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媛一脸无畏,“你们为老不尊,我为何要孝?再说我们二房已经和你们分家了,我的户籍已经迁出来了,这些官府都有记载,你们根本没资格管我的闲事!”
又转向王氏,威胁道:“还有你,身为镇子上有头有脸的人家,竟然罔顾法纪,伙同老秦家作恶,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个买卖人口的大罪!”
月牙镇新上任了个年轻县官,最是断案严明,秦媛媛打蛇打七寸,就是吃准了这一点。
王氏想必是听说过这位县官的厉害之处,眼皮子直跳,吼道:“我不管,你们老秦家得给我个交待,人和银子,必须得给我交出一个!”
秦媛媛嘲讽一笑,“爷,奶,大娘,赶快交银子吧,拿这不义之财可是要折寿的,孙女现在可没有银子给你们买纸钱香火。”
“你,你……”秦老太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又奈何王氏不依不饶,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还真是长这么大头一回,认了栽!
看着秦老太给了银子黑成锅底的脸色,秦媛媛才舒坦了不少。
不过,就在这时——
“媛媛!媛媛!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你姥姥好像要不行了!”里正的女儿孙大丫在院门外尖声叫喊。
秦老太眼白一翻,噗嗤笑道:“老天到底是有眼,你还是攒钱给你姥姥送葬吧。”
秦媛媛懒得理会她,快速穿过人群,大步往村口的两间破瓦房里跑去了。
姥姥方氏中年丧夫,这辈子只得了娘这一个闺女,娘孝顺,走哪都带着姥姥,自娘病死后,家里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姥姥身上,姥姥积劳成疾,病来如山倒,要不是为了给姥姥治病,原主也不会答应嫁到狼窝里去。
在秦媛媛的记忆里,姥姥和妹妹秦婉是世上最亲的人,她绝对不允许这两个至亲之人出什么意外。
一踏进门槛就听见年仅十岁的秦婉趴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哭声,“姥姥!你睁开眼吧,你不要丢下小婉!姐姐也不在,小婉该怎么办啊!”
跟来的大丫咋咋呼呼的喊,“小婉,你别哭了,你姐姐回来了!”
秦婉抬起一张哭花了的小脸,跌跌撞撞的扑上来抱住秦媛媛,“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姥姥快要不行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秦媛媛擦了一把妹妹的泪,安抚道:“小婉乖,先让姐姐看看姥姥,姥姥一定会没事的。”
话罢上前,两指抓住姥姥的腕脉,凝神细听,一番诊治后断定得的是慢性阑尾炎,这种病在现代很常见,一个小手术的事,不过这是医疗条件贫乏的古代,又是农村,拖下去就能要了人命。
想她在做外科实习医生那会儿,开颅剖腹都不在话下,如果现在有手术刀就好了。
想到此处,忽觉手中一凉,一柄精巧锋利的手术刀就握在了她掌心里。
我擦咧,这是什么操作?金手指?秦媛媛快要惊呆了。
麻药针剂呢?
秦媛媛瞪大眼,眼睁睁看着手里又凭空多了个针管。
真是天助我也!
“小婉,大丫,你们先出去,我有办法救姥姥!”不由分说将两人推出了门,在里面将门闩一扣,紧紧反锁住。
孙大丫有些回不来神,怔怔道:“小婉,你有没有觉得你姐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婉也管不了这么多,她只知道姥姥和姐姐是她最亲的人,既然姐姐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攥紧小拳,站在门外眼珠子都不眨的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院落里渐挤满了人。
秦媛媛有条不紊,终于完成了关腹缝合最后一个步骤,擦一把汗,累的只想倒地不起,这副小身板体力也太差了些。
木桌上的手术器械一一消失,同时脑海中传来一道机械男声。
“主人,您腕上的黑痣是本系统的召唤开关,医学系统神农为您服务,此台手术消费了您一百值,若要再度启用,请充值续费,您现在余额为0。”
纳尼?秦媛媛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神农:本系统根据手术的难易程度进行分类,最低一值起,最高不等,初次手术的一百值为系统赠送,若要再次启用,请续费。
“一百值?”秦媛媛试着理解。
神农:一值相当于大齐朝的一两银子,一百值即一百两,以此类推。
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还得交租用费!这讹人的金手指!
秦媛媛气愤道:“这也太黑了吧。”一两银子能折合两千多人民币,一百两两可就是一万多啊,这得远远高于市场行情!
神农:本系统涵盖各项医学服务,偏方正方,中药西药应有尽有,要价实惠,绝对不黑。
秦媛媛想一口老血喷死它,“真是无奸不商!”
“媛媛……。媛媛,是你回来了吗?”麻醉药力过去,方氏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喊道。
秦媛媛上前握住方氏的手,“姥姥,是我,我回来了,姥姥放心,你的病已经好了,从今后咱们一家人要好好生活。”
方氏这才感觉到腹部有一道伤口隐隐的疼,不过肚子里却没了那种死去活来的痛楚,不禁热泪暗洒,“都是姥姥没用,要用你的聘礼钱治病,姥姥还不如死了算了,也不能让你嫁给李员外。”
父母在城里工作忙,又要带弟弟,秦媛媛自小和外公外婆在乡下长大,此生最遗憾的就是外婆因急病去世,没能享得了她的福,这也是她发奋图强报考医学的主要原因,触景生情,一时鼻子酸酸的,“姥姥放心,我得了个偏方,这病是我给你治好的,我不嫁去员外家了,我就在这好好陪着你和妹妹。”
方氏激动不已,“媛媛,你说的是真的吗?”
秦媛媛眼眶红透,放声大哭起来,“是真的姥姥,我哪也不去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
而另一边,到手的银子还是飞了,秦老太正恨得牙根痒痒,一送走王氏就在这里守着,等着发泄怒火,听到屋子里的哭声,幸灾乐祸道:“大家伙都瞧见了吧!我就说这个丫头是个灾星,克死了爹娘不说,又克死了姥姥,还好我们早和她分了家,唉,我好心给她说一门亲,好让她姥姥得了聘礼钱治病,她还死活不嫁呢。”
边说边抬脚踹开了门,高喊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哭丧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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