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夏一度认为自己那位尊敬的父亲大人早就忘了还有她这么个女儿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任由着她在无人问津的云水村生活了十余年。
万万没想到他会主动操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来,而对方还是赫赫有名战家后人,是以她现在才坐上了这趟会云城的火车。
嘴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真当乡下没有网络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战家的确是云城第一豪门,在国内外的影响力也都不可小觑,但传闻战逸尘面目丑陋,性格暴戾,所以即便他已经被选定为下一任的继承人,也没有任何女人敢擅自接近她。
眼下这次张罗结婚是因为战家老太太已经病重多日,想借着喜事冲一冲。
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情,她也是要回龙城的,安子夏的眼神忽而深沉了几分,有些东西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俗话说糟糠之妻不可欺,当年母亲为着能和安大海在一起险些和家里决裂,陪着爱人白手起家,好不容易熬到日子好起来,她等来的却是丈夫和闺蜜的双双背叛,为了尚且年幼的自己而不得不选择原谅。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李秋雨为了成功上位而几度向母亲施压,更是故意暴露出她和安大海的女儿只不过小自己一岁,眼看着丈夫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几度绝望之下她选择了自杀。
更过分的是在母亲死后安大海还对外声称是母亲做出了对不起家庭的事情而良心难安才选择了自杀,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不幸,外公不堪流言的打击突发心脏病而亡,安大海又厚颜无耻的霸占了外公留下的遗产。
善恶终有报,安子夏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眼底的恨意似乎在下一秒就要破土而出。
她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拿回原本应该属于母亲的一切,而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母女的人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后面车厢忽然传来一阵异动,安子夏顺势回头,却不想先一步被人扑倒在座位上——
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安子夏的嘴巴,压低声音警告道,“安分点,要是因为我暴露了,你也都活不了。”
下意识的收敛了自己的呼吸,安子夏乖巧的点了点头,而远处渐渐的有脚步声靠近,她忽然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一顶女生长发,当即就眼疾手快的套在了男人头上,战逸尘也都配合的把小桌板的红色围巾披在了身上,下一秒就有三五个男人走了上来。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为首的胖子直接开口发问。
“啊?没有啊,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一直都在和我妹妹说话,这节车厢是最差的位置,从我们上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安子夏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一边伸出手拍了拍靠在自己怀里的人,似乎情不自禁的感慨,眼角似有泪光泛动,“可怜我妹妹还没嫁人就被查出了艾滋,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的治。”
一听说是艾滋,几个人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又环视了车厢一圈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自己不仅成了她的妹妹,而且还成了艾滋病患者?
战逸尘的俊脸顿时就黑了个彻底,确认那边的人不会去而复返之后就作势要和对方拉开距离。
却不想车窗外忽而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还不等他出手安子夏就扔出了一记飞镖,后者当即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一丝惊艳之色从眼底划过,男人的唇角向上翘了翘,咋一看十分普通,其实她的五官都极为精致。不但能在事发突然的情况下还要独自应付那帮人,除此之外还有这样的本事。
果然是技多不压身!
安子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要经常帮爷爷上山采药,而深山老林里也时常有毒蛇猛兽出现,以防万一她会习惯性的带些小东西防身,没想到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多谢小姐出手相救,刚才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日后如有需要援手可……”
“打住!我不需要你任何报答。”安子夏当即摆了摆手,她可不想掺和进这些是非之中,眼见着男人还要开口便又补充,“好奇心害死猫,我一上车就睡着了,而你也从来没有见过我。”
倒是通透!
战逸尘微微颔了颔首,正巧接应的人也都来了,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之后就利落的转身离开。
……
帝都酒店,战家办喜事自然是定下了整个酒店,安氏一家人也都在新娘休息室里。
“姐姐,你可真是好福气,这以后你就是战家少夫人了,以后无论谁见到你也都得礼让三分了!”说话的是安雨冉,安子夏同父异母的妹妹。
“是么?”
安子夏不以为意的反问,看着化妆镜中自己精致的不像话的妆容,心底少有的泛起了一丝波澜,随即漫不经心的调侃,“其实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嫁给战家,我自小在乡下什么都不懂,比不上你知书达理,爸爸最心疼的也就是你了。”
安氏夫妇眼角一跳,心下道怎么都不可能让冉儿去跳这样的火坑,安大海又飞快的斜睨了小女而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什么。
“小冉还是个小孩子,谈婚论嫁还为时过早,子夏,这些年是爸爸的不是,让你在农村受了这么多苦,这嫁到了战家,往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欺负你了!”安大海走上前来,言语中似有愧疚,一边还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
这就开始立慈父人设了?
安子夏不屑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但凡那位战逸尘正常一点,这门亲事也都不会轮到自己,明明是牺牲她去攀亲家,却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安先生,安夫人,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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