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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锦!”看见云锦过来,花翎的眼神有些躲闪。
而莫少霆则是瞬间放开了花翎,然后将云锦搂在怀中。
花翎垂下目光,掩去眼中的酸涩,捶在两侧的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她就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云锦出现,莫少霆的眼中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锦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莫少霆声音轻柔,他有些后悔当时没听云锦的劝阻,走过一趟牢房,李副官也和他们说了许多道理,这才知道自己或许成了某个势力的棋子,被人利用了。
云锦轻轻推开莫少霆,“同学们都在呢!”
听着云锦有些冷淡的语气,莫少霆微微一怔,她都不担心自己吗?
“大家都没事吧?”花翎眨眨眼,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对着众人关怀备至。
“没事没事,没挨打也没挨骂,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了咱们,我以为至少得关一段时间呢!”一个高个的男生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
“是啊,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了咱们?难道是因为花翎一直这么守着,感动了军政府?”另一个男生开着玩笑。
“别傻了,人家花翎可不是守着你呢!”出了牢狱,年轻的学生们一扫在狱中的阴霾,嘻笑起来。
“少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云锦说完,没有理会莫少霆眼中的不舍,和其他同学微微颔首,转身便离开了。
“都怪你们两个笨蛋,乱开什么玩笑,会长的女朋友生气了!”刚刚开玩笑的两个男生立刻被人埋怨,谁都看得出云锦的脸色不好。
“对不起啊会长,我们……”两个男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莫少霆。
摆摆手,莫少霆微笑“没事,云锦不是那么小气的女生,她只是吓到了。”说完看着云锦背着药箱离去的背影。
她拿着药箱做什么!
一群人相互安慰着,离开了军政府监狱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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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映在屋内,洒落在纯白色的帷幔上,而帷幔内的人儿,此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云锦回想着莫少霆将花翎搂在怀里的一幕,心里忍不住一阵刺痛。
她知道花翎喜欢莫少霆,事实上在盛华大学,任何一个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因为花翎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不相信莫少霆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那样搂着人家?不知道避嫌吗?这样做,是不忍拒绝还是有所愧疚?
无论是哪种原因,都是云锦接受不了的,在她看来,感情就要纯碎,如果对这个女人不忍,对那个女人愧疚,那还谈什么喜欢谈什么爱,干脆像江浩琛那个色胚一样左拥右抱玩弄感情算了。
“我怎么突然想到那个家伙?”云锦赌气的用被子蒙上脸,似乎觉得想到江浩琛都是对自己思想的一种侮辱。
闭上眼睛,云锦不再多想,然而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日一早,晨光熹微,透过薄雾照进屋内。
“锦儿……”
“锦儿,你醒醒……”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盘旋,云锦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蒙中似乎看见一张脸,那脸……怎么好像是——
江浩琛?
云锦被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揉揉眼睛才看清,哪里有什么江浩琛,眼前的分明是自己的阿娘。
“锦儿,快醒醒,外面有人找你。”
云锦的阿娘顾文曼刚过不惑之年,身着一件藕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莲莲荷叶,墨色的秀发梳的一丝不苟,配上温婉的气质,自有一股清华高雅与世无争。
“谁找我啊?少霆吗?”云锦披上衣服起身。
“不是,这个人看样子不像你的同学,阿娘不认识。”顾文曼担心的看着云锦,“不过,他穿了一身军装,你不是昨天给老夫人瞧病了吗,会不会是帅府的人?”
云锦一听,立刻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莫不是老夫人哪里不舒服了?
顾文曼一边给女儿端过水盆梳洗,一边叮嘱,“锦儿,帅府不比普通人家,和你以前救治的那些百姓可不一样,轻不得重不得,你做事要万分仔细,切莫惹祸上身。”
“我知道,阿娘,您就放心吧!”
顾文曼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同时相信她的医术,所以,点到为止的提醒,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客厅里,云锦的父亲云沐水正在给一个身材颀长气宇轩昂的男人诊脉,“哈哈,无碍无碍,将军小臂酸麻应该是不小心刺痛到麻筋儿上了,缓解一天就好了,这几天不要提重物即可。”
“多谢云大夫!”
“既是云锦的朋友,无需客气。”云沐水一身白色的合襟衫,中间一排花式盘扣,点头微笑着。
云锦从后屋匆匆赶过来,看见的就是自家阿爹和江浩琛相谈甚欢的样子,明明一副和谐的画面,可是在云锦眼中,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江浩琛来做什么,不会是找她麻烦的吧?
不,老夫人还需要她来医治,云锦相信至少在老夫人痊愈之前,江浩琛不会真的为难与她。
“少帅!”云锦微微施礼,似乎昨天用针扎江浩琛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
一声少帅,云沐水和顾文曼十分意外,对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滨海城少帅江浩琛?
云沐水立刻拱手,“方才不知是少帅,失礼了。”
“云大夫无须多礼,我和云锦是朋友,她还医治了祖母的顽疾,是帅府的恩人。”
江浩琛一派温润如玉的绅士之气,和昨天那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家伙仿佛不是一个人。
云锦嘴角微抽,“少帅客气了,恩人二字万不敢当。”
恩人?呵……云锦面上挂着淡笑,心底却早已把江浩琛骂了一百遍,试问有对自己恩人耍流氓的吗?
如果他不是少帅,不是一个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人物,昨天真想一针扎死他,也算替滨海城的姑娘们除一祸害。
江浩琛依旧带着微笑,“祖母今日精神状态很好,为了感谢云小姐,她老人家请你过府一叙。”
老夫人邀约,云锦自然不能拒绝,告别了父母,便随着江浩琛出了门,上了车。
这时,一个头戴尼龙宽帽的男子正在云锦家对面的茶楼上,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摆弄着手中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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