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旸哥哥!”霍司岚走过来,用自己柔软的小手抓住宽厚的大掌,委曲求全道:“静初姐今天出院,你还是送她回去吧,我自己在这没事,而且只是一点小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霍司旸看着这样楚楚可怜的霍司岚,眉心紧蹙,对静初的厌恶更深了。
“要么自己滚回去,要么我送你回夏家。”
静初心里冰凉一片,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都不如痛彻心扉的万分之一。
霍司旸,你一定要把事情都做得这么狠吗!
静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回到那个所谓的家的。
偌大的房子并不如医院有温度,至少在医院还有热心的护士,在这只有她自己,以及空洞苍白的天花板。
入夜的时候,她开始发烧。
伤口是她自己处理的,简单的止血包扎,估计是发炎了。
她找来点消炎药吃,喝了一大杯热水,躲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去。
静初做了一个梦,在一个黄昏阳光静谧的湖畔,水波潋滟的倒影中,一个白衣黑裤的男子,坐在长椅上,目光悠远的望着水面。
一个女孩来湖边采风,画板的风景画上,不知不觉就多了一个眼神清澈的男子。
在她画的入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甘冽的声音:“画的是我吗?我是不是得收点版权费啊!”
静初一惊,猛地回头,正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做错了事被当场抓个正着的孩子一样,静初不知所措。
那是他跟她第一次遇见的画面,刻在静初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每次梦到这些,静初都宁可一辈子沉浸在这个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那样她就不会知道,所有的偶然,不过是有人的刻意为之;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不过是为了掩藏,对另一个女人无比深沉的爱和担忧。
时间不会一直定格在最美好的一刻,被宽大怀抱紧紧拥着的静初,只觉得胸口一痛,一柄利刃从后背穿透她的前胸。
她伸手想要抓住霍司旸,想要呼救,却被霍司旸一把扼住了脖子。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别做梦了,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司岚,你不过就是一个备用血库,是她的附属品,没有司岚,你没有一点价值!”
阴狠冰冷的话语,如同刀子,字字诛心。
静初看到自己胸前被血染红的衣服越来越刺目,霍司岚从后面走过来,跟霍司旸站在一起,手挽着手,笑的狰狞!
猛地睁开眼睛,静初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在这场爱情里,她永远是最渺小卑微的那一个。
当一次又一次的被送进采血室,那么苍白的真相就摆在她面前,她都瞎了聋了一样,拒绝去看,拒绝去听。
这样的结果摆在面前,又有什么奇怪。
她蜷缩在床脚,整个人抖成一团,眼泪盘旋在眼圈里,却倔强的不肯流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值班的护士见静初醒过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有没有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你昏迷了很久。”
“是吗。”静初坐起来,“请问,是谁送我过来的。”
心里那唯一渺小的希望在熊熊燃烧着。
难道是霍司旸回去了吗,他送自己来医院的?
“是一位长得很帅气的先生哦。”护士故意卖关子:“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静初低下头,脸颊烧红。真的是霍司旸,他回去看自己了!
“我们,已经结婚了。”
低低喏喏的声音从静初嘴里传出来,不知是高烧过后的原因,还是害羞的原因而红起来的脸颊,竟是另外一番风韵。
门口正要踏进来的脚步,却因为静初的话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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