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拓!”
她看向床上躺着那人,一时讶异到哑然。
“诊金还没给,怎么会一走了之?”贺拓双唇微微泛白,看着精神却不差。
阮清河凝眉,将他枪伤处揭开,情况比她想的好,没有发炎感染。
她突然想到那日谭放的话,刚舒开的眉头再度蹙起,“你不是被抓了?”
“被抓?”贺拓声音听起来比她更震惊。
阮清河有些摸不清情况,谭放虽未说姓名,可每一个条件都和贺拓无比贴合。
莫不是,这根本就是秦家放出来试探她的?
她与秦亦的关系平城人尽皆知,虽说二人私下里确实是君子之交。
可如今的世道,哪个有权有势的不兴包个女人?
秦家要试探她确实说得过去。
更何况秦家大帅大限将近,秦亦很快就要彻底成为平城新任的掌权者。
这个情况下,若是对她毫无防备才是奇怪。
“你怀疑我?”贺拓一眼看到她沉下的眼神,面色有些难看,仿佛难以接受,“前几日是有人被抓,但不是我,我跑掉了。”
“跑?”阮清河嘲讽似的勾唇,盯着他的伤口,忽地回身拉开距离,“你的枪子是我取的,伤口是我缝的,药是我喂的,你的情况多危险我比你都清楚,你说跑?”
她定定地看着贺拓,双手抱拳置于胸前,面上满是冷色。
不等他开口应答,阮清河又道,“既然跑了,为何这么多日过去了,还要回我这?”
贺拓眼底划过暗芒,这女子疑心太重,只怕不好糊弄。
“我这几日偷跑出城避风头了,眼下伤口久久不愈,只好再度叨扰。”他说着,有些抱歉地挠挠头,“请你信我。”
阮清河不言,心头考虑着直接杀了他会不会更方便。
他知道自己会医术,这事本来可大可小。
难就难在组织为了避免秦家军利用她,给她杜撰的人设是学的古文学。
若是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可症结又在于,贺拓跑了这么多天,秦家军却对她毫无动作,眼下又将他放回来也毫无意义。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贺拓叹口气,无奈道,“我与秦家军没有关系,我也知道你是谁,我来这里是为了接头。”
贺拓说着,心里却更加紧张。
他还没来得及彻查这个何菁的身份,他在赌,赌她是地下工作者。
同时,他也在赌贺拓这个身份是否暴露。
这个名字他是在前往平城的路上无意得知,真正叫贺拓的家伙早就被人追杀,重伤不治死了,他捡到了还没来得及销毁的密信。
“跟谁接头?”阮清河心下疑虑更重,他这番说辞听起来确实像自己的同志,但是怎么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贺拓露出个苍白的笑,眼神阳光,“这个就不能说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才敢交底,可我不确定组织上是否允许我们交换信息,你知道,上下级的关系不能太多人知晓。”
“你不是来协助我的?”阮清河眼带质疑。
贺拓心头咯噔一跳。
他只知道贺拓这个名号是地下工作者,但并不知道他来平城的目的。
难不成……
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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