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一天一夜的抢救,安茹连同肚子里的孩子终于还是获得一线生机,不过因为母体受到过深,安茹还是昏迷了几天以后才渐渐苏醒过来。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让意识回笼,安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嘶哑着发出细微的声音:“水,口渴——”
“二小姐,二小姐你终于醒啦!”守在病床边的小梅喜极而泣,急忙被带着吸管的杯子送到安茹唇边。
温热的水流滋润着干燥的喉咙,安茹贪婪的喝了几口,头脑彻底清醒过来。
“小梅,你怎么来了?薄以臻他没有对付你吧?”安茹惊讶的盯着面前满脸泪痕的少女。
为了买到堕胎药,安茹不得不选择求助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小梅,小梅是保姆韩阿姨的女儿,从小就在安家长大,安茹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小妹妹。
“没有,姑爷这些天都很担心小姐的身体,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忙,他只是骂了我几句。”
小梅抹着眼泪扶着安茹靠在枕头上:“二小姐您昏迷了好几天了,可吓死我了。”
“不过幸好小BABY还是保住了,姑爷在您抢救时一直都在外面等着没离开过,您昏迷那会儿他也一直都在的,刚才公司里有事才回去的。”
小梅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给安茹擦拭额头的冷汗。
一抹憎恨划过眼底,安茹在心里冷笑,果然薄以臻还在众人面前维持着伪善的嘴脸,亏她当初还傻乎乎的相信那张股权转让协议真的是父亲亲自托付给他的。
“小梅,大小姐,她还好吗?”
回想起之前薄以臻的绝情狠毒,安茹还是不寒而栗,她不相信薄以臻会有什么好心对待她。
“大小姐没有危险,医生说她现在病情平稳,倒是二小姐你可是吓死我了。”
小梅拍拍胸口,一脸受了惊吓的神情:“要是你真有个什么好歹,那可让我怎么办?姑爷在家里发了好大的脾气,解雇了一大批人呢!”
薄以臻还是下手了,公司董事会和大部分股东都被他蒙蔽,看来下一步就是让整个安家彻底落入他的掌握,安茹颓然的想。
现在她该怎么办?外人眼里的薄以臻简直就是安家的救世主,谁还会相信她说的话?
忽然安茹眼睛一亮,关山海叔叔,爸爸的老朋友,或许他还能相信自己说的话。
安茹恨不得长出翅膀,逃离医院,当众揭露薄以臻卑劣的嘴脸,可是薄以臻让人把她住的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小梅都不能随意进出,更别说是安茹了。
薄以臻对她戒心十足,虽然也会让医生告诉她安洁的病情近况,却说什么也不让她去看上一眼。
安茹虽然着急,却也毫无办法,医生遵照薄以臻的嘱咐给她的用药里面加入了大量镇静类药物,让她变得极度渴睡,不说勉强走动几步都会头晕脑胀,更是经常不知不觉就会陷入沉睡。
如果不是急于摆脱薄以臻的控制,安茹倒是真巴不得自己可以一睡不醒,就可以永远不去面对薄以臻这个禽兽。
可是,父亲生死不明,姐姐变成植物人,现在只剩下安茹自己,还有肚子里无辜的孩子。
想到这里,安茹狠狠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让她的头脑瞬间清醒不少,她决不能就此沉沦下去!
尽管如此,锥心之痛还是时刻纠缠着安茹,白天黑夜都被噩梦缠绕,父亲愤怒的眼神,姐姐悲伤的泪水,都在刺痛着安茹的心。
可是她无法从梦中醒来,只能反复辗转呻吟,泪水和冷汗打湿了枕头。
尽管如此,毕竟是年轻身体底子好,三周后,安茹还是慢慢康复起来,小腹也比从前大了一圈,医生检查过后终于表示情况稳定,胎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大概是比较满意安茹最近不哭不闹的表现,薄以臻亲自来病房看望安茹。
薄以臻看去精神焕发,温文俊美的容颜,深邃明亮的眼眸,薄唇棱角分明,笑意清浅,还是一副足以倾倒万千少女的俊美容颜。
可是谁知道如此完美的容貌下却是卑鄙龌龊的一颗黑心,安茹默默看着他,咸腥的味道梗在喉咙口,她不得不紧紧抿唇握拳,才控制着自己没有马上扑过去撕烂这人渣的脸。
“听医生说你最近身体恢复不少。”薄以臻神色淡漠,貌似关切的话语说的比白开水还要寡淡。
他的目光在安茹小腹处停留片刻,四个多月了,虽然由宽大的病号服遮掩,原本不盈一握的纤腰也有了明显的凸起。
紧紧咬着嘴唇,安茹低头不语,现在她越发感觉薄以臻阴险狡诈,如果贸然服软,恐怕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对自己的计划更加不利。
不理会安茹的冷淡,薄以臻径坐下,吩咐身后的保镖把带来的水果礼物一一安放妥当。
小梅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见礼物就眉开眼笑的,急忙张罗着给薄以臻倒水喝。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安茹冷然开口:“薄以臻,我现在已经康复了,这里我住不习惯,我要回家。”
“孩子还好么?身体又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就让医生好好调理。”似乎是要考验安茹的耐心般,薄以臻顾左右而言他。
假仁假义的关切让安茹愤怒不已:“薄以臻,收起你虚伪的嘴脸,我的孩子只能是属于安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用不着你来关心!”
“安家?”薄以臻反问,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了:“安家还存在吗?现在安氏的一切都属于我,当然也包括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这个禽兽!”巨大的愤怒让安茹全身战栗,颤抖的像是风中落叶:“安家有什么错,我姐姐有什么错,她明明是深爱着你的!”
薄以臻眼中闪过一簇危险的火花,似乎是被安茹的一句话击中要害:“如果说有什么错,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我?”安茹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想不到薄以臻会这么说。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却是一个平淡无奇,一个美貌无比。”
薄以臻冷笑着陡然逼近安茹:“如果当年不是老头子苦苦相逼,谁会看上那个臭丫头,明明你才是属于我的。”
“唔——”安茹怎么也想不到薄以臻居然就在病房里她!
都被粗暴的对待,呼吸艰难,安茹拼命地抗拒,可是无济于事,而且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薄以臻血。
良久,薄以臻才放开了她,安茹头晕眼花,无力的倒在枕头上。
薄以臻薄唇染血,他毫不在乎的用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果然还是小茹你的味道更好,记着,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还是安家二小姐,和从前一样。”
挣扎着起身,安茹却只看到薄以臻离开病房的潇洒背影,安家难道就真的这么完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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