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虽然面对霍九沉的时候硬气又冷酷,这也是因为她觉得女儿受了委屈,她这个当娘的该给女儿撑腰。
但平日里,她的性子是比较软和的。
此时沈清辞打了杨姨娘,她就有些担心:“清辞,你怎么就动手了呢?那是个惯会装柔弱的,平时便是没事也要装出三分事来,眼下你真打了她,还不定要掀起什么风浪来。”
“娘,你是这沈府正儿八经的主母,你怕她干什么?”
“我不是怕她,我只是担心你。”
“不必担心。我是郡王妃,爹再偏心再糊涂,也不能不看南平王府的面子。”沈清辞又说了许多好话,才将她娘安抚住。
沈清辞又说要去游花园,沈夫人穿着诰命服不方便,便让沈清辞先去,她去换身衣服再来。
这是自己家,沈清辞当然不会迷路,带着鹿鸣径自往花园方向去了。
可没想到,行至一半,主仆俩就就看见了同样来游园的霍九沉一行。沈清辞本想避开,但沈清韵眼尖,一眼看到她后,提着裙摆就小跑着过来。
“长姐——”她笑盈盈地到了近前,可站定后却忽然变脸抬手就甩了沈清辞一巴掌。
“爹爹迂腐顾忌脸面,我可不怕。你死缠烂打嫁了出去,还真把自己当郡王妃么?你看郡王理你么?竟然敢欺到我娘头上,找死!”
沈清韵脾气火爆,嘴也毒,她是看准了霍九沉不给沈夫人和沈清辞脸面,所以才这么嚣张。
沈清辞脸颊火辣辣的疼,但她反手就一巴掌打了回去。
她这巴掌打得又急又狠,沈清韵的脸当时就撇到了一边去,嘴角也渗了血。
“郡王妃,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您打我就是,韵儿是您亲妹妹呀。您纵然高嫁南平王府,回到沈府也不能如此地仗势欺负家里人呐。”
杨姨娘哭着跑过来把沈清韵护在身后,三言两语就倒打一耙,把沈清辞说成了嚣张跋扈之人。
沈清辞想说,先撩者贱,但转念想到沈仲白一贯似瞎,从来都是看不见她被欺负,只见她如何欺负人的,也就闭了嘴。
但她心里已决定,只要沈仲白偏帮,她今日就当着趁势当着他的面,废了杨氏这贱人,省得留着给母亲添堵。
见沈仲白沉着脸走过来,沈清辞心里还有点期待。
但这个时候,霍九沉忽然走到了沈清辞身后,冷冷道:“哦?还知道我南平王府于沈家来说是高门?”
他话是对杨姨娘说,但视线却牢牢锁在沈仲白身上。
沈清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太阳可能从西边出来了。
霍九沉在她耳边低声道:“一记耳光都躲不过,我南平王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哦,原来是为南平王府的脸面。
沈仲白被霍九沉看得一个激灵,走到近前伸手给了杨姨娘一个耳光:“不知轻重的东西,还不快滚。”
转而又吩咐屋里下人:“去请郎中来给郡王妃看看,再拿些冰袋来敷脸。”
几个家丁走了进来,眼看着要带走杨姨娘和沈清芷。
“慢着!”霍九沉哪里会这样轻易算了,回眸看了一眼沈清辞道:“既是郡王妃受了委屈,自当由郡王妃处置。”
果然,沈清辞未看错霍九沉,这等得罪人的事,霍九沉还是得扔给她。
这般也好,从前在沈府受过的委屈,便借着这股劲,讨个痛快。
沈清辞抬眸看向沈仲白,他脸上的颜色极差,可碍于霍九沉脸面,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王爷说的是,此事还请王妃发落。”
沈清辞扫了一眼这母女几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杨姨娘教女无方,无视主母,闭门抄经思过半年,其子女日后皆由嫡母管教。至于打我的清韵,那就杖责三十吧。”
杨姨娘的小女儿沈清芷此时跪了下来,哭着求情道:“姐姐饶了阿娘吧,阿娘的过错青芷愿意代为领受,阿娘心心念念想着父亲,若半年不见父亲,她该多难过啊。求姐姐成全。”
沈清辞知道,这个妹妹心机最重,这招以退为进是为了激起沈仲白的怜惜。
可沈清辞岂会给她机会:“她错的是没好好教养子女,这是你能替的么?那你打算事后如何教养你姐姐沈清韵?不知所谓的东西!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就准你日日去陪你母亲抄经。”
沈清芷当场懵了,人没救到,反而自己也要去抄经?
“长姐……”
沈清辞睥睨着她:“怎么?不想陪是吗?又没强制你尽孝,不想陪你不去就是,用不着哭。”
说完这句,沈清辞就扭头走了。霍九沉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这才迤迤然跟上沈清辞的脚步。
沈府的午膳,霍九沉与沈清辞是在沈夫人的院子里用的,经过这些事之后,沈家哪里还会有人觉得沈清辞不得霍九沉欢心?
他们又不瞎,大小姐不讨郡王爷欢心的话,郡王爷能给大小姐撑腰?
等沈清辞夫妇离府的时候,府中已无人再敢小瞧沈夫人。
而在马车上,沈霍二人并肩而坐,气氛甚是微妙。
到底,还是沈清辞先沉不住气:“郡王的休书,不知何时能写好?”
霍九沉垂眸斜倪,冷傲反问:“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当我南平王府姓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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