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意外,毫无疑问导致我晚上高烧至四十度。
差点把脑子都烧糊涂了。
郑姐一边在床边照顾我,一边还不忘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
“太太你也是,都多大岁数了还跑出去跟熊孩子玩打雪仗,你才刚出院,自己的身子都不爱惜还能指望谁爱惜?”
看来柯泽没告诉郑姐实话,我从此刻单方面宣布柯泽是我兄弟。
“咳咳咳……”
这可比车祸遭罪多了,喉咙跟火烧一样,脑袋像是被人用铁棒打,天旋地转,一点意识都没有。
我这段时间是不是水逆?自从出狱过后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咳!”
“完了完了,怎么还越烧越厉害了,太太你稍等,我再去给你接盆热水,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我好想告诉郑姐不用这么紧张,我从小就贱命一条,徐睿都整不死我,一个发烧又能拿我怎么样。
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晕晕乎乎的看着郑姐拿着毛巾着急忙慌地离开卧室。
后来就直接烧晕过去了,朦胧中,好像有人在摸我的额头,手温冰凉,很舒服。
“白痴。”
熟悉的骂声,我想睁开眼睛反驳他,可到底没有力气,最后只能沉沉的睡了过去。
病来如山倒,前脚刚出院,后脚医生就上门治疗,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么会折腾自己身体的人,薄时严连着骂了我好几句活该。
“你怎么不把那树踹死,真丢人。”
“……”
他居然把这事告诉了薄时严,叛徒!我宣布我跟柯泽的兄弟情到此结束!
“过来,把这碗饭全吃了。”
薄时严像喂猪一样让郑姐盛了满满一碗饭,都快堆上天了。
我可吃不下去。
我摇头。
“听话。”
我愣了一下,我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宠溺的意味,当然,如果他没有说后面那句的话。
“吃饱了才有力气踹树。”
“……”
有完没完?我也是有脾气的!
薄时严越拿这件事情取笑我,我就越反抗,而我的反抗就是不吃饭。
可薄时严根本就不当回事,耐着性子问了我几声后,直接把筷子摔桌上。
“作什么妖!爱吃不吃,有本事你以后都别吃!郑姐,以后不用做饭了。”
“等等!”
这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大丈夫能屈能伸,H城花销大,随随便便吃一顿都得好几百块钱,我就算现在跟了薄时严也不能这么糟蹋钱,再说了郑姐的手艺确实是数一数二的,指不定哪天就馋她那口,可不能让这男人断了我的粮。
“我吃我吃。”
我跟没吃过饭似的,夹起一口菜就往嘴里塞,其实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但我意识到我要是再不吃,郑姐会失去工作,而我会惹得这位魔王大怒。
这顿饭吃的我食之无味,感觉肚子里全是米饭,喝口水都能给它吐出来。
“过来。”薄时严朝我招手。
我撑着圆鼓鼓的肚子走过去,感觉腰都没办法挺直。
薄时严将我抱在怀里,微凉的大手捏着我的肚子,“看来是头小猪。”
你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他捏了一会儿后,眼神就变了,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然后向我慢慢靠近,嘴唇若有似无的掠过我脖子,引得我浑身发痒。
完了,我他妈更想吐了。
薄时严作势要亲我,我抑制住那股恶心感,然后。
“呕——”
薄时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薄时严的脸黑的跟个锅底一样,我压根不敢去看他。
“苏、净!”他一把将我推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叫我的名字。
我一边感到恐惧,一边趴在地上继续吐。
薄时严:“……”
完了,我感觉从今以后薄时严不会再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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