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再看去,后者分明笑得阳光,就像个普通的白面书生一般。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方才后脊一瞬寒凉就像错觉一般。
她忍不住再看去,那书生似是疑惑,勾唇友好的一笑。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书生温声询问。
分明笑着,可眼底却又是幽深冰冷。
阮清河僵着摇头,将戏做足,“我只是有些被吓到了,多谢关心。”
他目光沉沉,杂着些复杂情绪,最后轻笑一下,在众人不察时朝秦亦略一颔首。
那弧度很浅,若非阮清河一直关注着他的动作,只怕也得忽略。
这人不是个简单的。
秦亦手段当真了得,只希望有这样能力的人,最终不会站到她的对立面去。
……
何馆。
“下次切不可以身犯险,这些事我自有办法。”秦亦见她就要进门,忍不住唤住人,有些无奈的叮嘱,“这些事不值当的,若我有事赶不及,你可知今日会怎样?”
阮清河软软一笑,微垂下头,“我也是怕他们硬来,那人都逼到我门口来了,我只能应下,好在掌柜人聪明。”
秦亦沉眼看着她,也不吭声。
半晌后,阮清河先受不住,她软了声音,告饶道,“下次我一定不冒险了,这总行了吧?”
“记住你说的。”秦亦依旧面色微沉,天知道谭放跟他转告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慌。
何菁在他印象里一向是个冷静自持到令人发指的形象,他明确告诉过她,在平城,他替她撑腰。
今日这种局面,按她的性子,就是拼着得罪人也万不可能乖顺听话的。
但当他得知对方是严盛时,他几乎瞬间明白。
他曾无意抱怨过商会难得对付,想来是让她听进去了。
何菁不是为了生计入梨园行的,她曾在国外留学。
一个姿容绝艳的留学生在国外独自生活,若不是生性机敏,早就出事了。
她既肯为助他涉险,这倒是让秦亦很是感动。
“帮你还帮错了……”阮清河小声嘟囔,却叫秦亦听了个干净。
后者爽朗一笑,将何馆门推开,示意她赶紧进去,“天色已晚,我在此久留影响你清誉,便先告辞,这两日处理商会的事,可能一时半会没法子来给你捧场了,等我这边空下来,我给你补偿。”
“好,可先说好,我可不好哄。”阮清河嗔一声,乖顺入门。
秦亦发笑,绷住脸行个军礼,“凭君处置。”
入门去,隔开秦亦,阮清河这才面色一垮。
今日商会那年轻人,着实给了她很复杂的感觉,她来平成如此之久,除了接近秦亦,外带着将平城数得上号的人物都了解了一番,却没一个能和那人对上号。
长得一副书生样,偏又是个商人,身上却又有着另一种不同的感觉。
他站姿挺拔,连走姿都是端正的,一眼便能让人注意到,尽管刻意掩盖,可不难发觉这人鹤立鸡群的气度。
秦亦是怎么将这样的人招入麾下的?
阮清河压下猜疑,往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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