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河眸子清澈,似乎没有什么目的,就像是突然想起似地探听。
“知道太多会很危险的。”秦亦笑起来,没将她的话当一回事,“今日不请我进去坐坐?”
阮清河的手下意识捏紧,玫瑰的刺不慎扎破指尖,痛觉传来的同时,人也回了神,不管怎么拖延时间,她总是不可能直接赶秦亦走的。
希望贺拓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躲起来。
只是随后她又心一沉,贺拓伤的那么重,估计是动不得的。
给他用慢效药也不知是对是错。
她手中捏了些汗珠,面上带了些嗔怪之色,故道,“这不是生气秦少帅不给我捧场吗,少了秦少帅,我这上座都少了一成。”
秦亦忍不住低笑出声。
何菁如今在平城的名气可谓如日中天,即使他不去,也不会有丝毫影响,尽管是清楚她不过客套,秦亦还是被取悦到。
阮清河心跳渐快,拖是拖不住了,她下定决心,沉了气,领着秦亦往主屋里走。
到此时阮清河才开始后悔选了这个小宅子,为了放置戏服,她空置了好几个房间,以至于需要将主厅与主卧安排在同一个屋子,用屏风隔开。
屋内陈设不显拥挤,空间也十分够用,但却藏不住人。
从大门到主屋只有几步距离,阮清河伸手正准备推门,却被秦亦拦住。
她瞬间绷直身子。
秦亦发现什么了?
她强自镇静,收回手,抬眸疑惑地看向秦亦,“不打算进去坐坐?”
后者没应话,径自将门推开,随即勾唇,笑得有些宠溺,“不是你说过,这是绅士风度么?”
原来是这个……
她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显,优雅地拢了拢鬓发,“看你太累,就不讲究这个了。”
“得讲究。”秦亦轻轻摇头,不赞同道,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你们留学回来,有些讲究是好的,我得习惯才是。”
秦亦虽说贵为平城秦家少帅,却不如那些个二世祖潇洒,现在的世家,军阀的二世祖,哪一个不以出国留学为荣?
出个国哪怕什么也不学,那也是一身金了。
只是阮清河不同,她当初一意孤行要学西医,她那一向死板的父亲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一点没有反对,当即就答应下来。
直到现在阮清河也不明白这是为何。
在阮家,除了继母出身梨园行,主张阮清河学些本领,其他阮家人哪个不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
到平城来之后,组织替她捏造了何菁的身份,为了避免秦家查她底细,也塑造了一个“海归形象”。
毕竟阮清河也确实在外留学,真真假假参半,才不会被轻易辨别真假。
“出国有什么好的?饭菜也不如自己家的好吃。”阮清河笑道,迎着秦亦往房内走。
她方才粗粗瞄了眼,没见着贺拓的身影,定了心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能去哪里?
阮清河目光飘忽地望向窗外,她的确怀疑贺拓的身份,也担心他给自己惹麻烦,但贺拓同时也是她的病人。
“怎么出神了?”秦亦正说到兴头,却见阮清河只是笑,眼神却落在一边,他眉头扬了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没看出什么。
他眼中多了不解。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