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
领她来那人将戏服交给一个女佣,吩咐带她更衣。
阮清河跟在女佣身后,不经意地向四周打量。
严家的院子占的是前朝皇商的四合院,皇帝被推翻后,这院子便被那皇商卖了出来,中庭建了个不大不小的戏台子,红漆木微显暗沉,像是许久不曾修缮。
也是,据她所知,严盛可不爱听戏。
她嘴角噙笑,将戏服轻轻整理一番,又描上红妆。
待她站到严盛面前时,后者已经不耐地皱起眉。
“严老爷,久等了。”阮清河清浅地道声抱歉,便提着裙摆上戏台去。
阮清河神色一凛,瞬间入了戏,张口咿咿呀呀唱起来。
唱腔细腻动听,严家下人忍不住听了活计,站在一旁听,神情有些痴迷。
严盛眉头便是一皱,身侧管家会意,将下人遣开。
阮清河眸色渐沉,暗算着脚程,想着秦亦就算是去接商会里的几位首要任务,如今也该快到了。
她正盘算着,严盛便如她所愿叫了停。
“严老爷,可是不喜欢这出?那我再换一曲?”阮清河轻笑着,佯装不懂道。
严盛将手边的茶盏端起,仰首一饮而尽,放声笑了两下,眼神毫不客气的上下扫视着她,“他们都说何老板是个聪明人,我怎么瞧着何老板还是不够剔透?”
他说着起身,将一直跟在身侧的管家也遣了下去。
“严老爷这是何意?”阮清河渐渐敛下笑意,有些不悦地瞧着面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严盛笑得双眼眯起,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眼神,“我严某人不爱听戏,今日请何老板来呢,也不是为了听这出戏,喏,你看。”
严盛说着指向一边放置的一个大木箱,颇不在意道,“这是聘礼,今日开始何老板就不用回去,做那种唱戏讨好人的下贱玩意儿,安心做我严盛的十三姨。”
阮清河笑意褪尽,她站在戏台上,高出严盛不少,她向门口略一侧目,随即微微低头睨视着他。
她状似不解般露出疑惑,笑着问道,“十三姨,啧,严老爷太将自己当回事,这平城是谁的地界,竟容得严老爷如此做派?难不成您是连秦少帅也不顾了?”
“秦少帅?啧,你以为秦亦会为了你这么个逗人乐的玩意儿跟我闹翻?”严盛被她下了面子,当即沉着脸往戏台上去,“再者,今日我在这要了你,他秦亦还稀罕你这么个破鞋不成?况且老子是商会会长,他秦亦正想着法儿讨好我,你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出头。”
随着严盛靠近,阮清河忽地面色一改,双眸噙泪,悲声道,“严老爷,求求您放过我,我只是个低贱戏子,当不得如此抬爱!”
严盛一愣,还没来得及出声,阮清河便面色惨白的跳下戏台往一边的台柱撞去,仿佛屈辱至极要一死了之。
这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严盛心下暗骂一声,还没来得及上前拦人,便见一抹深蓝色自眼前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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