火热,那是她的婚床,是她的米修!血流泪奔,她要去阻止他们,可是已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又趴了下去,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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