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重重,雷声沉闷地碾过云葭的头顶,一声重过一声,像是在警告着些什么。
可她全然顾不得了,脚步愈发急促。
只有走到宫城外墙,她才能有办法救她的浓浓,她病危的女儿。
她不能退缩!
然而事与愿违,当闪电兜头劈下,照亮了前方站立着的人时,云葭瞳仁猛地收缩,一时间顿在原地,冰凉的指尖微微发颤。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及云葭解释出口,苏临深一头扎进雨中,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颚,“说,你想要到哪里去?”
只消看云葭骤然发青的脸色,就晓得他的力道不轻。
云葭忍痛道:“浓浓病发,小九,没有香雪草她会死的!”
“那又如何?”闻言,苏临深犀利幽邃的眸甚至没有分毫波动,他的唇畔挂着凉薄至极的弧度,“云葭,你给桑桑下蛊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也会死吗?”
“我没有……”解释的话尚未发出,云葭便认命般地克制住了自己犯蠢的冲动。
她不是没给苏临深解释过。
可——
莫桑桑中蛊的时候,一口咬定她是出于嫉妒而毒害莫桑桑的人,就是苏临深。
甚至连证据都不需要查证。
只因,莫桑桑是他的心上人,而她,不过是被他要求,将皇后之位让给莫桑桑的冷宫弃妇。
“呵!”苏临深冷笑,“长生蛊是在你和桑桑的身上同时发现的,你还敢不承认是你想要借此毒害桑桑?”
长生蛊,被下蛊者的生命会被蛊虫蚕食转嫁到下蛊者身上,而莫桑桑本就体弱,近日更甚每况愈下。
这就更加坐实了云葭嫉恨成性,出手陷害莫桑桑的罪名。
云葭不愿在此事上多费唇舌,满心只有浓浓的病情。
她揪住他的衣袖,苍白恳求道:“小九,我不是想逃走的。今夜是浓浓病发的日子,她也是你的女儿,我求求你赐给我香雪草,只要你肯救她,我任凭你处罚……”
事实上,因长生蛊一事,云葭已经被苏临深关押在水牢里足足十日了。
若非今夜是浓浓的发病期限,她在烈阳底下跪了一整日都无法令苏临深动容赐她香雪草,云葭也不会冒着被他误会逃离的风险,冒雨想要翻出外墙出去寻找香雪草。
没有香雪草,她的浓浓会死的!
“我的女儿?云葭,那你告诉朕,为什么那个孽种的生产时日会对不上?”他咬牙切齿,原本清冷的面容,在这句质问出口后,竟也变得狰狞起来。
“云葭,浓浓根本不是我的骨肉,她是你和段风尘的孽种,是也不是?”
云葭身躯一震,没想到他竟还是不愿信她,甚至笃定了她与他人苟且。
一侍卫匆匆过来,禀道:“皇上,段风尘已现身。”
“将人拿下!”苏临深厉声吩咐,“不论死活!”
从前他一直不愿承认的。
可现如今,事实摆在面前,逼迫他不得不去看清。
倘或今夜他没有出现,云葭会否已经被段风尘接应离开了?
他不敢想象!
苏临深拽着云葭登上城楼,迫使她目睹段风尘在楼下重围中被围杀的场景。
见段风尘越杀越勇,即便落了下风,也仍然奋起拼搏,苏临深眸色微深,不由分说地将云葭抵在墙上,信手扯开了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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