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今日来有两件事,一是最近秦亦有些异动。”待四周再无外人,阮清河眉目间的笑意渐褪,严肃之意愈浓,“他很忙,整日不见踪影,甚至前两日我的戏也没来听。”
自从三月前阮清河以‘何菁’为名在平城唱响第一出戏后,秦亦就成了她的忠实戏迷,到现在这是第一次缺席了她的戏。
白鸾神色如出一辙的认真,眸底藏着担忧,“我隐隐有些预感,但说不上来,这两日街上似乎多了许多人,像是在监视谁,或者说,找什么东西。”
如今秦大帅身体每况愈下,阮清河在戏院听人嚼舌根子,据说撑不过这一个月。
想必就这几周,秦家就会换人掌舵,而秦亦的站队也就快明朗了——如今国内两党情势不明,只怕这种奸滑的军阀世家不肯轻易决断。
“正值新旧权力交替的时候,秦亦想必是怕军中有人不服,到时候闹起事来如何收场。”阮清河轻声叹口气,心中不甚肯定,却见白鸾想说话,先一步转移话题,“替我查个人。”
片刻后。
阮清河抱着一束玫瑰从店里离开,眉目间的淡淡愁绪始终没化开。
平城怕是不安宁了。
秦亦如今重心不放在接替军权上,反而加上了城内巡视,极有可能是混进了其他势力。
比如说,沈家军。
阮清河猛地想到躺在她床上那人。
身手不错,又身中枪伤。
莫不是……
她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若说秦家站队不明,那也只是有待考量,沈家军则不必考量。
阮清河面上浮现出厌意,她曾亲眼看见沈家军当街勒索普通百姓,打着沈家军的名号横行霸道,耀武扬威。
沈大帅不加约束,本人更是和劉国人走的极近,有很大嫌疑投敌。
她回到何馆时,仍有些心不在焉,正要往里走,就听见巷口传来汽车鸣笛声。
这个年头汽车是少见的,能开车到这里来,想必是秦亦。
阮清河心底一沉。
贺拓还在她房内,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一旦被发现一个重伤男人在她这儿,那她是说什么都解释不清。
尤其是她的医术,她的身份,一旦秦亦通过她查到了地下党的消息,那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阮清河眸底冷光乍现,若是贺拓被发现,那她就先动手,至少要将自己摘出去。
她心下决然,敛下神色后,转身看去,巷口停着黑色小轿车,副官从驾驶位下来,又替秦亦拉开车门。
果真是他。
阮清河深吸了口气,等待着秦亦走来。
“又买了玫瑰?”秦亦大步跨向阮清河,见她手抱着一束娇艳玫瑰,不禁眉目带笑道。
阮清河轻轻点头,她其实不甚喜欢花这种美丽却娇弱的东西,但喜欢玫瑰是她给何菁塑造的第一个人设。
只有这样,她常去花店才有合理的解释。
秦亦挑眉,一瞬间额头上覆着的疲惫之色似乎散了大半,“之前说送你花田你又不肯要。”
“无功不受禄,收你的宅子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送花田……那我就是以身相许也不够。”阮清河扬起一抹笑,她按往常的习惯,唇脂浓烈似火,笑起来张扬又明媚。
说话间,她注意到秦亦眉间的惫色,关切道,“怎么,最近很忙?是因为大帅吗?你可是从不落下我的戏。”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