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取她的心头肉便罢了,为何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云葭如五雷亟顶,双目拉满了血丝,看着被莫桑桑丢垃圾一般扔到她跟前的毫无生息,胸前血淋淋一片的孩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云葭伸手想将孩子抱住。
莫桑桑便一脚踩在她手背上,还刻意在她断掉的小指上加重力道碾了碾。
“你我身上确有长生蛊不假,但,真正的母蛊在我身上。”莫桑桑怪笑着,说,“云葭,要怪,只能怪你太执着,非要证明是你救了皇上,抹杀我的功劳。”
反正那个孽种已经死了,只要她咬死不说出真相,云葭就再不能威胁她。
况且,她体内的母蛊会不断吸取云葭的生命力,直到云葭死亡。
莫桑桑一脚将孩子的尸体踢开,鞋尖勾起云葭的下巴,道:“皇上说了,只要你爬过去,他便将那个野种的尸体还给你。”
那是一条烧得通红的火炭铺就的路。
云葭拖着沉重的身躯爬过去,手掌甫盖上去便完全被烧焦,一时间,水牢中尽是爆裂滋啦声。
“你就不该从雪山中活着回来。”莫桑桑低下头,一脚踩在她的脑袋上,将云葭的脸死命往火炭上按。
脸上被烫得焦黑起泡,剧痛不住敲打着神经。
云葭咬牙硬挨,手脚疯了一般抽搐,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孩子,极力挣扎。
“浓浓……我的……浓浓……”
她每说一句,莫桑桑便命人将一把炭火塞进她的嘴里,如同锐利锋刃劈开喉管,撕心裂肺的疼楚从心肺蔓延至四肢百骸。
莫桑桑笑得正开心,却听宫娥通报“皇上正往水牢赶来”。
她心下一惊,瞥了云葭一眼,旋即将一瓶药水倒在那孩子身上。
顷刻间,孩子的尸身竟然开始冒烟,逐渐化作一滩血水。
云葭大骇,惊慌失措地爬过去,全然察觉不到炭火灼烤她皮肉的剧痛。
“啊不——!”她声嘶力竭地吼,疯了一般推开莫桑桑,痛彻心扉地想将那滩血水还原成她的孩子。
莫桑桑被云葭推倒的这一幕,恰好就落在苏临深眼中。
“云葭,你找死!”苏临深一脚踹在她身上,怒不可遏。
莫桑桑倒地,身下一滩鲜血缓缓流淌:“皇上,桑桑的孩子……”
“放心,朕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苏临深咬牙切齿,恨恨地看住了云葭。
可云葭摔在炭火上,只是无措地喃喃:“浓浓……我的浓浓……”烧伤的脸上血泪交错。
莫桑桑的孩子没有保住。
她怀孕不到五个月,流产时异常困难,最后和着血水掏出来,是个成型的男胎。
云葭被拖着扔到了未央宫前,大地银装素裹,衬得她烧焦憔悴的脸愈发可怖,活像女鬼。
苏临深视若无睹,周身气息比落雪更为冷冽:“桑桑的孩子没了,云葭,你拿什么来还?”
喉咙被灼伤,云葭的声音又哑又悲:“那我的孩子呢?”
苏临深,你说过会给我一个家,会一直保护我的!
“你与段风尘的孩子,死了便死了!”
她的孩子命如草芥,莫桑桑的孩子便高贵无比吗?
苏临深不容她解释,命人将她的胞宫打落,以此来弥补莫桑桑失子之痛。
一棍又一棍落下,生猛击打着云葭腹部,鲜血不断自她大腿根淌出,成为苍茫大地中唯一一抹颜色。
蓦地,太监陈国昌惊慌叫道:“皇……皇上!好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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