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医院的秘密

“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双手搭在老孙头肩膀上，不停的晃道。

“这个，哎！”老孙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大爷，求您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乱说，要不我在这也干不踏实，每天提心吊胆的。”

或许是看我态度诚恳，又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老孙头终于开口了。

“孩子啊，这个事，说来话长了。”

砰砰砰！

而好巧不巧，此时敲门声响起了。

“谁?进来。”老孙头喊道。

来人竟然是陈经理，看见老孙头，他也是开口道：“老孙，你来了呀，昨晚你去那了，小赵自己在这都出现幻觉了，这几天可得好好给我带带他啊。”

“啊?幻觉?好，好 我好好带带他。”老孙头眼神明显怔了一下。

说完陈经理看向我说道：“小赵啊，我刚才回去看了监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你自己出现幻觉了，白天多休息休息，听见没?”

我此刻已经彻底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答话，我确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可就是没人告诉我，而在老孙头即将告诉我真相的时候，陈经理偏偏出现了。

“小赵?小赵?想什么呢？”陈经理此时也是把手伸在我眼前晃了晃。

“没事没事，陈经理，您去忙吧，我会注意的。”我现在只想赶紧支开陈经理，好赶紧让老孙头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行，那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陈经理说完就走出门口，我刚要开口，外面突然传出去陈经理的声音：“对了，老孙啊，你跟我出来一下。”

本来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我也彻底的绝望，此刻我也多想直接起身离职，可想起爸妈、想起弟弟的未来、想起家里的条件，我知道，我必须坚持，这么高工资的工作太少了，尤其是对我这种没有什么学历的人来说。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老孙头回来了，他也恢复了刚见面时的冷酷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大爷，您刚才还没说完。”我此刻小声地开口道。

“什么没说完?我说什么了?”

这才半个小时，他就不认账了，一准是陈经理交代了什么，可我即便知道，也无可奈何。

这时，屋外再次有人敲门，不过不是陈经理，而是送来了一具尸体，送来的医生说，这人是跳楼自杀的，警察一时找不到家属，正值夏天，怕尸体腐烂，就借用医院的太平间一晚。

我看了一眼，差点一口吐出来，死者全身都摔烂了，外翻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的森森白骨，更恐怖的是，死者是脑袋先落地的，脑浆都流了出来，此刻已经是凝固。

“干活了，搬吧。”看我愣在原地，老孙头开口道。

我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老孙头，心里一阵发虚。

一阵恶心的感觉再次涌起，我扭头冲着别处大口呼吸了几下，这才好点。

之后，我搓搓手，马步一蹲，双手抓住这具男尸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拽了起来，又反过来把他抗在肩膀上，比刚才的还要重。

我咬着牙，大口的喘着气，一步一步，缓慢的向着太平间走去，老孙头就在我旁边站着，一言不发。

只是在我走到太平间门口时，他伸手帮我把门打开，我咬着牙继续往前走着，终于走到床前，把尸体慢慢放下，我觉得浑身如同脱力般的难受，加上将一个尸体抗在肩上，我此时连站都站不稳。

“你这也太慢了，如果来的尸体多了，你这样子，要搬到什么时候。”

老孙头摇着头，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慢悠悠的抽着。

听他说完，我没敢在休息，咬紧牙再次把男尸抗了起来，尸体还没有完全离开床，我的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了，此时我眼冒金星，不停的反胃想吐。

使劲深呼吸几口，我才缓慢的将男尸背起来，慢慢的挪到了冰柜处，当我把男尸放到冰柜里的时候，精神也是瞬间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也是软了下来，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

休息了好半天，才勉强缓过来，老孙头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孩子，听大爷一句话，这个工作，还是别干了，你干不了。”

“不！我可以的！”我瞬间站起身，大声回答。

“这活儿，哎，不是人能干的。”老孙头此时吐出一口眼圈，缓缓说道。

“什么！不是人能干的！那…那你是！”我吓傻了。

“大爷，你…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尽量控制自己，可依旧还是声音颤抖。

“你就那么确定我是人吗?”老孙头的烟已经吸完，他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双眼无神的看着我。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表情吓坏了，尖叫一声，抬腿就想往外跑，可刚刚抬一条腿，我就因为刚才的脱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大爷，我和你无冤无仇，难道你要害我吗?”我双手撑着地，不停的向后退去。

“小娃娃，你有家人吗?”老孙头的声音充满了怪异。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此刻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点头。

“哎…”一声长叹从老孙头的嗓子中传来，那叹息中更是充满了沧桑，和刚才的怪异截然不同。

“孩子，这个活儿，你真的干不了，胆子太小了，而且即便是胆子大，也干不成。”老孙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旁缩在墙角的我，听得是糊里糊涂的。

“大爷，我求您了，你就告诉我吧，我知道这个医院肯定不对劲，昨晚我真的见鬼了，可她的样子又，又好像是有事要告诉我一样。”我突然想起，昨晚她本来可以杀我的，可却并没有，而且还是一边哭一边笑，就好像是她的体内有两个人！

“什么！”老孙头听完我的话，再也坐不住了，“唰”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真的是她，真是她，报应要来了吗?果然谁也跑不掉。”老孙头把头转过去，自言自语道，他的神情，看似已经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