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凰!”锦鲤咽了咽口水,扑通一下子跪下。
老头乐滋滋地捋了捋胡子,嘿嘿笑,看着华光那处,天之无穷处,又陡然生出恐惧。
当年神妖如此大打一架,若是古神都看在眼里,那么那些所谓的上神么,怕是惹了不少古神,这娲凰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转念想着,古神们大多非人非妖非神,如今更是各个周游虚无,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若不是娲凰生性仁厚,想到这里,老头又想起一位同样仁厚的古神,不知道是不是她保住了当年落难讨往他界的妖神。
七色光华柔和而神圣,锦鲤垂头跪地的姿态保持着,不一会,一声叹息好似是抚摸一般入了锦鲤的耳中,“臭丫头。”
三字落下,天空的光瞬间消失,玉昆像喝醉一般,已经倒退离去不知多远,玉皇山上的桃花凋谢了三成,老者就着玉阶坐下来,对着清图招招手,“难哦。”
清图神色凝重万分,问了句,“连母神也觉得难么?”
老者点点头,“想来,是古来就有这个问题了,故此他们不敢插手,因为一旦插手,兴许就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那她……”
“既然是诸位古神选出来的,那她必然就是那个能够一改乾坤的人了,且看着吧。”
在迦娜,小玉还有吴泽的眼里,锦鲤挥出一掌打散桃花收势之后,就定在了那里。
几个人也不敢动,哪怕玉昆波动也不敢去打扰她。
“哎……”等到玉昆出了玉皇山脉,突然急剧地缩小,几个人眼看着要掉下去,锦鲤突然挥袖,白衣广袖之下窜出飞绫将他们裹住,而后缓缓落地。
玉昆落入锦鲤手中,她随即也发出了一声叹息,“路漫漫其修远兮。”
师兄,说好的一路开挂,直冲云霄呢?我这拿的难道不是大女主剧本么!?怎么就被赶下来了,还被压制了境界,连小玉昆都被打回了原型!
(锦麟:阿嚏!)
三个小孩儿看着锦鲤,看她愁容满面,心下咯噔,“道,道长,可是出事了?”
锦鲤摇了摇头,“好事,好事啊……”
日后吹牛要小心了,教训人得掂量了,装x得权衡了,不然早些认怂?“迦娜啊。”
“道长?”
锦鲤十分郑重地直视迦娜的眼睛,“你家道长因为太过于逆天,如今被打回原形了,日后路漫漫兮艰险,靠你了。”
迦娜:“道长你别吓我,你原型不是一条鲤鱼么?”
锦鲤:“谁告诉你的?”
“你自己说的啊!”
锦鲤故作吃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哈!还没被打回原形啊,这就好这就好,不过境界下降太多,现在的修为,连玉昆都操持不了,要去玉皇,我们只能……靠两条腿了。”
迦娜仍旧笑嘻嘻地说道,“没事儿,先前不是也快到玉皇了么,咱们……”
锦鲤竖起手指摇了摇,“现在,我们在玉皇山脉外,而且是最远的一条山脉之外哦~”
“道长不如我先回家吧。”
……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锦鲤掐指一算,心志还没磨砺过,筋骨还没霍霍过,她这维护洪荒和平的任务,连一小步都没迈出去!
连着行路已经有三日有余,说是风餐露宿不为过,锦鲤情绪一直不佳,迦娜和小玉既要照顾老的(锦鲤),还要护着小的(吴泽)。
“造孽啊!”小玉一边收拾柴火一边说道,“道长怎么回事?”
“被桃花打懵了?”迦娜烤着乳鸽。
锦鲤抬了抬眼皮,“莫要当我是聋的。”
迦娜连忙奉献上自己的烤乳鸽,“嘿嘿嘿道长,你要是真遇到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了,大不了我回海皇宫去请我爷爷出面帮你。”
小玉连连点头,她顺道可以认个干爹干妈什么的。
锦鲤啧了一声,还真是龙困浅滩要鱼济啊,“吴泽,我修为下降,这一路必然护不得你周全,玉皇山脉本就是灵气充沛丰盈之地,能聚妖兽,且多大能,一旦出事,我分身乏术,你可还要随我同行?”
“前辈,吴泽一路已然收益颇丰,不想放弃。”吴泽坚定地起身对着锦鲤拱手请求。
“你自己想明白,若要回山门,我可请此地山主助我一臂之力,但若是入了玉皇山脉,我便心有余力不足了。”
“吴泽,能为自己的生死负责。”小少年想也没想就下了决定,自他看到锦鲤夺天之息进行炼器的时候,他就打定了主意,不到万不得已,寸步难行之时,绝对不会离开她身边。
他虽然不知道锦鲤用的是夺天之息的术法,但他知道,很强,十分强大!强大到连玉皇山山主都迫不得已出手打压她境界了。
若是锦鲤知道吴泽真实的想法,说不定会竖起拇指夸赞一句,“很强,强的恰到好处。”
小玉和迦娜更是相互对视一眼,“道长,我们也跟着你。”
“咋的,看我落魄还想大难临头各自飞!”
迦娜嘿嘿一笑,“不是不是的,要飞也带着你飞的。”
锦鲤哼了哼,咬下一口鸽子肉,突然将鸽子举天怒号了一句,“等老身杀回去!”
见到锦鲤终于从失魂落魄之中走出来,大家兴致也都起来了,吃饱喝足再一路高歌前进,一步一步接近玉皇山脉。
“师父,昨日那两束华彩……可有征兆?”该隐山上,锦麒锦麟盘腿坐在师父窗前,金翀算了一夜,总算睁开了眼睛,先是欣喜而后是忧虑,锦麟开口的时候,他微微低头,慈爱地看着两个弟子,“要和还是要分。”
锦麒不假思索,“天下和睦最是好啊。”
锦麟思考了一会,定睛看着自己师父,看到他眼里的光,好似看到了昨日那两束华彩一般,心头大震,“师父,乾坤宇宙,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人生死,无规无律便是规律。”
锦麒扭头看着自己师弟,“师弟说的有理!”
金翀哈哈哈大笑,问锦麒,“真有理?”
“粗听不过空话,再想却是此理。”
金翀随即叹息一声,“所以啊,为师如今不知,是福是祸啊。不过,麟儿既然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来,福祸也是有它自己的规律的。”
锦麟又突然道,“师父如果事关小师妹,那么……”
“那么什么?”金翀双眸晶光璀璨。
锦麒锦麟互看一眼,嘿嘿一笑,“她要和,便和,她要分,就分。”
“你们怎知,和小师妹有关?锦麒说来听听?”
“因为师父自从师妹来了,就教导我和师弟,一切以小师妹为重。”
“哈哈哈,是是是,以我那小徒儿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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