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停在院子正中,乔小雅又请了一队丧仪队,简单地操办了一下丧事。从始至终,她和乔小仙跪在棺材旁,乔家其他人、亲戚朋友,没有一个前来吊唁的。
中途出来喝水的时候,乔小雅撞上了二婶。二婶从来不待见她,刻薄又抠门,这回倒是不知怎么的,见了她也没顾上奚落,眼神躲闪,竟是不敢与她对视。
想起那日听墙角听到的内容,乔小雅拦住了她,道:“我娘的棺材还停在院中,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妯娌,二婶不去拜祭一下?”
见二婶一愣,乔小雅接着道:“莫非二婶是有什么对不住我娘的,无颜面对她?”
二婶脸色一白,气急败坏道:“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娘的!你没听村里人说么,你就是一条硬命,克夫克父又克母,你就是个天生的扫把星!我告诉你,你娘就是被你克死的!”
她脚步有些不稳,匆匆忙忙就要走,乔小雅一把拉住了她。
“我是不是扫把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若是做了亏心事,半夜也会怕鬼敲门!”
二婶果然脸色一变,用了大力甩开了她,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乔小雅忖道,看她这样子,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沈凤莲坠井一事,怕是与她有关。
乔小雅这几天也看惯了人情冷暖,只冷着一张脸,一直等到了仪式结束。看着沈凤莲的棺材覆了土,她最后带着乔小仙跪下道:“娘,您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仙,我们再也不会任由那些人欺负。”她在心里接着道:“至于您坠井的真相,我迟早也会帮您查出来。”
她又带着乔小仙磕了头,这才离开了坟地。
这一夜,乔小雅因疲老而睡得格外香甜,而几墙之隔的二房,却并不太平。
二叔二婶睡在同一张床上,夜风微凉,拍打着窗户,平白多了几分阴森感。
二叔睡得死死的,二婶却一直在做梦。她不断挥舞着双臂,脸上汗如雨下,口中叫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她猛然从梦中惊醒,便见窗外树影婆娑,像是什么东西在挥舞着臂膀一般。她尖叫了一声,疯狂地拍打二叔,终于把他吵醒了。
二叔道:“疯婆娘,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有鬼,有鬼!”
二叔一个巴掌打了上去,“有什么鬼,睡觉!”
夜,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隔日一早,乔小雅就带着乔小仙上山了。
鉴于那日无意中听到乔家人想把乔小仙卖了,她是不敢再把她单独留在家里了。两人一路上了山,乔小雅一边观察这里的植物,一边对乔小仙讲解,那些是可以用来做调料的,哪些是可以做菜的,又有哪些是可以入药的。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她也发现了,这里做菜的材料极为简单,只有盐巴作为调料,连辣椒等物都没有。若是想在这个时代发家致富,她大概可以重新拾起她的老本行,从美食入手。
姐妹俩一路采摘,除了大量新鲜的蕨菜,还采了不少植物,预备制作调料。
蕨菜简单处理过后,乔小雅就带着妹妹进了镇。基于上次谈好的,这回,她直接将蕨菜送到了醉仙酒楼,连带着提供了几样她新研制的调料。对于黄温鸿,她还是有所保留,毕竟他是个商人,若是自己这么轻易地就把所有东西都教给了他,难保日后他会过河拆桥。
也不知道黄温鸿若是知道了她对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气得吐血。
这么连着几趟,除了蕨菜意外,乔小雅每次都会送一些新制好的调料过去。因为这些新鲜菜品,醉仙酒楼的生意翻了一番,而黄温鸿给乔小雅的报酬也翻了一番。
不过短短半个月,姐妹俩便赚得盆满钵满,购置了被褥、衣裳和食物等。这些动静自然没有逃过乔家众人的眼睛,这日等她从镇上回来,乔兰桂拦住了她。
乔小雅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她,若是按照那日听到的内容,母亲的死,这个奶奶似乎也脱不了干系。
见她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乔兰桂只觉心头一阵火起。
“你这是什么态度!连奶奶也不会叫了?”
乔小雅冷清地道:“有什么事吗?”
乔兰桂深深吸了几口气,收到了其他人的眼色,暂时压下怒火,道:“我问你,你是哪里来的钱买了这么多东西?你是不是偷了你爷爷的积蓄?”
原来是眼红了啊。
乔小雅冷笑一声,道:“之前奶奶不是还说,家里没振声给乔小元娶妻嘛?”
乔兰桂一愣,道:“是啊!”
乔小雅道:“那就说明,爷爷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够给乔小元娶妻用的,可是你看这几日我买东西花的钱,已经够他娶好几次妻了。不好意思,爷爷那点积蓄,我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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