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
“哈哈,平日里欺行霸市,对我们人五人六,碰到硬茬成煨灶猫了。”
“嘿嘿,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
“不好啦不好啦,警察来啦。”
围观的人群纷纷叫好,常金阳像凯旋的甲士,回到铁小虎身边。
一老一少两名警察停好摩托车,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金山别打了。”铁小虎冲着常金山使了个眼色。
“怎么回事?是不是打架了?”年老的警察冷冷地问道。
沉关头子满脸堆笑,凑到老警察面前,指着铁小虎说:“李警官,他们冲到店里打砸抢,扰乱市场秩序。”
年轻的警察托着文件夹记录,被称作李警官的老警察哼了一声,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没有搭理沉关头头,直接问铁小虎说:“怎么回事,是斗殴还是打砸抢?”
“他先打我们的。”铁小虎把扁担竖起来。
“对对对,是他们先动的手。”常金阳凑过来帮腔。
“叉你个丫丫,再敢打我老婆试试?”常金山把大胡子的脑袋往地上狠狠一摔,恶狠狠地指着他骂道。
“李警官您看,他们打我嫂子,我哥急疯了都。”常金阳凑过来,贼特兮兮地说。
“李警官,不是斗殴,是这三个人冲进店里抢东西,打砸伤人。”沉关头头纠正。
李警官往周围扫了一眼,摸着酒坛问大胡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胡子吐了口血沫子刚要开口,他老婆把他往背后一拽,抢着回答:“是是是,是他们在我们店门口摆地摊儿卖酒,抢了我们店生意,这才打起来的。”
沉关头子一愣,看了大胡子的老婆一眼,又瞄了瞄李警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手一挥,招呼他的手下收队走人。
李警官故意提高音量说:“抢生意闹出来的矛盾,大家可以好好商量,有必要小题大做,闹出这么大架势吗?”
“哼,走人。”沉关头头冷哼一声,在十七八个手下的簇拥下离场而去。
李警官话里有话,铁小虎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近前一步,陪着笑说:“李警官您说得对,都是我们不好。年轻气盛,做事情不动脑子。”
李警官眼睛一瞪:“两方人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是斗殴还是打砸抢?要不要去所里做个笔录?”
铁小虎没吭声,大胡子的老婆扑过来摇着手说:“不不不,不去所里了。我们也有不对,是我男人先动的手。”
“我……”大胡子拿了块灰不喇唧的抹布正在擦脸。
“我什么我?还不嫌丢人现眼呐?大男人动手打女人,老娘的脸被你丢尽了。”大胡子的老婆指着大胡子,喝令他闭嘴。
铁小虎注意到,李警官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搭在酒坛子上没有离开过。大胡子的老婆时不时瞄一眼酒坛子,她的眼神扑朔迷离,此中必有猫腻。
“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你们谈谈自己的看法。”李警官面沉似水。
做警察的都是这副脸色。
“……”铁小虎欲言又止。
常金阳想说话,铁小虎把他往后面拽了拽。常金山气鼓鼓的抓起扁担,从柜台上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擦上面挂着的血。
大胡子捂着脸没说话。
“私了私了,李警官我们听您的话,好好商量我们私了。”大胡子的老婆抢着说道。
“嗯,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好好商量。和谐社会,动不动出手,象什么话?”李警官瞪了铁小虎和常金山一眼:“还有你们,读过书吧?知道法律吗?拳头硬脾气躁就能解决问题?”
“不是……”常金阳小脖子梗梗着,想要说话。
铁小虎把他往身后一甩,陪着笑对着李警官说:“是是是,李警官教训的对。这两小子成天窝在大山里没见过世面,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育。让他们学法守法,为和谐社会贡献力量。”
李警官瞪了铁小虎一眼,对身边的年轻警察说:“收队。”
警察走后,大胡子还想报仇,被他老婆拽住。
“走,回村办大事业去。”铁小虎大手一挥,带着常家兄弟,分开众人扬长而去。
打量着三个人的背影,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
“啧啧啧,就该这么办。能动手绝不吵吵。”
“你懂啥?要不是担心假酒,大胡子能这么善罢甘休?”
“不能吧,沉关头头是他小舅子。”
“小舅子怎么样?激起民愤照样办他。”
“还是李警官有一手,巴掌搭在酒坛子上,直接把事儿了了。”
“不会的,已经有人去相关部门反映卖假酒的事了。”
“嗯,镇西老尤头喝假酒住了院,他女儿正在闹呢。”
“尤三姐呀?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鼎香楼的事情还没结束,又来了个尤三姐。哼哼哼,等着看好戏吧,走,回去干活。”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过了没多久,沉关头子换了身便装来到店里。
“这事不能算完,那三个小子哪个村的?”沉关头子问。
大胡子窝在藤椅里不说话,他老婆跑过来拉着沉关头子说:“二小,别纠缠了。镇西老尤头出了事,他女儿不会善罢甘休的。”
沉关头子眼一瞪:“姐,咋怂成这样了你?一码归一码,今天不治他,明天还会再来。”
“算了二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把事情闹大。”大胡子他老婆说。
“我不管,非弄死他不可。”沉关头子手臂往上一扬,差点打到他姐姐的脸。
大胡子他老婆急得直跺脚:“二小啊二小,你是想把姐姐折腾死对吗?老尤头他女儿交际广,咱斗不过她的呀。”
“二小听你姐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避过风头再说。”大胡子捂着腮帮子插话说道。
沉关头子咬牙发狠,一拳头砸在柜台上说:“麻了个必,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姐,那些酒处理掉没有?”
大胡子他老婆扶着沉关头子坐下来,拿了包华子烟给他:“早处理掉了,咱还能留他把柄?”
“进货单也要处理掉,别让监管局的人查到。”沉关头子点了根烟,顺手把华子烟往兜里一塞。
“还要你说?真以为你姐跟你姐夫不中用了?不光进货单烧掉,你姐夫昨天下午定了两百坛一模一样的正宗老酒。”大胡子他老婆得意地撩了撩头发。
“哼哼,先让他们嘚瑟会儿。等这件事情了了,老子特么饶不了他。”沉关头子恨声说道。
“放心,都是柿头村的小混混。那村子拢共二十几户人家,姓张的小寡妇经常来菜市场卖酒。”大胡子他老婆告诉沉关头子。
“好,到时我安排人弄死他算逑。”沉关头子把抽了一半的烟头往地上一丢,踩成粉末跟他姐说:“姐我走了,快把裤子换了,带姐夫去医院看看牙齿。写我名字,发票拿回来报销。”
那女人一低头,臊得满脸通红。
“二小,别自己出面。”大胡子说。
沉关头子死人脸一扬:“放心吧姐夫,这事我拿手,他们不会知道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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