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鸢儿真正的长相不仅不像自己,而且与传言中的霞姿月韵全然不同。
柳鸢儿生来便是一脸的暗疮,后天又长了许多脓包,再好的底子也架不住这般的影响,但柳焕颜当初从未觉得柳鸢儿有什么不好。
又如何能料得到,柳鸢儿对容貌的执着能狠毒至此。
人群中有人称赞道:“柳小姐真是有孝心啊,能愿意亲自来为老夫人求医牌,着实是令人感动!”
亦有人说:“可不是么?着实是难为柳小姐了,您这千金之躯,打发个下人来也就是了,何苦自己来受这个苦呢。”
柳鸢儿抿唇一笑,柔柔弱弱地:“鸢儿只不过是希望祖母能早些好起来罢了,谈何孝心呢?只要祖母能好起来,就是让鸢儿在这儿跪上三天三夜,鸢儿也认了,千般万般,总敌不过家人相伴重要。”
说得着实好听。
柳焕颜快步上前:“那柳小姐就在这儿跪上三天三夜,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她在心中嗤笑一声,她虽然与柳老夫人相处的也算不上多融洽,但还是比柳鸢儿好了点的。
柳老夫人本就有些重男轻女,对孙女实在不重视,加之柳老夫人一直嫌厌柳鸢儿的长相,没少出言羞辱柳鸢儿,以柳鸢儿那个性子,怎么可能真担心柳老夫人身体如何?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担心柳老夫人真的一命呜呼,她得被迫守孝,不能出嫁。
武朝晚嫁的女子不在少数,若能遇到合适的良配,二十以后再出嫁的姑娘也有许多。
但柳鸢儿一心钟情于太子傅知远,此一时彼一时,晚一年出嫁都可能有许大变化,没准儿三年以后太子就会登基,那会儿还能有她什么事?
估计柳鸢儿心中也清楚,傅知远不会真等她守上几年的孝。
听了柳焕颜毫不掩饰恨意的话,柳鸢儿嘤咛着落了几滴眼泪,作势就要下跪:“好,我明白了,既然神医想让我跪,那我便跪,只要您能高兴,救救我的祖母就好……”
一旁的丫鬟连忙搀住柳鸢儿,仅让柳鸢儿微微屈身,并未跪下:“小姐,您别跪!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说跪就跪呢?夫人若是知道了,准是要心疼您的,纵然要跪,也该是奴婢替您来跪!”
柳焕颜还未说什么,就已经有人忍无可忍的替柳鸢儿打抱不平了:“你这叫狗屁的神医,为难人家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就不能帮帮忙,让人家老人家安享晚年,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吗!你可真是冷血啊,实在枉为医者!”
这主仆二人,真是好一出道德绑架!
换了旁人,总归还是会因为抹不开脸而态度有所好转。
柳焕颜却是勾唇一笑,戏谑的垂眸去看柳鸢儿的眼泪:“他们一家团不团员,和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若是帮了这位小姐,岂不是要坏了我这么多年立下的规矩?外人说来,一向十分轻巧。”
狗,她可以医!
姓柳的人,她不医!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