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河蹙眉回想,贺拓皮囊不错,尽管面上灰尘脏脸,但不难看出骨相和眉目的惊艳。
长相出众,身形修长,这样外貌特点突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弯唇,将纸装进牛皮信封,仔细用蜡封住。
次晨。
恐贺拓还未醒,阮清河将动作放轻,端了热水进房间去,刚将水盆放在一边,便被人从后面狠狠一拽。
她心下一惊,余光看到一抹鲜红,强压着还手的冲动,顺从着对方的动作摔在床上,大腿不慎磕在木制床沿,阮清河不受控制的脸色一白。
“这就是你的诊金?”她状似用蛮力挣开束缚,单手撑墙,微微弯着腰,双目含怒看着始作俑者。
贺拓脱力般瘫坐在床上,腰腹伤口处有鲜血浸出,本就未恢复,又将伤口扯裂,他唇色比阮清河面色还白上两分。
感受到阮清河震怒的视线,贺拓自知理亏,强撑着开口,“抱歉,我以为……”
贺拓张着嘴嗫嚅着,有些说不下去,方才阮清河在屋外烧水动静有些大,他醒后尚未回神,只当又是刺客,便躲在了一边,刚那一偷袭,已经耗费他所有力气,以至于如今说话都有些费劲。
“你以为?你以为我要害你?”阮清河佯装没看到贺拓的情况,满是嘲弄地冷笑,“我好心救你,倒是救了个白眼狼,就该让你滚出去,送你去警察局!”
贺拓额上冷汗直冒,颤着唇一语不发,或者说,发不出声。
见时候差不多,阮清河这才扶着人躺下,见人几近晕厥,冷声提醒,“你欠我两条命。”
贺拓几不可察地点点头,只觉得眼皮沉重,克制不住地想要阖眼,也因此错过阮清河眼中的彻骨寒意。
若你是个卖国贼,这两条命,她不介意来生再偿还。
阮清河利索处理了崩裂的伤口,却刻意用了见效最慢的一款西药。
按说贺拓的伤情不该这样用药,极有可能拖着伤情好不了。
但阮清河回想方才被偷袭的一幕,眸色一沉,她不缺多养他几日的钱,但若她身份败露,那才是大事,便是杀了贺拓,想也不得安生。
阮清河神色微冷,睨了眼床上皱眉熟睡的人,去隔壁房间换下被贺拓鲜血染脏的衣物后,将桌案上的牛皮信封塞入手包,冲着一家花店而去。
虽然从何馆到那花店有条小路更近,但她还是选择刻意往着大路走。
“买花吗?”花店店主带笑迎出来,一身蓝白碎花长裙,系着花边围裙,她将花剪放在一旁,将耳鬓别着的小雏菊簪稳。
阮清河眼底多了些笑意,点头应道,“老规矩,要玫瑰。”
店主笑意微深,一手掀开门帘,一手往里邀,示意阮清河跟上,她解释道,“玫瑰娇贵,在外头会伤着,所以最好的玫瑰我都放在房里。”
“那就请带我进店看看。”阮清河唇角弯起,姿态依旧略显疏离。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店主站在门口顿了顿,挂起勿扰的牌子后才将门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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