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是个有手段的,也是个聪明人,不然怎么可能座上将军府主母的位置,且还一直座了这么久?云裳刚才的话停在她的耳里,不就是说她眼瞎么!
偏生今天褚钰渊就坐在云裳的身边,一大早的就在她的面前给他上眼药。先前云瑶已经暗搓搓的羞辱了云裳一回,要是她这个时候再驳了云裳的“好意”,那岂不是太不给钰王殿下面子了。
思及此,白氏只能自己气得发抖,面子上还得装出一副和蔼贴心的样子来。扯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说道:“母亲知道云裳是好意,不过母亲的眼睛就不用云裳担心了。府中这么多的丫鬟小厮在呢,他们可以把母亲照顾得很好。”
“也是,云裳既已嫁进了钰王府,那就是本王的钰王妃,该行使的是钰王府女子的权利。”褚钰渊抬眸往白氏那边看了一眼,继续淡淡的说道:“想本王的钰王府也不比将军府小,外头还有那么多的庄子田地要管着。一想到裳儿以后要忙活这么多的事情,本王心里就舍不得她辛苦。若她还要管着将军府的事情,本王是万万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的。”
今日她褚钰渊坐在了下首的这个位置,不过是给云洪和白氏两人面子。若他坐在了主位上,于情于理,他都是应该的。
倒是云裳一听褚钰渊的话,心中一乐:哎呀,褚钰渊这人看不出来啊,说的这些话还挺上道的!
先不管褚钰渊说的这些话算不算数,但就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也是在给她撑腰啊。看看白氏的那张脸,都快绷不住了。
“王爷吃口点心喝口茶,早上起来的晚,还没有来得及用早膳,先吃口点心垫垫肚子吧。”云裳伸手翘着兰花指,拿起一块点心送到褚钰渊的面前,笑着说。
褚钰渊转头看了看云裳,垂眸就着云裳的手,将那块点心吃下。不得不说,褚钰渊的吃相是真的好看,赏心悦目的。云裳看过了千千万万的男人吃饭的样子,就是没有看到一个像褚钰渊这样的。
白氏瞧着那两个正在吃点心的,尽管已经极力隐忍了,但是心中的那口气就是下不去,顶得她胸口生疼。那双眼睛死死的盯在了云裳的身上,恨不得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云裳倒是收敛了自己的暴脾气,对着白氏笑得那是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因为她此刻的笑容,就是对白氏最好的回击方式!
白氏将云裳的笑容看在眼里,这种红果果的挑衅,她在云裳的身上还是第一次看见。但她一点都不怀疑眼前这个云裳的身份,毕竟自己以前对待她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她自己心里清楚。
云裳现在对她的挑衅,都不足她对她的万一。
这前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逼得云洪不得不出声在中间缓和。自己最不看好的女儿好不容易入了钰王的眼,他当然要借着这个关系,再往上走走。
看一眼云裳和云杰两人,那是他最宝贝的一双儿女。等以后女儿出嫁,儿子科考入仕,定能将云家带上一个新的高度。
“裳儿在王爷的身边过得好,为父就放心了。若是你的生母还在,定然会为你感到高兴的。”云杰将话题一转,转到了原主的母亲身上。
他知道云裳最是孝顺,只要说起她母亲的事情,她就不管别的事情了。
云裳淡淡一笑,看着云洪的那张脸。这张脸看着也就这样,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怎么原主的母亲就看上了这样的人?再加上云洪原本在朝中的地位一点都不高,要不是娶了原主的母亲,得了她娘家的帮衬,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一路扶摇直上,得了皇上的重用?
要照云裳的想法,原主的这个父亲倒是一块当文官的料。只需要到处拍拍马屁,拉拢拉拢人际关系,就能在朝中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可他偏偏是个武将,还有几个军功在身。
“父亲说的是,今日难得回来一趟,是要去给母亲上柱香的。”云裳在这个时候说起这话,就是想看看云洪会有什么反应。
当初逼得原主母亲下堂的人是他,现在为了利用她,主动提起原主母亲的人还是他。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云裳只觉得活的特别的累。
白氏憋不住了,开口道:“她是谋逆罪臣之女,早已和将军府没了关系。我才是这将军府的主母,是你的母亲。”一个已经死了那么久的人,还想着和她争?!
平日里的白氏温婉大方,一举一动都是贤、良、淑、德的行动代言人。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将军府主母的位置,居然这般的激动。连褚钰渊都不顾了。
褚钰渊知道白氏这个主母之位是怎么来的,也知道云洪宠着白氏。要不然也不会因为白氏的几句话,就将云裳给弄回来,承认了她嫡女的身份,将她塞给了他。
这样的一个女人,敢胆大到这种程度,当他褚钰渊是死的么?!
“哦?这话是什么意思?”褚钰渊将茶盏拿在手里,揭开上面盖子,闲闲的把玩着。“莫非是云大将军抗旨了不成?裳儿不是将军府的嫡女?”
抗旨的罪名可大了,这可不是云洪能承担的。若是真的抗旨,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罪名!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栽跟头?
于是赶紧对褚钰渊解释道:“钰王殿下这话严重了,就是借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抗旨啊!您别听她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裳儿就是将军府的嫡女,这一点毋庸置疑。再者,当年裳儿的母亲已经嫁给微臣,纵使她的母家有多般不是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云裳在心中冷笑,云洪这个人还真是厉害呢,当了武将倒是白白的浪费了他的那张嘴。这三言两语的,就将自己的摘得干干净净。不仅再次承认了云裳这个嫡女名头,顺带着还将原主母亲的罪名也摘得一干二净。
“只是云裳的母亲当年舍不得母家的族人,自请下堂。微臣百般劝说,她仍旧固执己见,微臣便顺了她的意。本以为这样做,她的心里会好受一些。哪知道她尽只身赴死,弃裳儿于不顾……”
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然而,今天这个当事人之一就坐在他们的面前,满口谎言,一句真话都没有。
褚钰渊手里的人可不都是吃干饭的,只要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他们都能将整件事情给翻出来。别管过了多少年,都不妨碍他们翻找真相的决心。
这人要演戏,云裳也得配合着不是!
“父亲的难处,女儿心里明白。但是多年来母亲的牌位没有入得了将军府的祠堂,如今女儿只剩下这个愿望,希望父亲能念着母亲的好,将母亲的牌位放进去吧!”云洪睁眼说瞎话又怎么样,只要能压白氏一头,云裳就乐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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