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不久,烈王吩咐人带圣皇后和圣太子到金沙阁隔壁的院子住下。亭子里只剩下烈王和青松。
“不要让刚才的事张扬出去。”
“王爷指的是?……”
“她说她不是金沙公主!”
青松一下子明白过来:
“卑职明白,王爷请放心,卑职会封锁消息。”
亭子不远处躲着一个人,是艳王妃,刚才的一幕她都看到了。那个女人说她不是金沙公主,王爷也不让这事张扬出去,看来有十有八九她是假的,不是圣国的公主,更不是王爷的正室王妃。哼,冒充公主王妃可是死罪一条。她心里算计着什么,也暗自庆幸。
回到寝室,艾晓晴吩咐侍女不要进去,她想一个人呆着。屈腿坐在床上,拉下右肩的衣服,一道浅浅的伤疤。那伤疤是米修留下的,不,应该说是她自己,也可以说是两个人。
安静的校园,一辆自行车穿过林荫道,只想着闭一下眼睛深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没想到就这样撞上了一个人,从他身边直冲过去。
“啊!……”
不是那个人喊叫,而是自己,撞到别人自己也连车带人倒在地上,摔得个四脚朝天。
“同学,你没事吧?”
那人很快前来询问,扶她坐起来,神情好像很紧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撞伤你?”
“我没事,你自己受伤了。”
撞到别人慌张得自己的手臂划伤都没注意到,血沿着手臂流下来。
“划到地上的树枝了。有没有纸巾?”
没等她回答,他擅自打开她的包包取出纸巾,轻轻按住她的伤口。艾晓晴认真看一下,好像在哪见过。想起来了,前几天在图书馆见过,是学理科的一个自大的家伙,那时遭他无形地嘲笑。不过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我送你去校医院处理伤口,感染细菌发炎就不好。”
……
“米修,我好想你……”
头深深埋进膝盖,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答应过他要坚强的,可是真的好想他,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想到他死了,揪心的痛,难以呼吸。
“米修……”
久久喊着他的名字。
第二天,天刚亮。
“圣太子,王妃还没起来,请您到厅上稍候。王妃一醒来奴婢就跟她说。”
圣太子在寝室门外强行要进去,小彤小雅为难地阻拦他。
“让开!”
他极怒,昨天她冷漠地离开后,母后再次病倒,一整晚都没有好转。她也不愿合眼休息,一直都在叫着金沙,说对不起她,深深地责怪自己。
“金沙,你给我出来!”
圣太子向着寝室大喊。
“圣太子,请你小声点,王妃身体抱恙需要静养。”
小彤小雅恳求他,却胆大地张开双手挡在门口。
“让开!”
圣太子再次吼叫,双手向两边一推,小彤小雅轻易就被推开。
“干什么?!”
他正要推门进去,烈王轻细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寒气,圣太子背脊悚然,不禁回过头。
“趁本王没发怒之前赶紧离开。”
他早就怒了,只是不表露出来。太医一直强调她要静养,情绪不能受半点影响。
圣太子意识到他压下去的怒,但不顾他的警告转过身推开门。烈王马上跃上去,从背后捉住他,只是一只手就把他轰了出来,门轻轻关上。
圣太子也是习武之人,他无论如何都要进去,两人就在寝室之外打了起来。
“王爷,圣太子,不要打了,会吓到王妃的。”
小彤小雅惊慌起来,一个是炎国王爷,一个是圣国太子,真不知道如何劝阻他们。她们也没权劝阻,但担心会影响到王妃。
烈王握紧拳头,狠狠地一拳打在圣太子的脸颊,再一扫腿把他放倒,最后双手紧按着他在地上,他无法起身,只能再次喊叫:
“金沙,你给我出来!”
“再吵就把你轰出王府,管你是谁!”
烈王压着自己的声势,但怒气从眼里爆发出来,直逼圣太子。
“可以的话,麻烦你放开他。”
门突然打开,艾晓晴穿着睡衣走出来,站在烈王面前不带情感地叫他放开他。他注意到她微微浮肿的眼睛,哭过了吗?
圣太子趁烈王愣住,一把推开他起身,跃步到艾晓晴跟前:
“走,跟我过去看母后!”
还没说完就捉起她的手就往外拖,艾晓晴想要挣开他的手,可是挣不开。
“放开她!”
烈王意识到她不想跟他走,怒吼起来,艾晓晴也就抽下了自己的手,看着圣太子再次坚决地说:
“我想我已说得很清楚,我不是金沙,你们找错人了。”
“你就这么狠心吗?你才嫁到这边母后就日思梦想,已经得了重病,你还要这样来伤她的心。”
艾晓晴眼光突然低沉下去,昨天是过分了,她看得出他的母亲病得不轻,可她只是想做回自己。
“好,就算你不是,你也可以当是怜悯一个母亲的思女之忧,假装是她女儿去看看她。昨天你离开后她再次病倒,又一整晚没合眼,不停地叫着你,我求你去看看她。”
她强硬的态度,圣太子只好卑微地求她。
“好,你先回去,我梳洗一下就过去,很快。”
屋里的人再次惊讶,都不相信她会答应得这么快,刚刚还坚决否认。
小彤小雅帮王妃打了一盆清水就像往常一样守在寝室门口。
“王妃梳洗完了吗?这么空闲地站在这!”
烈王一看到她们空闲地站在门口就发怒,不过声音仍然很轻。
小彤小雅顿时跪下去:
“王爷请息怒,王妃醒来后都是自己梳洗换衣的。王妃说习惯自己梳洗换衣,奴婢才没有帮忙。”
“小彤小雅,麻烦帮我把洗脸水拿出去倒了,我赶着出去。”
艾晓晴很快就从寝室出来,看到极其讨厌的场面,可只是向小彤小雅交待一下就出去。
“是。”
烈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只是稍微梳洗一下,没有上脂粉也没穿戴华丽的头饰,只是一只小小的发夹夹起额头的发丝。那发夹是那个包包里的,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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