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觉得可笑极了,这个女人害得他家破人亡,现在却口口声声敢叫嚣着要离开他?!
他便真的笑出了声。
慢条斯理扯下领带,一圈一圈的缠住顾轻然的双手,将它反绑在了身后。
沈知行倾身,嗓音薄凉——
“那就等你真的有那个资格再说。现在,我先教教你什么是一个妻子的婚内义务。顾轻然,不想死你就老实一点。”
两个人交颈而立,明明看上去是再亲密不过的姿势,可男人却分明在她耳边落下了一句句伤人至极的话语。
顾轻然脸色惨白,要不是靠着墙,几乎要倒下去。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她真的没有力气了,于是便不再反抗,僵着身子任由沈知行对她为所欲为。
逃得过沈知遇,逃得过王绅,她还是逃不过沈知行……
唇角苦涩扬起,她闭上了眼。
沈知行迷乱间抬起头去看顾轻然的表情,只见对方脸颊泛红,双眼微闭,一副看上去任人宰割的样子。
瞬间,一股怒火点燃了他!
顾轻然……她就这么不懂反抗,是吗?
不管是谁,她都会这样半推半就地让对方得逞!?
贱人……她向来最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他沈知行阅人无数,当初不也还是被她勾得丢了魂!
如果当初遇到她的不是自己,她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加娇羞百倍千倍地面对着别人!
愤怒让沈知行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抓住顾轻然,拖着她大步向浴室走去,顾轻然任人宰割般被他拽着,裸露的膝盖在地毯上磨破了皮。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大股的冷水浇在身上,她一激灵,哀叫道:“沈知行,你疯了吗……”
沈知行手上力气不减,表情却看上去冷静极了,他开口,嗓音暗哑:“想让我碰你,先把自己冲干净再说,太脏了。”
顾轻然的泪水混杂在水流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双腿发软,不再坚持,就那样瘫坐在了浴室冰冷的地板上……
好累……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沈知行看着她了无生气的样子,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面前这一幕跟下午顾媛发给他的那张照片有种诡异的统一,却也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顾轻然面对陌生人笑得那么灿烂,现在对着他,却如此死气沉沉!
男人的呼吸复又变得急促起来。
他愤怒地关上水龙头,将浑身湿透的顾轻然拖到那间她很久没有进去过的卧室,不再犹豫,将所有的怒火,都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心里有多恨,动作就有多狠厉。
顾轻然呜咽着,把所有眼泪埋进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浮浮沉沉间晕了过去。
次日,天光大亮。
沈知行醒过来,他盯着天花板定了定神,想起昨天疯狂的一切,揉了揉额角。
昨天他失控了。
体力不支的顾轻然还在沉睡,露出的肩明晃晃的,瓷白又消瘦,隐隐能看见优美的蝴蝶骨。沈知行眸子暗了几分,手指动了又动,没忍住点燃了一根味道极淡的香烟。
他起身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青烟白雾间,他盯着顾轻然安静的睡颜有些出神。
他们多久没这样安静地共处一室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顾轻然咕哝着动了动,没醒,沈知行睨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顾轻然外婆的主治医生打来的,他按了接听。
“是我,沈知行。”
那头沉默了一秒,立刻语气热络地与他寒暄起来,沈知行不耐地打断:“有什么事情,直说。”
“啊……是这样的,上次跟顾小姐说完换心手术的事情过后,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所以向来问一下手术是否还继续照常准备?有没有其他变动?”
“成功率有多少?”
“这个……陈女士的身体状况确实有些差,所以我们保守估计在50%左右。”付医生擦了擦汗,连忙又补充了一句:“这一点顾小姐也是清楚的!”
卧室安静了片刻。
安静到付医生不安的起身,再想说些什么去补救的时候,他听见沈知行低沉沙哑的嗓音透过电流徐徐传来——
“照常准备,用最好的药,费用秘书会直接打过去。”
付医生这才大喘了一口气:“是,听沈总的。”
……
一直快到下午,顾轻然才缓缓睁开眼睛,男人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猛一看到这房间陌生又熟悉的装潢她还愣了一会儿,但随即自嘲地笑了,没有任何留恋,她穿上衣服下楼。
这间卧室就跟它的主人一样,注定不是属于她的。
她弄了点简单的饭吃下,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一点,却不想又在这时接到一个倒胃口的电话。
是顾庆华,说着要谈给外婆拿手术费的事情,叫她回顾家一趟。
顾轻然虽然心中诸多疑惑,但还是不愿放弃一点点能筹到钱的可能性,临近晚饭时间,她敲响了顾家的大门。
虽然有钥匙,但她从来都不会主动去开顾家的门,永远都像是一个客人一样等着别人为她开门。
因为她心里早已清楚,这幢房子,早已经不是她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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