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吓得低叫了声,紧紧地闭上眼,纤细的手指也死死地攥紧了,等着那痛意来袭。
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只是皮肉之苦,只要爹爹能没事,她受点苦也值得。
不料下一刻,她却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顾皎皎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睛,眸底深处还有惊惧的神色。
男人俊美无双的面容落入她的视线里,他的唇角勾出玩味的弧度,不客气的嘲弄道:“啧,真笨……”
她的唇抿得更紧了,刚想说些什么,他却猛地欺压下来,扯开她的衣领,唇覆上了她的……
翌日。
顾皎皎自段珩怀中醒来,身上还隐隐作痛,他的手臂收紧,不肯放顾皎皎下床。
顾皎皎道:“王爷,臣妾伺候您起床梳洗。”
“不必了,爱妃昨夜……”
“王爷!臣妾想先起身。”
段珩没吭声,顾皎皎咬紧了唇,红着脸掰开段珩的胳膊,裹起外衣落荒而逃。
段珩挑了挑眉,慢吞吞的起身,发现顾皎皎真打了水过来伺候他梳洗,她自己早已收拾利索,衣领裹得紧紧地。
他笑了,低低徐徐的开口:“爱妃表现尚可,顾清之事,你不必担忧了。”
顾皎皎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睛一亮,“王爷愿意救父亲了?臣妾多谢王爷。”
段珩定定的凝着她,只觉她一笑,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他眼眸微动,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上顾皎皎的脸颊,她有些疑惑的看他,他却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的把手移开。
顾皎皎没察觉什么特别的,只是想着他能网开一面,愉悦的很,也想让他对顾家稍微改观,便投桃报李的道:“王爷,臣妾入府半月有余,却一直未曾去拜会太后,不如你我改日进宫去拜见太后,王爷觉得如何?”
段珩咳了一声,随口应了一句便离去了。
顾皎皎望着他的背影,深深长长的呼了口气,娇美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
他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
……
段珩回到书房,流风正候在桌案前。
段珩直言道:“流风,暂且将顾清的案子撤了吧。”
流风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他,“主子, 此时压下,先前那些可就白做了。”
“无碍。”
“主子,顾清那种人,只要还有丝毫喘息之地,便会汲汲营营。他背叛过您一次,便会有无数次,此时怎能饶他?您可是为了王妃?主子万不可心软,叫他再得势啊!”
流风急了,忍不住叨叨了一堆。
段珩却只瞥他一眼,淡然落座:“不必多言。一个女人罢了,还没那么大本事左右本王的决定。你以为,本王撤了案子,顾清便万事大吉了?他这些年的政敌可不少,这些文臣啊,只要觑见对方一点儿小问题,便能撕扯攀咬下一大块肉来。 ”
流风忽而愣住,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主子英明!那王妃那边……”
“不必管她,既然她爱演戏,本王陪她玩玩又何妨?”
段珩的右手食指微曲,一下一下敲着桌案。
顾家人一个比一个有心计,能忍耐,尤其这顾皎皎,她该改名叫顾狡狡才对,这女人狡猾得很。在他面前不摇尾乞怜,反倒装的坚硬不摧,居然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放过她。
流风领命,离开。
段珩的面色完全敛了下来,他看向桌案上搁置的,尚未拆封的信,眸色晦暗不明。
信封上书“衍之亲启”四字,是他熟悉的簪花小楷。
犹豫片刻,段珩还是抖开了折叠精巧的素色花笺,女子惯用的馨香散溢而出。
他微微皱眉,顾盼盼这女人向来花样多,这样浓重的香气,也不怕熏着人。顾皎皎身上倒是闻着香,淡淡的,清新扑鼻。
段珩强忍不适,三两眼看完这封情意绵绵的求救信。
他心中嗤笑,顾家女子皆惯会装模作样,想向他求救直说便是,还要先忆一遍昔日的脉脉温情,再诉一番对他的不舍与思念。
若当真如此眷念他,当初何必进宫。顾皎皎如今能代姐嫁他,当日就不能替姐入宫?
还不是顾家见段泽上位,急着投诚,又见他得胜归来,想两头讨巧罢了。
段珩如此想着,漆黑的眼里狠厉更盛,对顾皎皎也更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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