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小虎欣喜若狂,想把好消息告诉张玉娟,可是嫂子根本不搭理他。
永远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她们根本不讲道理。
在嫂子的唠叨下,铁小虎喝完一大碗醒酒汤回屋睡觉。躺床上憋了半个多小时,确定张玉娟屋里没了动静,铁小虎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拉开·房门,高抬腿轻落足来到院子里。
“嘘,长哥子过来,小虎哥带你掏鸟窝去。”托住门板拉开院门,铁小虎冲着小黑狗招招手。
小黑狗呜呜了两声,铁小虎凝神静听,没听清楚它在说什么。
“狗头,快过来,带你出去玩。”铁小虎使劲招手,小黑狗阿长伸了个懒腰,换了个方向接着睡觉。
气不打一处来,铁小虎冲过去揪住小黑狗的耳朵,噼里啪啦抽了两个大耳刮子,抱起长哥子撒腿就跑。
小黑狗扭着身子直叫唤。
这次听清楚了,狗崽子埋怨铁小虎呢。
说什么让不让狗睡觉了?你们每天睡到大天亮,我们做狗子的肩膀上担着保护家园的重要任务,睡觉的时候也要听力全开,一辈子都处在亚睡眠状态。
“嗨哎你个贱·狗子,跟我们人类争地位了是吧?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狗崽子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铁小虎把它夹在腿弯弯里,捏住小黑狗的嘴巴,往它眼睛里吹气。
“小虎是你吗?大半夜不睡觉到底想做啥?”张玉娟迷迷糊糊骂了一句。
铁小虎抱起小黑狗扭头便跑,长哥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四只小爪子胡乱踢蹬,还拿长尾巴抽他的脸。
“哈哈,你条懒惰狗,小虎哥给你醒醒觉。”铁小虎托着小黑狗的脊背,把它往上面抛。
吓得小黑狗熬呶一嗓子,眼珠子差一点斜出眼眶。
在小黑狗快要落地的时候,铁小虎哈腰接住它,随后象打保龄球似的,把长哥子推到草丛里。
“汪汪汪。”长哥子前腿挠地,脊背低垂,冲着铁小虎发火。
“哈哈哈,在老子面前自称狗爷?打算造反了是不是?罚你三天没有肉吃。”铁小虎拔了根青草杆杆戳狗鼻子。
长哥子跳着脚开始骂山门。
说什么铁小虎你个大坏蛋,打算折磨死狗爷是不是?折磨死狗爷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大老鼠偷鸡蛋不要找我。
小黑狗好像知道铁小虎听得懂它说的话,狗眼珠滴溜溜乱转,两条腿猛然发力,从铁小虎的库当底下蹿了出去。
“想逃?门都没有。”铁小虎扔掉青草杆子,撒腿追了下去。
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大山里死一般的静寂。一人一狗沿着田垄子追逐打闹,小黑狗一会儿钻进庄稼地,一会儿又冷不丁跳出来蹭铁小虎的裤脚管。
足足跑了十几分钟,铁小虎捂着磕膝盖喊道:“长哥子别疯了,小虎哥承认跑不过你。”
“汪汪汪。”犬吠声是从稻田另一端传过来的。
“我勒个去,你小子跑上断崖找死啊?怪不得老子追不上你。”
眼门前的稻田是老村长他们家的,常金山勤劳肯干,他们家的水稻是柿头村里长得最旺盛的。
走到一半,小黑狗从小沟渠蹿了出来,嘴里头叼着一只硕·大的田鼠。
“行啊长哥子,这么大的田鼠留着你明天当午餐。”铁小虎拔了把水稻,拿稻杆子戳了戳地上的田鼠。
“汪汪汪。”长哥子把大田鼠甩到地上。
“啥?来了一大群田鼠?长哥子你看清楚了没有?一大群到底是多少只?”铁小虎望着小黑狗。
情况不妙,柿头村两季稻,下个月就要收割。这要是被大田鼠啃光了,村里人就要断粮。
“汪汪汪汪汪。”小黑狗连着叫。
“不得了,真要是这样的话,村长爷爷家的稻子没得收了。走走走,快点带我过去看看。”铁小虎的面色凝重起来。
田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家伙原先是山里人餐桌上的美味,老话说“吃一鼠,当三鸡”就是形容它的营养价值。
不过现在禁止吃了,田鼠携带多种病菌,是兔热病、脑炎等传染病病原的天然携带者,很多流行病和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家伙对农作物的危害性极大,若是真如长哥子所说,老村长家的稻田铁定玩完。
跟着小黑狗跑到稻田的另一头,铁小虎大吃一惊。
一大片水稻杆子坍塌在稻田里,十几只田鼠正在疯狂的啃咬水稻,还有好多田鼠听到脚步声仓皇逃窜,钻进来田埂壁上的地洞里。
“滚蛋!不许啃水稻!”铁小虎大喝一声,抓了把土疙瘩狠狠砸将过去。
这玩意儿属于野生动物,如果大量捕杀,会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现在不敢轻易打死,铁小虎在新闻上看到过,有个人抓了二十七只田鼠,被罚款三千块钱。
小黑狗可不管这些,杀入稻田放开了咬,没用到半分钟的工夫,稻田里的田鼠逃得一个不剩。
“阿长你留在这里,我喊常金山去。”铁小虎摸了摸小黑狗的脑袋,顺着田埂路往村子里飞奔。
“砰砰砰”
铁小虎使劲砸门:“常金山,你们家水稻遭鼠害啦。”
常金山披着小褂子从屋里跑出来,他睡眼惺忪地问:“咋?大半夜吓死人了。”
“快走吧,磨磨蹭蹭没收成。”铁小虎拉着常金山就往山上跑。
“哎哎哎,等等我,小虎哥我也要去。”常金山的弟弟常金阳,一边穿衣服一边追了上来。
三个人跑到稻田里,小黑狗象雕像一样蹲在田埂上,看到小主人过来,长哥子汪汪汪地吼了起来。
铁小虎指着小黑狗开玩笑:“狗崽子就知道邀功,明天问村长奶奶要猪蹄子吃。”
“是长哥子发现的吗?这么多老鼠洞,最起码几百只呀。”常金山趴在田埂子上观察老鼠洞。
他和铁小虎同学,做惯了田里活计,经验不是一般的足。
有几只胆子大的田鼠探出头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嗅到常金山的杀气,立马缩回洞里。
“哥怎么办?回家喊爷爷吧。”常金阳解开扣子扇着风。
“三更半夜惊动他老人家作啥?田鼠一来一大·波,肯定不止我们家遭殃。”常金山皱着眉头叉着腰,一副深山老农的模样。
“要不挖开?”常金阳建议。
“挖开顶个屁用,密密麻麻的老鼠洞,整条田埂都要废了。”常金山沿着田埂路走了一段,托着下巴颏说道。
“熏吧,堵住老鼠洞挨着个熏死它们。”铁小虎提议。
“拿水浇也行,就是不能彻底消灭田鼠。”常金山说。
“汪汪汪……”
三个人正在思量对策,小黑狗长哥子忽然吼了起来。
铁小虎眉头一皱:“我勒个去,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
“什么招?”
“什么招?”
常家兄弟迫不及待地追问。
“召集狗子们抓老鼠呀。”铁小虎摸着长哥子的脑袋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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