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是让我协助你?”贺拓皱眉反问,面上不见丝毫惊慌。
阮清河紧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心中的大石稍稍松动。
即便如此,她面色更加阴沉,“你不知道你的任务?”
她冷呵一声,目光森寒,“你之后是在哪里躲着的?你的伤口看起来在我之后还处理过,谁给你处理的?”
贺拓面上染着一丝急切,仿佛有苦说不出,他哀哀叫了两声。
随后解释道,“我出城了,在一个小村子找的大夫做了简单处理,后面抓住机会溜进来的。”
“出城?”阮清河面色不改,嘴角却微微弯起,“平城这一阵子可是许进不许出。”
贺拓憨憨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城北那边有个狗洞,我趁晚上换岗没人时钻出去的,那天从你这离开时,我顺了几粒消炎药走的,下雨那会也躲在那边的狗棚里。”
他面上维持着一副憨厚模样,心下却对阮清河有些另眼相看。
这人比他想象的机敏,思维也更缜密。
若不是提前勘察过,今日或许就得漏出马脚。
“城北啊……”
阮清河若有所思地拉长尾音,“我这离城北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凭你重伤,怎么过去?”
贺拓面上更急,扎耳挠腮,满面欲言又止,最终无可奈何地盯了阮清河两眼。
“我不知姑娘与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但既然是同志,我就信你一次。”
贺拓说着,认命般拿出一张破败的纸张,“这是上峰手信,姑娘应该认得。”
阮清河将信将疑接过,纸张的内容经过了特殊处理,她拿回书房,用自己的工具处理后,字迹才慢慢显现。
是组织上派来的人。
可这种东西怎么随身带着?
阮清河压下疑虑,再度回房,贺拓依旧是那副无害地憨厚模样。
她沉眼,挪出个靠椅坐在他对面,审讯一般开口,“你可知你要找的人是谁?”
“相关信息被我弄丢了,我只知道该来平城。”贺拓说话间丝毫不显心虚。
阮清河缓缓勾唇,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直到贺拓被她盯得坐立不安,她才轻声道,“既然是同志,方才算我失礼,我会通知组织你的存在,之后自会有人找你,在这之前,我差个打手,你乔装跟着我,日夜不离,这期间你的身份我替你遮掩。”
美名其曰身畔差人,不过是方便日夜监视。
这个何菁倒不简单。
“好的何小姐。”贺拓倒是脾气好,一口应下。
何菁眼神微沉,刻意缓了语气,“明日我替你打理妆容,在外叫何老板,别多言多事,安静在一旁站着,仔细露出马脚,叫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记下来,何老板。”贺拓脾气极好。
倒叫阮清河一愣。
前几日贺拓都还不似这般好说话。
她没在吭声,沉默离开。
这人大概率不是贺拓,细节处太多纰漏,可偏偏又知道的多。
不拆穿只是恐怕他狗急跳墙,留在身边日日注视摸清底细再说。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