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他命令所有人出去,玉婷哭着要守在公主身边也被人强拖了出去。
他抱着她坐在地上,她嘴上的血迹他已用自己的袖子为她擦干净,剩下的是一张苍白而且毫无生气的脸,她死了,终于死了。内心冷笑,冷笑她,也冷笑自己。
“折磨了你那么多次,你终于撑不下去了。我知道你很痛,放心,以后都不会再痛了。可是我会痛,现在都在痛,我不知为什么会痛,你醒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痛,好吗?”
他幻想着她会醒来告诉他,可是等了好久她还是死寂地靠在他怀里,没有声息。
他很痛,真的很痛,悲痛之下吻上了她冰冷的脸还有唇,以为这样不会那么痛。可是他的心还是痛得仿佛在滴血。
“王爷。”
青松突然推门进来,神色显得有些紧急。
“出去……”
突然打断他的绝吻,烈王本要发怒,可是痛得只能喊出轻细的声音。
“王爷,金沙王妃是被人下了毒才会突然吐血身亡。皇上赐给皇长孙的狗也中毒而死,是因为无意吃了王妃的药。皇上曾经说过,金沙王妃要是活不过来就会免去王爷的王,皇上之位也不会传给你。照这样看来,想要王妃死的,必是二皇子。而且二皇子现正赶入宫中,想必是让皇上免去你的王。”
“备马。”
仍然是轻细的声音,但蕴藏着冷冷的杀气。
她是被人下毒而死的,他不会放过那个人。
二皇子快马加鞭赶到皇宫,下了马又匆匆赶去尚书房见炎皇。炎皇日理万机,夜里还在阅读奏折。
“父王,金沙王妃已死,医治她的太医也已斩头陪葬,父王是不是应该免了皇兄的烈王之位?”
“什么?金沙死了!?”
手中的毛笔突然掉落于奏折之上,突兀站起来,惊慌的神情,炎皇显然不知道金沙王妃已死,二皇子是第一告知他之人。
“正是,午时死去的。父王,你请下旨免了,啊!……”
二皇子刚要再次提醒炎皇免了烈王之位,可是一个拳头突然从背后打过来,正中其后脑,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晕眩又被后面的突来之人狠踢一脚,飞向皇上的御用书台,胸口重重地砸到上面,血顿时从口中喷涌出来。忍着痛翻过身看清来袭之人,一把冷剑架在了他脖子上。持剑之人正是烈王,他眼里散发着冷冷的杀人之气,二皇子看得出来。
“父王,救我……”
炎皇就在他们两兄弟跟前,烈王一闯进来他就想阻止他。可不知为什么头脑突然间一阵晕眩,两眼泛黑,还差点站不住脚倒了下去,还好太监及时上前扶住他。也许是经受不住金沙公主已死的恶耗。
“你这忤逆子,残害自己的王妃,又要杀害自己的皇弟吗!?”
炎皇龙体突感不适,但还是一国之君的气魄,横起双眉怒骂烈王。
“皇兄为何这么动怒?是怕父王免去你的王吗?”
二皇子见父王发怒,压下对烈王的恐惧,拿出皇上给他下的警示来压他。可烈王没应他的话,一双冷眼越来越冷,就是这一双眼就足以杀死二皇子。
烛光之下,挥剑,完全不念手足之情住他的脖子斩下去。
“王爷,请三思!”
正要血洒尚书房之时,青松及时跃上来,挡住了烈王正要斩杀二皇子的剑,示意他不要轻易此举。
他不明白,以为王爷是来指出二皇子毒杀金沙王妃的罪行,以使皇上不会下诏书免去他的王,没想到他是来取之性命。王爷不是轻举妄动之人,凡事都会深谋。要整掉二皇子必然要将他的罪行公诸于世,而且二皇子毒杀金沙王妃只是他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皇上,请息怒。王爷之所以如此冲动,是因为金沙王妃是被下毒而身亡的。而具有最大动机之人就是二皇子。”
“你不要在这冤枉本皇子,你有什么证据?”
二皇子不服,也坦然不承认,虽然他是有着那样的算谋,但随从也说他们还没下毒金沙王妃就已命丧黄泉。他们要查也找不出半点证据。
“金沙王妃最后吃的一碗药被人下了毒,皇上赐给皇长孙的狗也因吃了那碗药而中毒身亡。是谁的下毒卑职必会全力查办。”
“那你查出是我干的吗?有何证据?”
血还继续从二皇子口中溢出来,但他还是大声为自己叫屈。
“二皇子请恕罪,还没查出。但二皇子的嫌疑最大。要不,二皇子也不会急着进宫让皇上免去王爷之位。”
青松很精锐,懂得捉别人的墙角。
“父王,你要为儿臣作主,儿臣是冤枉的。”
“皇上!……”太监慌叫。
两人争辩之时,炎皇心胸仿佛迸裂开来,在太监的搀扶下紧紧揪住心胸,感觉快要透不过气,脸色霎时苍白。太监扶着炎皇神色慌张,心里万分着急,炎皇将士出生,争战沙场多年所向披靡,从没见他得病倒下,只会负伤沙场,那也是极少数。
“父王!……”
炎皇更加病重,二皇子却向他发出了求救之声。眼前烈王又冷眼挥剑,还好青松再次挡住,却被他挥斩而下,再直击二皇子锁喉。前者侧身躲开,后者却恐慌得双腿发软只能任他宰割。
“呤呤呤”急促的声音,一条铁索从门外直击进来,瞬间绕住烈王的剑,再向上一甩,剑离烈王,还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血溢流而下。烈王也不是轻易就被制住的,转身拔出青松腰间的剑,再挥向二皇子,势要杀了他为金沙陪葬。铁索继续从门外直击进来,铁索四将也现身,四条粗大的铁链又把烈王团团圈住,拉倒他在地上。
“啊,啊,啊……”
烈王在地上奋力挣扎着,还喊出恐怖的叫声,像一只疯狂的野兽。
“拖他回王府给金沙公主守丧!”
炎皇盛发着最后的怒气,是让他给金沙公主守丧,而不是金沙王妃。他不配做她的夫君!炎国也不配称她为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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