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河勾唇莞尔,姿容妍丽,“这种小事不必麻烦秦少帅,我自己可以的,改日亲自去物色一个,这些头面我很喜欢,就不客气都收下了,麻烦替我跟秦少帅说声谢谢。”
谭放职务并不清闲,话都带到,便也不多久,告辞后便匆匆离开。
阮清河僵着身子挪向主卧,她面容有些僵,连心都颤到麻木,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贺拓被抓了。
她坐在床沿,目光无意扫向还未收起来的戏服,蓝白的料子忽地有些刺眼。
只是她还有任务在身,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悲伤。
平城近日气氛不对,街上巡查的人明显多了许多,像白鸾说的,暗中观察的人也不少,秦大帅情况愈发糟糕,军权交接就这两天的事。
她得打起精神来。
阮清河细细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筹划着要更接近秦亦些,如今她与秦亦的关系还不足以毫无代价的试探他的站队。
晚暮。
何馆的门再次被敲响,声音有些大,似乎无甚耐性。
谁会现在找她?
秦亦是不可能的,他身边的人都知道秦亦喜她的戏,对着她也是客客气气的,这般毛燥无耐性的人,不会被秦亦派来找她。
阮清河疑惑停下笔,将信笺封起来,小心地藏在床缝中,准备好后才起身应门。
门外的人不是个面熟的,长得有些奸滑,见门开了,那人毫不掩饰地打量起阮清河。
“您是?”阮清河微微蹙眉问道,心中暗自不悦。
来人闻言,面上多了些神气,“不认识我?我家老爷可是平城数的上号的大商户,今儿个来是老爷嫌没什么乐子,要让你去唱出戏,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
这人仰着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阮清河不怒反笑,“敢问是哪家老爷?竟不知道连秦少帅邀我唱戏也是礼遇备至?”
“你什么意思?”那人皱起眉头,表情极度不悦,“你是觉得我们家老爷不配请你唱戏?你不过就是一个戏子,还敢这般傲气?”
阮清河唇畔笑意依旧,只是眸中冷意更甚,她轻嗤一声,“我只是个戏子不假,可我今日要是就这么同意了,你家老爷才是倒了血霉!”
她说着,笑意敛下,竟颇有几分傲气。
来人见此心下不喜,沉声呵道,“何菁!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家老爷可是平城有名的盐商,得罪我家老爷,你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秦少帅不也敬他三分?你以为秦少帅会为了你这么个戏子出头?”
盐商啊……
阮清河眼中浮起兴味,平城最大的盐商只有两家,一家是昭港商行的大老板,为人神秘,不知名姓,对外出面的皆是昭港的掌柜。
而另一家则是平城商会会长严盛。
昭港大老板既然想要隐瞒身份,就断不会邀她过府唱戏,至于掌柜,他手下的人哪个对她不是恭恭敬敬?
那就只剩严盛。
秦亦一直想将商会会长收拢旗下,但严盛始终端着,想要博取更多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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